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自1997年诞生了第一家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北京天马信达信息网络有限公司,成为中国银行长城信用卡(准贷记卡)市场营销代理商起,十多年笼罩在信用卡头顶上那层神秘的面纱逐渐被揭开,更多的人们通过这种模式开始真正认识和了解信用卡了。在之后蹒跚发展的几年时间里,北京、上海、广州、大连、深圳等经济发达城市相继出现了数家企业,在为中行、建行、广东发展银行和农行从事相关的信用卡营销代理服务,使得早期申请信用卡极为复杂的程序变得异乎简单化了。经过这些企业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国内信用卡产业化进程,促进了信用卡的市场化发展,让更多的人体会到使用信用卡为我们的生活所带来的时尚、便捷和安全的感受。信用卡营销代理模式,已经逐渐成为中国信用卡行业走向市场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行业出现的背景条件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台湾的信用卡市场面临着与国内目前现状相似的处境——需要发展但如何发展的局面。以花旗银行为首的外资银行为了抢占有限的市场资源,率先成立了信用卡营销部门,采用类似于保险的经营策略和手段开发客户,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1993年,出于经营效率和经营成本的考虑,又率先将信用卡营销部门向社会企业开放,由社会企业代理该行的信用卡市场营销工作,银行只负责信用卡的银行基础业务。信用卡营销代理行业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并在短时间内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使台湾的信用卡行业在九十年代中后期达到了一个飞速发展的鼎盛时期(见表1)。
国内的信用卡市场自1985年由中国银行发行以来,一直是由银行高度垄断的行业,办卡程序极为繁琐,发卡量形不成规模效应,用卡环境建设远远滞后,卡均消费额和卡均信贷额等指针非常低。特别是由于受到传统的思维观念的影响,各家信用卡发卡银行把信用卡的风险问题看得过于严重,直接束缚了中国信用卡市场的发展和壮大。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以中国银行为代表的国内信用卡发卡银行,接受了来自台湾这种信用卡经营模式,率先于1997年9月17日由其下属的北京分行与营销企业签约,向社会推出了信用卡服务,开创了国内信用卡发卡走向市场化的先河。紧接着中国建设银行北京分行于1999年10月与营销企业签约,也推出了该项
2002年度台湾地区信用卡总计(Total)
卡数单位:张;金额单位:百万元
2002年 |
累计发卡数 |
累计流通卡数 |
单月签帐金额 |
循环信用余额 |
1月 |
43890663 |
24840658 |
75356 |
263259 |
2月 |
44525912 |
25150594 |
65058 |
271928 |
3月 |
45562386 |
25672535 |
65845 |
269725 |
4月 |
47272685 |
26836022 |
68702 |
270732 |
5月 |
47771847 |
27017344 |
71479 |
277549 |
6月 |
48853657 |
27553270 |
71695 |
284862 |
7月 |
50008770 |
28146048 |
79357 |
293468 |
8月 |
51164719 |
28771313 |
76360 |
298002 |
9月 |
52351628 |
29275730 |
68614 |
306941 |
10月 |
53635549 |
30009454 |
74452 |
308651 |
11月 |
55023729 |
30499266 |
72791 |
311385 |
12月 |
56876780 |
31591356 |
83886 |
316328 |
(表1)摘自——台湾联合信用卡处理中心网站www.nccc.com.tw
服务。之后中国农业银行大连分行更进一步,直接与来自台湾具有十数年信用卡发卡经验的专业营销公司——台湾骏丰行销顾问有限公司签约,由后者在大连代理农行金穗信用卡(准贷记卡)的市场推广业务。2001年台湾骏丰行销顾问有限公司进军上海信用卡市场,与广东发展银行签约,在上海代理广发信用卡(贷记卡)的市场推广业务,这也是国内第一张具有真正意义的信用卡——贷记卡走向市场。随后上海涌现出一批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信用卡业务人员走向市场成为信用卡行业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存在的问题
从国内出现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至今,已经历了五年多时间,虽然它对推动信用卡走向市场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由于经验不足、盲目模仿,以及现行的银行体制束缚所造成的影响,也暴露出一些根本性的问题亟待解决。
(一)经营方式的风险性过大
国内的信用卡营销代理公司成立时间短,当初走上这条路的目的性不明确,经营形式上明显地模仿了台湾的经营手法,同时又考虑了中国的银行业在特定的历史阶段,而有所“创新”——即承担担保责任。但这种“创新”从过去五年中的实际情况来看,应该被证明是失败的。
这种模式的运作,考虑到国内银行在信用卡业务的发展中过于强调风险性,尽管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信用卡应该走向市场化这一事实,但对于信用卡真正走向市场化仍然存有顾忌。这就为国内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进入这个领域埋下了不小的隐患——为了开发市场,获取更多的客户资源,不顾自身实力而为持卡人向银行提供担保。这是国内类似企业纷纷打出“免担保办理信用卡”的内因,实际上这种担保并非银行所免,也就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中国信用卡发展的传统思路。其后果就是持卡人发生信用风险,营销公司在负责透支催收的同时,如果该笔款项超过一定时间未缴付给银行,则由营销公司先行向银行进行垫付全部的本利,再自行向持卡人进行包括法律上的催收。这里暂且不考虑这种方式的效果如何,就其债权债务关系的转移问题上是否具有合法性就值得商榷。这种方式以中国银行和建设银行的营销代理公司为代表。
由于承担了相应的风险,银行竟然将信用审批权也下放到营销公司。由此一来,营销公司包揽了市场开发、进件审核、批核、客户资料录入、担保、送卡和催收等除制卡外的全套银行信用卡基本业务。
从表面上看,这样做为银行起到了降低风险,扩大市场的目的,但实际上银行已经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因为如果企业出现了经营风险时,这些本应该由企业承担的坏帐最终还是要由银行来消化。正是这个原因最终导致中国银行于2002年终止了与天马公司的合作协议,建设银行的营销公司也承担着大量的坏帐。
尽管后来出现了“担保公司”的模式,就是在银行和营销公司之外,引入第三方担保公司来为持卡人做信用担保。这种模式以中国农业银行上海分行为代表。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营销公司的责任,但是担保公司的能力和盈利点又成为一个问题。仅靠每张卡几十元的担保费收入,如何承担数千元的信用风险?目前该种模式也宣告失败了。
(二)专业性不强,为银行带来风险的几率增加
信用卡业务专业性比较强,特别是非银行专业人员,很难通过一般的学习途径接触到相关知识的。虽然信用卡营销企业经常接触信用卡,但是这种既熟悉信用卡市场特性,又了解银行对信用卡发展的既定方针和政策的专业人员非常匮乏,无法得到专业性的培训,完全凭借业务人员自行摸索学习,和对自身素质的提高。笔者对此亲身感受。
绝大多数企业都只是从表面上看到信用卡具有发展前景,不考虑自身条件,通过各种关系进入到这个行业中。一来由于专业人才的匮乏,企业管理者对行业特点的认识极为肤浅;二来没有找到赢利模式,导致企业进入后的快速退出。上海就曾在2002年出现了近十家这样的企业,目前能够生存的为数不多。即便坚持下来的营销公司,也采取了多种经营,对信用卡业务任其发展,淡化了风险管理和控制,直接或间接地引发了业务人员与信用卡犯罪分子勾结作案的巨大信用危机。中国银行和建设银行的代理公司都出现过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给企业造成了经济上的损失,但最终受害的仍然是银行。
(三)赢利模式单一,企业运作难度大
无论对于银行和企业,创造利润是其根本所在。信用卡营销公司的利润来源在于卡量所带来的银行返利,以及提供发卡服务而向申请人收取相应的服务费用;对于银行发卡,除了只收取年费外,在特定的情况下还会出现“免年费卡”,因为支撑银行发卡利润的,还有来自于刷卡消费手续费、循环信用产生的透支利息,还有其它相关费用收入。在这两种发卡形式中就出现了矛盾,这实际上使得营销公司失去了竞争中的优势和生存基础(见表2)。
上海三家有代表性的营销公司的收费情况
公司名称代理卡种收取费用(元)
公司名称 |
代理卡种 |
收 取 费 用 (元) |
|||
相应年费 |
服务费 |
担保费 |
|||
费用 |
备注 |
||||
上海维信 |
龙卡 |
√ |
20 |
20/100 |
普通卡/金卡 |
上海金聚 |
金穗卡 |
√ |
20 |
20~70 |
依照审批额度 |
上海骏丰 |
广发卡 |
√ |
30 |
- |
- |
(表2)以上资料截止到2002年6月30日
在表2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两家国内的信用卡公司赢利模式是比较模糊的:年费交还银行,担保费作为未来的坏帐准备(数十元的担保费如何为数千元的信用额度担保?),属于公司的只有服务费用了。尽管有些公司在这个基础上,创造性地与银行签署消费手续费的利润分成,来作为赢利模式。但从实际效果来看存在很多问题:其一,资料在统计上出现偏差在所难免;其二,出于银行制度问题,这个资料银行方面能否准确提供;其三,以银行现有管理体制,该笔费用作为何种科目进行划拨。因此,这种方式只是企业的一相情愿罢了。
来自于台湾的骏丰公司与广发银行一年多的合作情况来看,虽然公司不论是在招聘、人员选拔、专业培训、内部管理等方面采用了台湾成功的经验,业务人员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实际效果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其中正是这种“年费+服务费”有别于银行办卡条件的经营方式,严重制约了营销公司的发卡数量。赢利模式的单一,使信用卡营销公司的生存条件出现了很大的困难。从目前国内数家信用卡营销公司或转型、或停业、或倒闭的命运中,就不难看出了。
台湾在信用卡代理经营过程中,都是由银行对代理公司进行扶持,早期采用的是申请人只要领卡后开卡使用,银行就将卡的年费加一定的费用作为收入划拨代理公司,后期由于发卡银行免收年费,银行还是按原标价收取年费的一定百分比的金额(通常为75%)作为收入划拨代理公司。实际上这就形成了一种银行划拨专项资金,请营销代理公司为他们寻找客户的形式,这在即将展开激烈竞争的国内信用卡市场中是值得借鉴的,特别是对于那些刚刚开展信用卡业务的中小规模的银行。因为一个信用卡业务人员实际上就是一个流动的广告宣传,他会灵活地阐释任何一则广告表明或没有表明出来的全部意思和功能,而银行所有的广告只能起到有限的作用,特别是在任何商品的买方市场逐渐成熟的今天。
两者相比较,就可以看出大陆和台湾的企业在信用卡赢利模式上的差异,这种差异来自于多年与银行合作而取得的经验。这种模式以广东发展银行广发卡的代理商——台湾骏丰公司在台湾的经营模式为代表。
(四)管理混乱、缺乏经营稳定性,造成银行整体经营思想无法得到落实
由于上述的综合原因,特别是一些人以短视的目光来看待信用卡业务能否在短时间内带来收益,对信用卡业务的特性缺乏必要的了解和认识,这就决定了这样的公司无法稳定地进行发展。而这种不稳定性对于银行而言,一方面影响了已制订的营销计划,另一方面将直接导致银行整体经营思想、方针的执行无法落实。
1.行业进入门槛过低,造成业务水平参差不齐。有些公司对业务人员的要求是能发出卡就可以,无论使用什幺手段。有些业务人员为了达成业绩,不惜采取蒙骗、欺诈等手段,来完成发卡任务。
2.由于缺乏强有力的信用风险控制能力,有些业务人员无意或有意地与信用卡犯罪分子勾结,利用公司的信用审核标准过于宽松的弊病,进行信用卡欺诈活动。企业对此行为甚至无力追究,造成严重经济损失。
3.有些公司虽然非常强调信用风险管理,但因为其它一些主要的原因,造成业务人员流动性很大,这种意识难以延续性地贯彻下去。
4.银行与企业之间缺乏约束和被约束的体系,虽然企业相对是比较被动的地位,但是如果企业出现了经营上的变化,对于银行的影响还是非常之大的。
目前,各个银行都出现了对营销企业缺乏有效的管理制度,过于放任自流的现象,再加上企业自身又缺乏一定的自我约束、自我提高的能力,业务人员流动性、淘汰率都非常高,使得企业根本无法建立起一支稳定的营销队伍,来协助银行制订切实可行的营销计划,并得到完整地落实。
从上面所列举的情况来看,信用卡营销代理企业在国内的发展到了应该认真总结的时候了,如何提高对信用卡这个特殊产品,在经营思想、经营手法等方面加强认识和了解,怎样协助银行既能一定程度地扩大市场份额,又能有效地控制信用风险,是当前信用卡营销企业亟待要补的一课。
三、台湾相关企业给我们的启示
笔者从2000年开始接触到台湾的信用卡经营思想后,对本人从事信用卡营销工作起到了极大地促进作用;后来又有机会加入了台湾骏丰公司,亲身感受了台湾相关企业的经营理念。虽然最后由于一些主客观的原因,在经营上出现了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我还是深深地感到确实有很多东西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
以台湾骏丰公司为例,它的经营思想代表了台湾相关企业的经营风格。营销公司只负责客户开发,所有的信用风险控制都由银行来完成。营销公司的责任是为银行开发出优质客户,因为如果开发的客户质量过于低劣,营销公司的信誉和名气将受到一定的质疑。从经济效益角度来考虑,营销公司也希望所开发的客户尽量通过银行的信用审核,但无论如何营销公司没有义务和财力为所开发的客户向银行方面进行任何形式的保证。这也是未来信用卡营销企业发展的方向。
在这种模式中,营销公司仅以发卡为责任和义务,全部的信用审核权及风险均由银行自行承担。公司以银行制订的发卡要求,协助银行用该标准去开发客户资源,为银行引入有效的客户群体,还可以起到广告宣传的效应。但是它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与银行在各环节上的配合尺度如何把握,信用审核标准的衡量尺度如何控制等。由于目前银行在信用卡业务走向市场化的问题上还处于初级阶段,很多业务都在摸索之中,经验上有所欠缺也是在所难免的,营销公司有责任和义务向银行反馈市场中存在的和持卡人所反映的问题,让银行在走向市场的过程中逐渐开放,才不至于出现更多的措手不及的问题。广东发展银行在这个问题上做了有益的探索,为下一步通过市场营销手段,大力拓展即将硝烟弥漫的中国信用卡市场取得了宝贵的实战经验。
另外一种来自台湾的经营模式,是由银行建立自身的营销体系,接受银行方面的垂直管理,用营销公司的经营手段进行运作。这种模式以招商银行引入的中国信托银行的信用卡营销体系为代表。它是由银行自行成立营销队伍进行市场的运作。这种模式虽然与银行的配合可以达到一种默契,但银行为其投入的固定成本、人员成本也是很大的,而且要有相关信用卡营销经验作为后盾。中国信托银行是台湾率先超过包括花旗银行在内的外资银行的本土发卡银行,具有丰富的信用卡营销经验。以国内大部分银行目前对信用卡业务所形成的理论思想,在短时间内还不具备建立这样的营销体系。因此信用卡业务外包形式仍然是各个发卡银行的首选营销模式。
四、信用卡营销企业的市场定位
从前面阐述的内容中可以看出,目前国内的信用卡营销企业都存在着许多问题,有些问题还是相当严重的。虽然现在有些专业人士和一些看好信用卡市场的企业纷纷呼吁:银行应该将信用卡业务独立出银行传统业务领域,并且仅对信用卡自身的发展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必然的趋势。但是笔者就从业三年以来所看到的这些问题的产生,特别是接触到台湾信用卡营销公司的经营理念后,我深深感觉到,以国内现有水平和环境,国内银行是不适合采取信用卡营销的外包模式。
这幺说并不是否定这种经营模式的存在与发展,而是因为它需要有一大批具有专业知识、专业素质的人员来支持,然而国内这样的人员极为缺乏是阻碍行业健康发展的一个瓶颈,其原因在于企业过于短视的经营思想,以致缺乏人才培养机制,也是造成这个领域至今没有银行相关部门制订“准入标准”的原因之一。各地区、各家银行都可以自行随意找企业做信用卡营销,根本不考虑是否具有资质。北京就出现过担保人竟然不认识被担保人(持卡人)的事情(后笔者查明是由所在的营销公司业务人员代填);上海出现过四家企业做一家银行的信用卡,却有四种进件标准的咄咄怪事;广州也曾出现过支行委外发卡,而总行、分行却浑然不知的情况。信用卡营销市场的混乱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信用卡营销业务委外经营,是一种必然趋势,它的市场发展前景依然是看好的,从国外和港台地区的经验来看,信用卡企业呈现出多元化格局,并非局限某一种形式,但根本点就是独立于银行业务经营的。这也为信用卡营销企业增加了发展的机遇,但要求这些企业必须进行根本的改进和提高,既要具有良好的营销技能,又要树立信用风险防范意识,还要提供优质的客户服务水准,这也对信用卡营销企业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信用卡营销企业的市场定位应该适应以下几个方面的要求:
1.拥有丰富的信用卡营销经验,熟悉信用卡营销特点
信用卡营销需要亲身体验这种过程,才能真正领悟它与其它产品的差异性。因为信用卡具有选择客户群的特点,并非每一个由业务人员开发的客户都能成为持卡人。有些企业仅凭借拥有一定量的客户资料,就想找到银行希望成为信用卡代理商,而根本不了解信用卡营销的特点。因此现有的多数信用卡营销企业是失败的。
2.拥有丰富经验的专业人员
他们要对信用卡基本业务知识非常精通,对所代理银行的信用卡,甚至借记卡,乃至它行信用卡的业务流程、卡类特点都应该了如指掌。他们还要有敏锐的目光,对信用卡市场的变化要时刻关注,以保证第一时间找到对应的办法。
3.要树立良好的信用卡风险防范意识
信用卡业务具有一定的风险性,而对于风险防范的基本环节是填写申请表和提供资料。如果营销企业缺乏风险防范观念的话,只是片面地追求数量,那幺业务人员就会将大量的虚假、伪造的申请资料带进银行,有些人甚至勾结信用卡犯罪集团利用审核中的漏洞,进行犯罪活动。这样银行所体现出来的只能是一种虚假繁荣了,因为它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信用风险。从笔者接触过的营销公司情况来看,只有台湾骏丰公司和招商银行信用卡营销团队是注意到这个问题,并在业务过程中,向业务人员强调出它的重要性,所以所带进银行的假件、伪件率是比较低的。只有树立良好的信用风险防范意识的信用卡营销企业,才应该得到银行的青睐。
4.拥有完善的内部管理体系和人才培养机制
由于信用卡是一种特殊的营销产品,它要求从业人员自身就要具有很高的信用标准,所谓“做事先做人”,信用卡营销工作更是如此。企业要建立和完善一套管理体系,用制度去约束人、管理人,要使从业人员不论是对银行、公司、还是客户,都要树立自觉维护自身信用的意识。
还要建立一套完善而有效的人才培养机制。信用卡市场的发展空间极为广阔,它就会吸引大量的人员进入这一领域以求发展。信用卡所涉及的领域也是很广泛的,除了市场营销外,风险控制、帐务催收、客户服务等专业人才都是非常缺少的,它为每个人都提供了机会,也为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营销公司通过这个机制,培养和建立起一支业务娴熟和全面的信用卡营销队伍,创立出品牌效应,才会使自身的业务稳健发展。
5.做好银行的服务商
营销企业归根结底还是银行的服务商的角色,那幺一方面要不折不扣地完成银行所赋予的职责,另一方面也有义务向银行提出自身在市场业务中所发现出来的问题,积极协助银行进行改进提高,做到与银行的交互式发展。营销是持卡人与银行之间的桥梁(见表3),它服务质量的优劣,将直接影响到银行和持卡人的切身利益。因此选择优质的信用卡营销企业,也是摆在银行面前的一道难题。
银行 营销企业 持卡人
综上所述,一个优秀的信用卡营销企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它需要大量的艰苦磨练逐渐形成。就目前社会上比较活跃的相关企业中,笔者认为其业务素质水平都不高,特别是国内的企业。如果银行错误地选择了这样的企业,就有可能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这不仅是业务上的,而且还包括声誉上的。
五、信用卡营销企业的发展前景
随着国内金融市场开放的时间日益接近,以花旗银行为代表的外资银行对国内信用卡市场的关注越来越强烈了。花旗银行甚至不惜采取斥巨资参股上海浦东发展银行的策略,将矛头直接指向信用卡业务。当年花旗银行就是这样打开了台湾的信用卡市场。这对国内银行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同时这种压力也会变成动力,它要求国内银行必须在受保护的有限时间内,迅速而有效地占领市场。而这项工作单靠银行自身的力量会显得势单力薄,并且银行还有很多基础业务要做,这就为专业的信用卡营销企业留出一块生存的空间。以目前区区一百多万张信用卡的市场对应十几亿人口,显然这个市场留给我们的想象空间似乎太大了。
“打铁当需自身硬”,信用卡发展的空间的确非常大,现有的营销企业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已经远远满足不了银行发展的需要。但由于起步晚、底子薄,各家营销公司都没有形成经营规模,也缺乏与银行形成互动发展的能力,和自身的品牌效应。所以银行宁可增加自身成本组建营销队伍。
营销公司经历了五年的发育期,现在正是到了成长期。笔者希望那些营销公司的有识之士充分抓住现在的时机苦练内功,待信用卡市场真正开放的时候,就可以大展宏图。为国内信用卡事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二○○三年五月八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