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传说中的马老爷子给见了


青年教师就是命苦,被俺们研究所和瑞典使馆两个衙门抓着卖力,叫俺一个人联系30家媒体开个新闻发布会。等俺都张罗齐活了,居然又叫俺去干接待媒体的活儿,明明下午4点才开始的发布会,要我两点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瑞典使馆守着。奶奶的,俺为嘛不自己开个公关公司大把抓银子捏奶子?
马悦然老爷爷提前来接受某方周末的专访。见到马老爷子的时候我都乐翻了,那满头白发的范儿,越看越像博尔赫斯老爷子晚年拿着拐杖那张照片。是不是所有的白人老爷爷老了都像博尔赫斯老爷爷呢?更乐的是,83岁的马老爷子还带来了一个在台湾做出版的年轻mm,瑞典使馆介绍说是老爷爷的小女盆友,观赏价值极高!嘿嘿,这一点也很像博尔赫斯哦,当然,也可以说杨振宁老爷爷遍布全球。
马老爷子一干人消失到密室玩访谈游戏去了,我又一个人很无聊地站在使馆里面当门神。这时候,一个比我更无聊的人出现了——余华同学。不知是因为急于单独觐见马老爷子还是其他什么急躁的原因,穿得酷似中年温州发廊男的余小胖同学来得极其早,早得没有任何他理想中的大师风范。鉴于只有俺俩在那里晾着,余同学就请我抽了一支“大红鹰”(多么淳朴的浙江作家啊!),跟我谈他的拔牙技术要远远高于《兄弟》里的余拔牙等重要的文学研究问题。俺跟他提起少时看过的他的那些小短篇,余同学面色苍茫地说:“哦,那是我先锋派时期的小东西……”后来,穿得像个山西土财主的李rui同学(这位同学的名字居然被blogcn自动过滤掉了)、胖得跟畅销书销售业绩一般臃肿的王干同学和又老又妖的赵玫同学都来了,余同学就和他们一起进去充当一种叫做“嘉宾”的物体了。
发布会开始了好一段时间,我还在门口忙着记者签到什么的(中国记者的迟到恶习不亚于我那些亲爱的巴西不靠谱兄弟)。等忙完以后走进会场看了看,大使老爷子、马悦然老爷子、瑞典文学院的终身院士阿兰老爷子、斯特林堡的中文译者李老爷子都讲得挺符合老爷子们的身份,几个中国作家除了余华都讲得极其谄媚和不靠谱。余同学毕竟是余同学,虽然现在只会造排比句了,但还是有些砸玻璃拔气门芯的小流氓气,就冲这个,俺也顶他。
后来就是诺奖的老爷爷评委们回答记者提问。从提问的境界来看,俺再次确信《新京报》是北京最具敬业精神和整体素质最高的媒体,虽然这个罪恶的报纸把俺的专栏停掉了。
马老爷子在提问的间隙突然抖抖嗦嗦地往外走。看他手里一直攥着一袋卷烟丝,俺顿时明白了:马老爷子跟我一样,也是一个资深烟民。我陪着马老爷子在门口抽烟,老爷子叼着烟斗跟我说四川话:“原来你娃儿是重庆崽儿……”众所周知,老爷子的亡妻是四川人,故而四川话听说能力超强,我甚至觉得比普通话还好。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极其搞笑的事情,我博客链接上那个叫“马拉”的美女本名叫马越然,她终于盼来了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一刻:向马老爷子介绍她是他的同音异性载体,并愉快地合了影。老爷爷快乐的抽烟时光被媒体的追堵终结了,不过,他还是在围堵之下答了一些很有趣的问题,譬如,他目前最喜欢的中国作家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山西大同公安局宣传干事曹乃谦,并准备亲自去拜会他。趁乱和老爷爷的台湾小女盆友聊天,嗯,声音很好听。
发布会开完了,所有跟我一样的主办方人员都跟各种老爷爷和各种作家同学去大使官邸吃瑞典大餐去了,就俺苦命,被刺配去三里屯招待饥饿的记者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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