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女

长篇小说《邪神奶奶的内酷》第2章

邪神奶奶是神不是人。至于为什么被称呼为邪神，我一直很纳闷。奶奶有一次说：对于邪的世界和邪的空间，用邪眼去看，可能邪邪为正，假假成真。

邪神奶奶来自MD黑世界。也许因为如此，她才是一个不同于我们人的神。在我们的世界里，她百变千化，一会是超级女生，一会又穿着吊带裙子或者小背心，到处东奔西跑地去玩“杀人”，一会又化做一个儿童，陪伴我的儿子在楼下狂疯：他们骑着车，嘴里吹着响亮的口哨，一阵一阵，一圈一圈的带起旋风。

我喜欢奶奶，是因为她教导了我许多生命的道理，尽管她说的，在别人看来，可能完全是歪理邪说。而我身边的俊男靓女也喜欢邪神奶奶，就出乎我的意料了。他们说，邪神奶奶很酷，而且是内在的流露，酷据说是最新流行的时代词汇，所以简称为：内酷。我不喜欢这样的称呼，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内裤”。邪神奶奶笑着对我说：“天方啊，”奶奶称呼我是有两个称呼的，一般在教育我的时候，叫我天方，而夸奖我、鼓励我的时候叫我“小子”。而小子一词，又是从“大小伙子”中提炼出来的，她称呼我为小子，称呼别人为“大伙”。

“天方啊，内裤并没有什么不好。神为大伙在关键的部位，摆了一块布，并不是就为了遮羞的。那是一种提醒啊，生命的现实与绝对的真理之间，其实只隔了这层布。”

邪神奶奶非常喜欢上网，最喜欢关心的领域竟然是股票和期货。炎热的夏日里，我坐在电脑旁边，紧张地噼里啪啦地摆弄着诸如股市行情、期货交易平台一类的软件，而邪神奶奶在翻看新闻报道，还要做一些评说。

一个姓黄的股评家，写了篇文章，说人家投资大师罗杰斯象一瓶啤酒，一半是酒，一半是泡沫。邪神奶奶说：呵呵，不错不错。一个叫叶檀的写文章，评价即将推出的融资和融券政策，大意是说这政策是个双刃剑。邪神奶奶顽皮地哈哈大笑着拉住我：“小子，你们两配对，名字一定不错”。天方夜谈？珠连壁合？邪神奶奶把执着关注市场的我强行地拉过来，“看，看看这篇文章里都包藏着哪些货色？”

我是不能回避奶奶的启发的。那是一篇《人民日报》的评论，大意是说，人民币升值也好，现在的各种问题矛盾也好，关键和重要的因素是银行的储蓄太多。我觉得没有什么，那无非是管理层和经济学界的精英，号召并带领我们冲啊，追求真理，并为真理而献身嘛。邪神奶奶严肃地说：“天方啊，赤身裸体就已经是绝对的真理，如果再追求什么真理，恐怕就是绝对的献身了。”“可是奶奶，献身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老百姓就那么点存款，献身了，行情好了，说不定有个意外的好结局呢。献身就图个主义真嘛。”奶奶盯着我，眼里有种非常古怪的神情，她说：“你说这个“日”字是什么意思哪？”“日，就是每天，就是时间的意思。”“恩，时间确实是一种做人和做民的基因。但是-----”平时，我最害怕谁说话说但是了，不知道神的但是意味着什么。

“但是，在你们人的生活俗语里，日好象还有点粗鲁的意思吧？”

见我脸红，邪神奶奶说“行了，别装模做样了。日表示一种力量，行了吧？”

“所以，以为你献身，人家精英就要你啊？现在时兴的是膀大款、泡洋妞，你那点钱算个什么啊，能帮忙捧个人场就凑合了，别糟蹋了人家精英们的干劲，也别做痴心妄想了吧。”

见喜欢在股市中浸淫的我，有些失落和不开心，邪神奶奶突然流露出坏笑的眼神：“小子，喜欢处女吗？”哎，奶奶，你真是一个邪神。别说我害羞了，就是我无耻，您这么问我，也叫我闹心，即使我喜欢，我也不敢说。这时，邪神奶奶象突然变成了诗人一样，幽幽的眼神伴随着幽忧的吟颂：处女是一个秘密，天方无从诉说。。。。。。她接着话锋一转：“既然你那么离不开股市，那么。。。。。。”邪神奶奶是最喜欢吊别人胃口的。在足足等了好一会之后，她轻吐邪气，诡秘地对我说“你不用说，只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