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计划经济体制暂时不可行，完全市场经济体制行吗？
刘学璞
当代，完全计划经济体制暂时不可行，完全市场经济体制就可行吗？回答这个问题，恐怕应先弄清一个概念：什么是完全市场经济体制？西方经济学中可能没有一个准确权威的定义，美国经济模式、英国经济模式、欧盟经济模式就是完全市场经济体制吗？在这样一个模糊概念的指导下，完全市场经济地位国家的待遇，又有多少理论价值？可能不过是一种干预门槛罢了。《自然经济系统导论》中对完全市场经济体制概念已有初步描述，若完全市场经济体制与自然经济系统的概念一致，则这种完全市场经济体制必然是有管理的市场经济体制①（① 详见经济学家网站《自然经济系统导论》一文），实际上，当代有管理的市场经济体制正在被广泛推行，可能管理角度、管理程度有所差异，这也是正常的。 
我们清楚市场经济体制只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市场和计划是市场经济体制中不可取缺少的必备要素，各国的经济实践，包括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实践无不是这样，只是各国国情不同、经济发展规模程度不同、各种资源的差异，在各国现行市场经济体制中，计划、市场化的程度不同罢了。如何将市场与计划引导进入自然经济系统的方向，可能是各国政府，不自觉地掌握的一个经济艺术问题。中国政府最近在管理药价虚高方面，对部分药价最高限价措施；中国国内油价均衡附近的定价机制；在RMB广义均衡附近，有管理的浮动的汇率机制的实行，也许就是中国政府，正在尝试运用这一经济艺术问题的典型体现，中国经济的发展现状、未来的发展事实，会给出明确答案的。
当代，完全计划经济体制暂时不可行，西方倡导的完全市场经济体制就可行吗？也许西方经济历史上，经济危机现象的发生，早已雄辩地作了回答。环境污染、精神污染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殖民统治、战争掠夺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公共物品如普及教育、修路架桥、公共卫生等，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竞争过程中出现垄断，价格严重脱离等价交换规律（价值规律），造成生产效率低下，此时垄断利益集团的身影若隐若现，如最近石油期货狂涨至70＄每桶左右、单只股票的持续非理性狂涨（不到半年，上涨100%以上）、大量国际游资狂赌人民币短期大幅升值等，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美国的卡特里娜飓风的避灾、救灾、灾后重建，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各国的航空航天探索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中国政府推行的村村通广播电视工程、城乡电网改造工程、三峡工程、西气东输工程、南水北调工程、青藏铁路建设工程等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中国政府在十一五规划中对公平问题的重视可能靠完全市场经济解决吗？当代言此，好像是逆历史潮流，也许不合时宜，这不是与中国选择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体制唱反调吗？这不是与经济大师吴敬琏教授最近大力提倡的发展市场经济的方向相反吗？其实不然，一方面，我们否认西方国家提倡的完全市场经济体系，主要因为它没有一个明确权威的概念、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仅仅依据美国经济模式、英国经济模式或欧盟经济模式，一个似是而非的模糊概念，一个任由一方理解的解释，这种模式怎能完全拷贝（copy）？吸收其精华，也许已足够；另一方面，否认西方国家提倡的完全市场经济，不等于否认发达的市场经济体系在当代实践中的巨大经济贡献。发达的市场经济发展方向，是当代中国政府自身经济社会发展和逐步融入地球村层面自然经济系统的自然选择，发达的市场经济发展方向是向地球村层面自然经济系统靠近的发展梯度问题，在《自然经济系统导论》一文中，明确提出了：市场经济发达的美国、英国、欧盟等本质上都是实行的有管理的市场经济；明确了完全市场经济体系在当代与自然经济系统等价的条件；含糊地提出了：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是自然经济系统的二象性问题，是市场和计划的一个动态均衡问题。这也正是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体系的深度思考。当代中国，完全计划经济体制，已偏离自然经济系统方向，是计划过多，应减少计划；中国暂时的市场，亦是偏离自然经济系统方向的，是市场成分不足，需要进一步加强市场建设，这是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国情，是市场与计划向新的动态均衡过渡，是市场与计划在两个层面上向自然经济系统方向迈进，这不是意识形态之争，更不是为“主义”辩护，正如熊彼特在《经济分析史》中描述的，只是想强调经济分析的意义、强调对经济分析的贡献。生物进化中，如果说遗传是均衡的表现，变异则是创新的体现，变异的沉积又并入遗传，如此螺旋式往复发展，也许发达市场经济体系中的计划成分，就是发达市场经济体系中的这种变异吧。
也许西方倡导的完全市场经济体系，能容忍石油期货非理性上涨到100＄每桶；也许科学文化知识、文学、艺术的自由传播不符合西方倡导的完全市场经济体系的要求；也许中国政府在人民币广义动态均衡附近，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不符合西方倡导的完全市场经济体系的要求，在《自然经济系统导论》一文中，这些问题在自然经济系统中，是有准确定位的，问题的实质也会一目了然。石油期货的非理性上涨表面上看，是供求规律使然，但当石油期货非理性上涨到70＄每桶左右，已严重偏离等价交换规律（价值规律），向等价交换过渡，回归理性价格是必然的事情。利率、股票市场、期货期权市场能完全自由波动吗？恐怕就连市场经济发达的国家在长期实践中采取的措施（包括相关法律的出台），已给出了明确地回答，未来的经济实践更是这样。
经济学问题，也许本身并不复杂，经济问题的现实，有了加、减、乘、除，似乎已解决了经济学问题的主要方面，用此指导经济实践已很有效；为了纯理论的探讨，应用高尖数学方法，进行边际分析（边际分析工具）、梯度分析（梯度分析工具）、界面分析(界面分析工具)、博弈分析（博弈分析工具）等也是必需的。但任何经济理论的分析都是有其前提条件的，故应用经济理论方面，也要考虑在前提条件存在时，指导实践才有作用，简单的类比，一个模式的推广经验的做法，现实早已给出了很好的方向：最终只有吸收经验的精华，结合当地实际，创新出适应时代、适合当地环境的自己经验，才是经济理论应用的精华。历史、现实和未来会一直验证着它，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体系，也许就是这一实践的典型成功案例吧。

2005年10月5日

投稿人：刘学璞：生于1968年，1993年7月毕业于河北建筑工程学院，1998年12月完成河北科技大学管理工程双学位班的进修。经济学爱好者，一直观察、分析当代一些经济现象、经济政策，对经济学系统、经济现象有独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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