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二把手的苦难
几年前,就有人将二把手在公司的处境概括为如下几点:一人之下,一味服从,一心翻天,一言难尽,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这是半小时内的第五个电话,显然李桓(匿名)是一个“业务”非常繁忙的人。但是,这些并不全都是业务电话,大部分的电话都是猎头打来的。原来,得知李桓有跳槽的意向以后,猎头公司就忙着帮他物色新的东家。仅仅半年前,他还踌躇满志。在二把手高位和百万年薪的诱惑下,他毅然辞掉了原来国企舒服稳定的工作,加盟该民营企业。
“我根本没办法和与现在的老板沟通”,说完这话,他摊开双手,拒绝透露更多的与老板相处的细节。看得出来,他很无奈。
这个案例并非个案。前几年一所知名大学的MBA,毕业后被中部地区的一所国企以高薪请去做副总裁,不到一年,此公因“不堪忍受公司政治”而辞职,改任深圳一家私企的副总经理。半年后,再次因公司政治原因离职。此公非常苦闷,在第三次求职时,他这样告诉这家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老板:我只想需要您给我一个平台,给我一个目标,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公司政治斗争,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这个老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你只知东山的老虎吃人,不知道西山的老虎也是吃人的呀。
是老虎就都吃人,是企业就都有政治。
几年前,就有人将二把手在公司的处境概括为如下几点:一人之下,一味服从,一心翻天,一言难尽,一不小心前功尽弃。虽不尽然,但却道出了二把手的尴尬境地。
一把手的猜忌
“如果对二把手有猜忌,为什么要让他做二把手?”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CEO何国玉表示信任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相处的基石。
但不是所有一把手都有这样的想法。对于那些同样被董事会任命的一把手来说,二把手功高震主,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赵勇为什么会两进长虹?孙宏斌为什么会入狱?牛根生怀恨郑俊怀吗?一山不容二虎,在中国的企业界也没有走出这样的宿命。
汉朝韩信作为一代名将,彪炳史册:公元前204年他用背水一战的策略,以数千兵力击败二十万赵军。公元前202年,他用十面埋伏的计策,逼得项羽在乌江自刎而死。韩信是西汉第一功臣,当时就有人这样评价韩信:“功高无二,略无世出”。楚汉之争结束后,功高震主的韩信成了刘邦的一块心病。项羽一死,刘邦马上便夺了韩信的兵权;公元前201年,刘邦又以谋反罪将韩信诱捕。公元前196年,韩信被刘邦的妻子吕后诱杀于长乐宫钟室。
强势一把手压缩二把手发展空间
联想如果没有柳传志、海尔如果没有张瑞敏,双星如果没有汪海,没有这些企业的权威人物,这些企业将不会有现在的辉煌。中国的企业强势的领导者往往带来了他们对二把手的打压,这些强势的一把手习惯于自己思路,无法接受异己的意见和建议。所以一旦二把手有了和一把手不同的意见和建议,必然引起一把手的不快。虽然这些企业家从主观上来说,并不希望自己的二把手在自己面前表现懦弱。
在万科工作九年,曾任北京万科总经理的林少洲有一次说到自己当时离职的起因说:“当时我们提出进军主流市场的目标,争取五年内营业额做到北京地产界的前三名。2000年元旦,北京万科在嘉里饭店召开了一个有1700人参加的新年联欢晚会,我在会上信心百倍地展望了北京万科的未来。没想到两天之后,我就接到总部的电话通知,说总部已经做出决定,把我和上海万科的老总对调。” 林少洲可能没有考虑到,作为万科的老板,强势的王石这样不可能允许职业经理人拥有这样无拘无束的自我取向。
但是何国玉认为,在二把手成长之初,一把手有必要强势一些。但之后一定要加强对二把手的培养,给予对方更多的施展空间。“不培养二把手,我永远去做我从前一直在做、已经轻车熟路的事情的话,我的创造性、成就感从何而来?企业如何发展?”
一把手要求二把手背黑锅
“你见过为下属背黑锅的上级么?”一位二把手反问记者。他认为工作出了问题、捅了漏子,一把手绝对不会放过二把手的,他绝对要追究二把手的责任的,二把手要深刻检讨,自已承担责任的,必要时要背黑锅的,这样才是虚心、诚恳的、顾全大大局的。
工作有了成绩,呵呵,那都是一把手的。因为一把手一般都是会“统揽全局”、“英明决策”、“高瞻远瞩”的;二把手只是分工负责,是在一把手的“关怀”、“教育”、和“支持”下取得的一点点小成绩,沾沾自喜大可不必,那是要骄傲的;将功劳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念念不忘,那要犯巨大错误的,是要认真写检讨的,闹不好还要坐牢的……
“在危机面前,他们往往成为一把手的挡箭牌,在功劳面前,他们往往无法沾边。”中智卓越管理咨询公司的副总裁杨国正一针见血地指出。
何国玉承认也有让二把手背黑锅的时候。“因为“一把手”也有帮“二把手”背黑锅的时候。关键看是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化解矛盾。”
二把手的苦难分析及对策
二把手苦难在于火候难以掌握,增之一分则太过,减之一分则不及。
当然遭到一把手猜忌,除了一把手自身的原因和体制因素外,二把手有时候也惹火上身。“很多人会误认为自己之所以走上二把手这个岗位,是因为每一方面的工作处理得非常好,其实不尽然,这最多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罢了。” 艾芙尼(广州)家居用品总经理杨鸿说,“一把手需要在投资方、高级管理者、基层之间有一个缓冲地带,这个地带可以保障(一把手)运作企业的安全。而二把手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在杨鸿看来,二把手苦难,有其深刻的主观原因。这首先在于二把手认为一把手很信任自己。“一把手很信任你,那说明你工作能力强,让领导放心。但是,要尽量远离自己角色之外的事物,知道的秘密越少,蒙冤的可能性就越小。”
其次,喜欢和一把手称兄道弟。杨鸿认为这很可能是二把手一厢情愿而已,表面距离的亲近其实暗藏着很大的玄机。一定要注意和一把手保持适当的距离,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神秘感。
第三,二把手自以为比一把手厉害。其实你看到的永远是表象,一把手就是一把手,他能坐到那个位置肯定有比你厉害的地方。
第四,二把手认为一把手能力强,视一把手为偶像。一把手比你强是正常的,但一定要保持自己独特的人格,有尊严才会受到尊重。
最后,经常自作主张,代二把手拿主意。“要记住,自己仅仅是二把手,公司所有大的决策最终还需要交给一把手定夺。“杨鸿说。
杨鸿认为,作为二把手,为了避免成为一把手的靶子,要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中”的心态。所谓一人之下,当然是指位置仅在老板之下;所谓万人之中有两方面含义:
1. 你被众人盯在眼中。所以你比别人更不可以犯错,所有的错误都会被放大许多倍(大到你无法想象和接受)。
2. 要尽快地融入到众人之中。无论你是从基层提拔上来的还是空降兵,从变成二把手的那一天起,你将变得孤独;也许你经常见到的是鲜花和微笑,但隐藏在他们身后的是毒药和匕首。所以,要尽快融入到团队中去,得到他们的支持和认可。保持平和的心态不忘乎所以,更不要把尾巴翘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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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青睐的二把手
当问及您认为理想的二把手什么样时,江苏远东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蒋锡培和天狮集团总裁李金元的回答是一致的,都是“忠诚、有道德、执行力强。”
理解并忠于一把手
对一把手的忠诚包括两层含义,第一是理解一把手,在理解的基础上与一把手站在统一战线。
而对于二把手来说,这种“理解”更多的涵义可能还在于包容和忍耐。“我喜欢贴心和善解人意的二把手。” 蒋锡培说。敬业的一把手自然对自己的副手有着较高的期待,而当二把手有些地方得不到自己的预期时,他们的反应可能有些过激。比如美特斯邦威的董事长周成建是个优秀的企业家,可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骂下面的人。也因此,从1996年到2004年,美特斯邦威一共发生过六次人事震荡。
在企业中,像周成建这类脾气不太好的一把手应该为数不少,在他们心目中,作为二把手的人,最为可贵的是能够正确对待一把手,特别是在某些问题上,自己被误解时,要沉住气,不能闹情绪,不能散布不利团结的言论,不能公开矛盾,更不能拉帮结伙另搞一套。而应该心胸宽广,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个人恩怨,继续全力配合、支持一把手工作。在适当的时候同一把手做些交换和解释工作,或者让时间和事实来考验,证明自己意见的正确和人品的可靠。
有时候,正是二把手的一些忍耐和包容,才创造了自己和一把手之间的良好关系,这不仅满足了一把手的愿望,也是二把手自己能功成身退的保障。
二把手在理解一把手的基础上,需要不折不扣将一把手的战略意图执行到位。海尔和张瑞敏在中国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海尔的总裁杨绵绵。作为张瑞敏的最佳助手,杨绵绵17年来坚持做一件事:把张瑞敏的思想传播并落实到企业的每一个角落。她清楚地知道,张瑞敏是海尔的精神领袖和布道者,她只需要做好一个执行者。
“二把手可以提出意见,但决定以后就要服从,从企业运营的角度,是局部对全局的服从。” 江苏远东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卞华舵表示。
当然,忠于一把手也不是绝对的愚忠。如果发现一把手有违法乱纪、损害公司或者社会利益的行为,作为二把手从自己长期职业发展考虑,就不能死心塌地跟随一把手到底了。
而在天狮集团副总裁焦文军看来,二把手也要懂得管理自己的老板,与老板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如果老板知道你所有的想法,那就没什么惊喜带给他,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道德高洁坚持正义
诸葛亮才华横溢,对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品德有口皆碑,与时刻偷窥帝王之位的曹操形成鲜明对比。正因为此,刘备才能大胆托孤,安心仙游去了。
德行好是作为管理者的首要素质,对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尤其重要。“对普通员工来说,有德无才,留下来培养;有才无德,限制性使用;无德无才,坚决开除。” 李金元这样描述他对员工道德的要求。
“由于二把手不仅仅是一把手的业务拍档,同时也是一把手的接班人人选,所以,品德应该是第一位的。”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CEO何国玉认为,那些“品形行不端”的二把手,对于企业来说,都意味着自己的高管层蕴藏着巨大的风险。“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消灭’这类风险。”
在卞华舵看来,二把手与一把手相处的技巧首先是二把手要认识到维护一把手的权威和组织的权威。与此同时,在某些时候也要引导和束缚一把手在某些方面的决策。“在决策面前,一定要陈述自己的意见,但要把握分寸,比如在提建议的时候也尽量私下里进行。提任何建议都要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从公司的利益出发,要本着善良的原则,监守职业道德。”
“如果一把手的决策有偏差,不管冒什么样的风险都要直接提出来。”李金元回忆说,天狮集团副总裁、二把手焦文军曾就天狮工业园给他的进谏使他非常感动。几年前要建一个工业园区,但副总裁焦文军觉得不行,于是找李金元说不能做,但李不理会;第二次焦又找,李火了,开会说谁也不能妨碍他。第三次还找,但这次焦找了自己的一个下属一起去,但李依然要建,尽管焦无能为力,但他坚持一定要让老板明白自己的观点。
后来工业园还是建了,一年以后遭遇了滑铁卢,扔了许多钱,李金元虽然没听副手的劝说,但他很感动,“真是兄弟。这么久的合作很愉快,我们俩相互信任和理解。”
执行能力强
同时,二把手也必须有才能,除了能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外,整个企业的关系协调、工作分配等许多具体事情也需要他有能力胜任。“二把手对自己分管的领域一定要非常专业,能够从专业的角度对组织的决策提供建议。” 卞华舵表示。
聪明的二把手会全力以赴地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然后再配合一把手做好其它工作。
首先,二把手要做好自己所辖的工作,焦文军举例说,一个新产品投入,老板只需要决定是否投入、如何投入,剩下的工作就都是二把手的了。“二把手需要把营销部门统一了,把研发的管好了,把物流和运输理顺了,把采购原材料的老总也抓来安排了,最后要找一个产品经理,管理合格新产品的事情。老板等着看到新产品就可以了。”
同时,一把手想要的二把手还应该是个多面手。一把手不在,二把手要能随时替补,主持全面工作,使班子运行不受影响;某个副职临时缺位,二把手可以把他分管的工作承担起来;如果领导班子在工作分工上,某项工作没有合适的人承担,在一把手比较为难的时候,二把手应当主动承担,并下功夫尽快熟悉,迅速进入角色,不使分工出现空缺,影响工作。
对于一旦形成的决策,二把手就要坚定不移地带头贯彻执行,把一把手的意图落到实处,大张旗鼓地开展下去。对执行中发现的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二把手应当及时向一把手反映,与一把手一道及时完善决策,以保证实施的效果。
此外,一把手特别看重的是,身为参谋的二把手能够在一些事关全局的重大问题决策之前,站在全局的角度,对各种意见进行周密的思考。并且,对考虑得比较成熟且符合实际的见解和建议,二把手有胆识向一把手直陈;对不理解、不赞同的意见,也要敢于和善于进谏,讲清问题的所在及可能带来的不利后果。
优秀二把手的5个准则
艾芙尼(广州)家居用品总经理杨鸿曾经有多年的二把手经历,总结了优秀二把手的几个行为准则:
1. 在任何企业,二把手都要维护一把手的权威。如果一把手不正确,二把手的任务就是想办法使它变得正确。
2. 正确的话,由一把手口头表述,就是方向、就是政策;同样的正确的话,由二把手来说,它只是一种参考意见,是在一把手指导下的意见。
3. 荣耀归集体、责任归个人。学会不贪功,不推卸责任。
4. 不要指望一把手主动放权。二把手应该学会在有限的权力下,利用自己的业务能力和主观能动性把工作做好,而不是利用权力来把工作做好。
5. 不必抱怨,只需苦干。任何人的成功,都是执著、坚持不懈的结果。眼前风光无限的一把手曾经也和你一样。只要努力,他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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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眼中二把手的孽根性
业绩好了也不一定就万事大吉,一把手最忌讳的恐怕还是二把手往上爬的野心太过彰显,甚至威胁到自己的位子。
最近一位不幸“下课”的二把手来自于餐饮巨人麦当劳的COO麦克·罗伯茨(Mike Roberts)。自罗伯茨2004年底和CEO吉姆·斯金纳(Jim Skinner)一起上任以来,麦当劳已保持连续40个月的销售增长,股价上涨了23%,尽管被公认为在麦当劳的复兴过程中立了大功,但罗伯茨错就错在他要求公司明确他接任CEO的时间表,而61岁的斯金纳拒绝了。于是,8月23日,麦当劳宣布55岁的罗伯茨辞职。
在一把手眼中,那些出局的二把手总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孽根性。一把手认为,二把手对其职位的觊觎、对其权威的挑战,绝对是不容原谅的。
挑战一把手的地位和权威
在国内,最为人所熟知的例子要算当年在联想柳传志对孙宏斌的“教育”。1988年,孙宏斌从清华大学硕士毕业后就进入联想,凭着热情与蛮劲,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从普通员工变成了主任经理,1990年他被破格提拔为联想集团企业发展部的经理,孙宏斌凭借自己的业绩和柳传志对他的信任,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权威,联想的老人们都逐渐被他压下,联想分公司基本都开始听他的指示了。面对联想元老们“孙宏斌权力太大,结党营私,分裂联想,联想要失控!”的告急,柳传志让孙宏斌从联想二把手的位置上直线跌落,最后孙还锒铛入狱。
其实,别人能直接坐到一把手的位置,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也肯定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如果二把手以功臣自居,各持己见,或者是私下动作,准备推翻一把手,基本都会“死得”很惨。
当然,有些二把手不是天天盯着一把手的职位,他们内在的追求冲动导致自己无形中以一把手自居,而这也是一把手无法忍受的。
当然整天想着往上爬的二把手也要看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把手。在全国最大最专业的人力资源管理网站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的CEO何国玉看来,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且,类似我们这样的创业者担任一把手的企业,并不担心二把手能力超过自己,因为我们这种创业者可以退位当董事长、甚至当股东。”但如果在其它所有制企业、或者职业经理人担任CEO的企业里,有着取代一把手野心的二把手遭遇会不一样。
花瓶二把手
虽然一把手很多对时刻挑战自己地位的二把手抱有戒心,但反过来,对于那些总说“是”的二把手,也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二把手在听话的同时不知不觉成了应声虫,没有自己的判断或者推动能力,二把手自然在一把手眼中若有若无,直至最后淘汰出局,除非这个企业的业绩与一把手的利益没有任何关联。
王刚是浙江某企业的副总经理,老总是一个民营企业家。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公司从十几个人的小厂成长为产值达几个亿的明星企业。王刚的职位也从普通职工晋升到公司的二把手。但是地位的提高并没有带来相应的权利的提升。
“没有财权就没有话语权。我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花瓶,负责向下传达思想、向上反馈意见这样一个中间人的角色。”——王刚这样描述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十几年来,老板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工作作风,事必躬亲。特别是公司财务方面,控制得非常严格。按照公司制度,副总经理在5000元以下的费用支出时不必事先请示老板。5000元以上的费用,必须经过老板的批准。
“有时候老板在外地出差,公司急需支出一笔费用,下面的员工会找到我让我去处理,但我做不了主。渐渐地,我在他们心目中就没有地位了。之后的很多事情,他们都绕过我直接去找老板,老板对这种越级汇报也没有觉得不妥。久而久之,就造就了目前这种局面。”
业绩差往往是二把手卸任的最直接理由。最近,美国第三大无线通讯运营商Sprint Nextel公司就在8月21日宣布其COO赖恩·劳尔(Len Lauer)离职,由CEO盖瑞·福西(Gary Forsee)代行其职能。Sprint Nextel最近业绩不佳,股价低迷,尽管明眼人认为所有责任不应该完全由二把手一人来扛,但事实证明,从一把手的角度看,口碑不错的劳尔也只能当这只替罪羊。
面对总说“是”的二把手,何国玉的做法是首先看看是不是自己这个一把手给了大家一种“固执己见、独断专行、听不进不同意见”的印象,从而导致自己的二把手总是说“是”而不敢表达自己的独立见解。如果是,先从自己的问题开始着手解决这一现象。如果不是,则需要评估二把手是否具有足够的“说不”的能力。“显然,任何二把手如果仅仅会说‘是’,对于企业和一把手来说,是很危险的。”何国玉说。
欺上瞒下热衷办公室政治
上海某网络公司CEO偶然一次发现,自己千辛万苦请来的运营总监正在设计陷害自己一直很信任的两位老将陈某和杨某。他吓出一身冷汗,让这位总监立即走人。
其实这位COO上任不到三个月,是CEO寄予厚望的销售高手。而陈某和杨某也是对公司死气沉沉的销售很多怨言,他们三个人经常坐在一起商讨激励销售的办法,在外人看来倒是CEO有边缘化的嫌疑。COO表面与陈某和杨某打成一片,实际上是想挤走这两位CEO很为器重的人。欺上瞒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也是一把手们鄙视二把手的地方。
“欺上瞒下要看二把手这样做的出发点是什么,如果是为了化解矛盾,我认为正常;如果是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我会请他离开公司。”何国玉说。
站住脚跟的,除了对老板的忠诚之外,最基本的就是业绩。就连创建了新浪的王志东,由于在投资人眼中“烧了大把的钱没有什么业绩”,也一样卷起铺盖走人。在没有任何业绩的情况下靠着迷糊老板、压制下属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基本都是痴心妄想。
喜欢邀功和讨要报酬
北京某机械进出口公司的一把手近来都有些怕看到自己的副手了。这个在他看来有些婆婆嘴之嫌的二把手,不停地述说自己如何通过在英国某精密仪器生产商北京代表处担任总经理秘书的表妹,为公司挣到了常年代理进口的一个大单。
这位一把手也觉得二把手功不可没,可他常年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国有小企业也没做过什么。这次唯一一次成事让他感觉都快飞起来了,好像自己是公司的拯救者,这让一把手颇为不快。
其实,职场当中没有谁是傻子,功劳是谁的一般都能看得清楚。如果非要分个一清二楚,反而有些弄巧成拙。
“如果自己的二把手喜欢邀功和讨要报酬,那么一把手就要非常警惕了,因为这可能说明一把手在及时认可和激励团队上做得不足,或者可能是整个企业的激励考核机制出了问题。”何国玉说。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二把手相对物质欲望和表现欲更强一些。“如果是这种情况,需要对对方进行贡献和价值回报分析,帮助对方平衡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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