说黄永玉

——————————中国男人篇（二）

   黄永玉，湘西刁民。跟凤凰有关。

   他喜欢自称“老刁”。

   黄永玉的那首诗，我还依稀记得后面两句。“溪涧岂能留得住，汇入大海作波涛。”

   我对黄永玉的关注，始于他的十二生肖图。都说他的画价值连城，我非常想知道，他的画昂贵到吓人地步的原因。

   黄永玉和老乡沈从文，来自同一凤凰，可是性格不同。黄是“属于那种比较剽悍比较野性的那种”。

   对此，黄永玉自有解释。

   “是的，我们凤凰就有两种性格，一种是像我这样的，一种是像他这样的。他这样的更好，有修养，逆来顺受，但是没有泯灭自己的个性，他自己的意志深藏不露，处理自己的生活很从容，很有步骤，很有办法。钱钟书先生就讲过他，对我讲过他，说你不要看沈从文这样的微笑，人家找他都是点头微笑，骨子里很硬。但是如果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让做做看，你试试看，肯定不行的，对吧。所以我说他像水。老子所说上善若水。那么水的功能性格有这么三种，一种永远往下流不往上去；第二，迂回，碰到什么大石头，它就绕着走；另外就是滋养万物。”

上善若水？最崇高的德行象流动的水一样！这是我备过的课啊。

忽记起海边草屋聊天室的高管，有叫“上善若水”的，有叫“阿德”的，有叫“再别康桥”的。原来他们的名字都跟“水”息息相关啊。

一方山水养一方水。凤凰的好水养育出了黄永玉和沈从文这样的大家。

我们双峰的水质不怎么好。不过，有一个曾国藩顶着，应该不算太差吧。

我的性格很差劲！刘咏志喜欢这么损我。还说我这种性格的人，早晚会要吃性格的亏。可现在，我无所谓了。

湘西的黄永玉性格不仅差，而且刁。是啊，和讯里头不是还有个“长沙刁民”陈洪吗?我这这点怪异，算什么啊。我比起那些专吃人骨头的白骨精，总要好一点吧！

这么想着，我的“阿Q”心理又作怪了，心里头爽了。随你们说去，我还是我。

再说黄永玉的画。

黄永玉现今一幅画多少钱？有谁能回答？反正不是你我能买得起的数目。

黄永玉第一次发表诗作的稿费，是五圆钱。那个时候的五圆钱，当然不是今天的五圆钱的概念了。

画的价值，归根结底，来自人的价值观。

与其讨论黄永玉的画多少钱一幅，不如讨论那个年代黄永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价值观是能用钱买到的吗？

“勇往直前我做主”，是不是得改成“用网值钱我作主”？

黄永玉的解释是这样的：

“我20年前就在那里画那个桥，那个桥上面把房子拆掉了，没有房子。（注：当时桥上有房子）在那画，有个五六十的老人，抱着孙子，看我画。我说好看吗？他说嗯嗯。我说卖给您要不要？我要它干嘛。我说两块钱。两块钱我买两斤猪肉，我买你这个？！这是当时的情况，那么，现在嘛就是，哎呀，黄永玉的画值钱。这是你避免不了的，他是这样说的，没有办法，这没有什么值得去讲的，就这么一回事。

可惜，黄永玉没有亲眼看见沱江大桥的垮塌。

如我是记者，我很想问问黄永玉对沱江事件的看法。很想问他要一幅最新版本的《凤凰沱江大桥图》。

最有意思的是，关于称呼的问题，黄永玉是这么说的：

黄永玉，就叫黄永玉，对吧。别去搞那些。所以我就看到有一张名片，某某地方的人民银行的副行长，加个括弧无正行长。还有个名片什么律师，底下加下括弧，软席待遇。如果我自己说了，和那个不等于意思一样吗？顶多变个样子，变得高雅，变得含蓄一点，不就是像加个括弧一样，用不着。

黄永玉是否需要佩戴闪光的头衔？

这个问题，不正有点象“胡锦涛书记是否需要去证券交易所开一个户头”，“温家宝总理是否需要评一个副教授职称”一样，让人觉得滑稽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