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身在高校内,大家都日益感觉到“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那么,高校师生谁抛弃了谁呢?近日,笔者超级喜欢看《士兵突击》,尤其喜欢其中战友间那种“不抛弃,不放弃”的执着信念。昔日西南联大的师生关系也至为感人,这从不少知名先生流着泪写就的祭奠老师的诸多文章中可见一斑。不少大学生读了很受感动,颇有感触地给笔者提了三个问题:“在市场经济大潮此起彼伏的今天,在研究生习惯称呼导师为老板的时日,还有这样的好导师吗?还有这样融洽的师生关系吗?王老师,您对自己的学生,能做到吗? ”当时笔者只是以“能否像那些渐行渐远的大师那样对待学生,我只能说:非曰能之,愿学焉。我的人格魅力和学问境界远不及那时的老师,所以我不指望我的学生能像那时的学生那样发自内心的敬佩我。”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是一种世态炎凉的生动写照;对比今昔师生关系,也不由得我们不掩卷深思,为之叹息。曾经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对老师的敬重,既是源于个人的感情,对老师人格和学问的敬仰,也基于尊师传统的道德意识;老师对学生的关爱也情同自己的孩子,既是源于对家国的责任,关爱学生就是对祖国繁荣和昌盛的尽忠,也是基于道统的自律要求,二者的融合就构建出非常融洽的情同父子的师生关系。而如今尊师的传统正日渐淡化,师生关系越来越淡漠。大学生毕业了就人走茶凉,从此音讯杳然,连逢年过节常规的问候也没有了,这是比较普遍的现象。正如《士兵突击》里伍六一的一句话“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有时我们也很感慨人心不古,但反思自我,也觉得情有可缘。随着大学的扩招,现在每位老师面对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自己又有繁重的其他教学和科研任务,跟学生交流特别是情感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不像过去的那个时代,学生每周至少见老师一面,且不说有些班主任老师每天都要见面,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受教的机会多,感情自然很深。而现在学生觉得老师忙,都尽量少见老师的面。师生平常见面就像医生对病人间的门诊,解答完问题就匆匆告辞,很少有情感和思想的交流。这样师生之间也就很难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身为一名高校教师,笔者认为,师生关系中关键是老师。现在导师招生不导、教师教书不育人的情况很严重,这也有多方面的原因。既有老师的不负责,也有学生的不主动。老师很忙,要兼顾很多事,作导师或者课程教师只是其工作之一,所以学生求学得主动求“导”、积极求“教”。学生主动请求而导师不“导”,那就是导师的失职;积极求教而教师敷衍塞责,那就是教师的渎职。如果导师不导、教师不教,而学生乐得自在逍遥,那就不能全怪老师。师生都需要相互理解。导师忙经费忙做官,也不能说是错误,不忙经费,连当导师的资格都会被取消。官也需要人做,没人做官学校也无法运转。至于类似于韩愈在《师说》中提出来的“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问题,学生们也不妨对自己认为存在的一些“师不贤”现象进行新颖的解读:如果老师不学无术,又不负责任,得不到学生的尊重,理其宜也。不过,老师的水平有高低,本属正常,就像学生的成绩有差异一样。学识高的老师固然值得尊敬,但学识不高的,也不必鄙视之。人与人,都应互相尊重。水平再差的老师,总有他的长处。能在江湖上行侠,总有一招二招过人之处。能混进老师的革命队伍中,也总会有他的优点,不是会做学问,就是会做人,会来事。就像成绩不太好的学生,能考上大学,自有其聪明之处。从老师身上,学不到他的学问,就学他的为人处世。如果一无可学,不跟他玩就得了,自个儿学去!跟别人学去。总有一二人可学!三人行,必有吾师。何况高校之中,高手如林,总有几招几式值得咱学的。
西方哲人一向推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自有其合理之处,但是学生对老师要有敬畏之心和崇敬之情。人非圣贤,既有其长也有其短。学生可学习其长效法其长,而避其短。作为学生,不必袒护老师之短,但也没有必要揭短,揭短并不能体现自己比老师高明。从学术的角度,当然可以批评和争鸣,所谓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批评必须是学理上的批评,批评的动机必须是维护学术的尊严、坚持真理以促进学术的良性发展,而不是借批评名人以炒作抬高自己。此外,市场经济意识也不应直接介入高校师生关系。否则,一方面学生越来越注重跟“用得着、帮得上”的老师搞好关系,另一方面,师生之间的人情越来越淡漠,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颇有意味的反讽。就老师指导学生完成的文章老师要不要署名的问题,笔者认为,读文章、提点修改意见是老师的本份,不能掠美。若要合作署名,必须是真正的合作,或是老师的选题或是老师提出的思路并经老师反复修改才宜合署。王守仁在《传习录》中尝言:“顺导其志意,调理其性情,潜消其鄙吝,莫化其粗顽,日使之渐于礼义而不苦其难,入于中和而不知其故。是故先王立教之微意也。”笔者以为,高校师生关系要尽量避免世俗实用人际关系的消极影响,应多多追求中国古代教育的“文治教化、雅人深致”的意味。
究其原因,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实在是教育价值失落的直接表现。教育的价值体现在受教育的人在对待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他人的和谐、人自己身心和谐的关系上。当受教育的人的言行举止、价值取向等同于或者趋向于没有受教育的人的时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当受教育者连对曾经的“恩师”的感恩之心都麻木的时候,不能不说是人类文明的灾难。“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学生不懂得感恩,父母也有一定的责任。爱自己的孩子,母鸡都会;人类应该学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仅关心自己孩子的教育,也关心别人孩子的教育,当一个伟大母亲走在大街上,所有需要关爱需要教育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这样每个人都是需要受教育者的老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心地关爱、教育需要受教育者。当然,我们这里谈的教育是大教育,在大教育的理念里,人人都是老师,因为每个人总有可以指导教育别人的地方,是谓“道之所存,无长无少”。今天是感恩节,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话题的讨论,显得尤其必要。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是一种世态炎凉的生动写照;对比今昔师生关系,也不由得我们不掩卷深思,为之叹息。曾经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对老师的敬重,既是源于个人的感情,对老师人格和学问的敬仰,也基于尊师传统的道德意识;老师对学生的关爱也情同自己的孩子,既是源于对家国的责任,关爱学生就是对祖国繁荣和昌盛的尽忠,也是基于道统的自律要求,二者的融合就构建出非常融洽的情同父子的师生关系。而如今尊师的传统正日渐淡化,师生关系越来越淡漠。大学生毕业了就人走茶凉,从此音讯杳然,连逢年过节常规的问候也没有了,这是比较普遍的现象。正如《士兵突击》里伍六一的一句话“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有时我们也很感慨人心不古,但反思自我,也觉得情有可缘。随着大学的扩招,现在每位老师面对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自己又有繁重的其他教学和科研任务,跟学生交流特别是情感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不像过去的那个时代,学生每周至少见老师一面,且不说有些班主任老师每天都要见面,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受教的机会多,感情自然很深。而现在学生觉得老师忙,都尽量少见老师的面。师生平常见面就像医生对病人间的门诊,解答完问题就匆匆告辞,很少有情感和思想的交流。这样师生之间也就很难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身为一名高校教师,笔者认为,师生关系中关键是老师。现在导师招生不导、教师教书不育人的情况很严重,这也有多方面的原因。既有老师的不负责,也有学生的不主动。老师很忙,要兼顾很多事,作导师或者课程教师只是其工作之一,所以学生求学得主动求“导”、积极求“教”。学生主动请求而导师不“导”,那就是导师的失职;积极求教而教师敷衍塞责,那就是教师的渎职。如果导师不导、教师不教,而学生乐得自在逍遥,那就不能全怪老师。师生都需要相互理解。导师忙经费忙做官,也不能说是错误,不忙经费,连当导师的资格都会被取消。官也需要人做,没人做官学校也无法运转。至于类似于韩愈在《师说》中提出来的“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问题,学生们也不妨对自己认为存在的一些“师不贤”现象进行新颖的解读:如果老师不学无术,又不负责任,得不到学生的尊重,理其宜也。不过,老师的水平有高低,本属正常,就像学生的成绩有差异一样。学识高的老师固然值得尊敬,但学识不高的,也不必鄙视之。人与人,都应互相尊重。水平再差的老师,总有他的长处。能在江湖上行侠,总有一招二招过人之处。能混进老师的革命队伍中,也总会有他的优点,不是会做学问,就是会做人,会来事。就像成绩不太好的学生,能考上大学,自有其聪明之处。从老师身上,学不到他的学问,就学他的为人处世。如果一无可学,不跟他玩就得了,自个儿学去!跟别人学去。总有一二人可学!三人行,必有吾师。何况高校之中,高手如林,总有几招几式值得咱学的。
西方哲人一向推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自有其合理之处,但是学生对老师要有敬畏之心和崇敬之情。人非圣贤,既有其长也有其短。学生可学习其长效法其长,而避其短。作为学生,不必袒护老师之短,但也没有必要揭短,揭短并不能体现自己比老师高明。从学术的角度,当然可以批评和争鸣,所谓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批评必须是学理上的批评,批评的动机必须是维护学术的尊严、坚持真理以促进学术的良性发展,而不是借批评名人以炒作抬高自己。此外,市场经济意识也不应直接介入高校师生关系。否则,一方面学生越来越注重跟“用得着、帮得上”的老师搞好关系,另一方面,师生之间的人情越来越淡漠,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颇有意味的反讽。就老师指导学生完成的文章老师要不要署名的问题,笔者认为,读文章、提点修改意见是老师的本份,不能掠美。若要合作署名,必须是真正的合作,或是老师的选题或是老师提出的思路并经老师反复修改才宜合署。王守仁在《传习录》中尝言:“顺导其志意,调理其性情,潜消其鄙吝,莫化其粗顽,日使之渐于礼义而不苦其难,入于中和而不知其故。是故先王立教之微意也。”笔者以为,高校师生关系要尽量避免世俗实用人际关系的消极影响,应多多追求中国古代教育的“文治教化、雅人深致”的意味。
究其原因,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实在是教育价值失落的直接表现。教育的价值体现在受教育的人在对待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他人的和谐、人自己身心和谐的关系上。当受教育的人的言行举止、价值取向等同于或者趋向于没有受教育的人的时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当受教育者连对曾经的“恩师”的感恩之心都麻木的时候,不能不说是人类文明的灾难。“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学生不懂得感恩,父母也有一定的责任。爱自己的孩子,母鸡都会;人类应该学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仅关心自己孩子的教育,也关心别人孩子的教育,当一个伟大母亲走在大街上,所有需要关爱需要教育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这样每个人都是需要受教育者的老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心地关爱、教育需要受教育者。当然,我们这里谈的教育是大教育,在大教育的理念里,人人都是老师,因为每个人总有可以指导教育别人的地方,是谓“道之所存,无长无少”。今天是感恩节,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话题的讨论,显得尤其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