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李华芳

毕业于浙江大学经济系,现为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员。在经济分析中,用“看不见的手,内心的观众和体面生活”对抗反知反智的言行,重新磨练亚当·斯密传下来的手艺。

亚当·斯密论人性


这个题目是大名鼎鼎的科斯曾经用过的,在这里借用。《国富论》发表200周年的时候,科斯在芝加哥大学作“1776年:社会思想革命”的系列演讲,这是其中的一个演讲题目。科斯之所以要讲这个题目,并不是因为斯密关于人性的观点有多么深刻,而是因为科斯相信斯密的观点不仅在当时的苏格兰,并且在欧洲其他地方也是被广为接受的。

 

但是我们现在发现在中文世界的斯密研究中,斯密是被误解的。正如有些人热爱马克思却不好好学习《资本论》一样,许多人也没有好好读斯密的文章。我们首先要对斯密的文本予以足够的重视,才能深入了解斯密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本意。

 

让我们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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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曼的“三斧头”


弗里德曼去世之后,我写过一篇纪念文章《伟大的经济学家弗里德曼》,谈及了弗里德曼超过单纯意义上的经济学家的界限,因而伟大。这一篇就再说一说作为自由主义旗手的弗里德曼。

 

作为自由主义的悍将,没点能耐,自然也扛不起自由主义的大旗,当然,或许还需要点缘分。好比说瓦岗寨拜大旗,别人都没缘分,只有程咬金一拜,那大旗就呼啦作响,成就了“混世魔王”。但是别看这缘分来得巧妙,程咬金要没那“三斧头”的真功夫,一样到不了瓦岗,到不了瓦岗,那接下来也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三斧头”才是要紧的事,并非“混世魔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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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资本主义的一面镜子


我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谈及长寿的经济学家们#经济学家#的长寿有很多例子。贝克尔(1930-2014)84岁 http://t.cn/8sg7Pkz 科斯(1910-2013)103岁 http://t.cn/RPbdhmA 阿尔钦(1914-2013)99岁 http://t.cn/RPbx4g0 弗里德曼(1912-2006)94岁 http://t.cn/RPqZQqG 艾伦·德雷克特(1901-2004)103岁http://t.cn/RP4Ri3o 

 

朋友&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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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对中国有一丝真诚的好奇


——纪念科斯教授

 

2013年9月,罗纳德·科斯辞世。芝加哥学派又失去一位伟人。

 

1991年,罗纳德·科斯因对产权和交易费用的研究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那时我家人开始在一个落后小岛上兴办社会主义养鸡场。十多年后,我在浙大的课堂上听周其仁教授讲述科斯其人其思想,对界定清晰的产权对人产生激励的说法,完全没有隔膜。2011年,我在芝加哥寓所当面访问科斯教授,论及中国商品市场的成功和思想市场的匮乏,感慨的恰是他对中国那一丝真诚的好奇。

 

最近两年来,我重读了不少科斯的文章,屡有新的所得,也陆续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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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对社会创新的作用


社会问题的复杂性

 

“大数据”一语用来描述数据的日益增长和我们不断加强的有效利用数据的的能力,并且大数据已经在科学和商业领域获得了极大的应用。但是在社会领域“大数据”的应用却是滞后的。

 

大数据所提供的信息和帮助解决社会问题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有一些社会问题可以通过大数据来解决,例如利用交通流量数据来缓解高速公路交通拥堵问题;但另一些社会问题的解决却没那么容易,例如如何利用数据来解决无家可归者的问题,或者贩卖人口的问题?

 

社会问题之所以复杂,是因为涉及的利益相关者众多,所以目标也是多重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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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中国


  1缘起

  2009年冬天,胡舒立带领团队从《财经》出走,成了中国新闻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这一事件夹杂了劳资双方的纠纷和对新闻自由的讨论,最终陷入一团疑云。但随着时间推移,原来的《财经》犀利依旧,新的《财新》锐意进取,从《财经》一枝独秀变成了双花怒放,反倒是创造了更多的空间。也就是那年冬天,我以特约学术编辑的身份临时加入《财经》杂志,开始负责评论部分的组稿工作。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很短期的工作,但没想到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变成了长期坚持的工作。

  由于自己之前也有浮躁的媒体评论的经验,所以想着既要专业又要沉潜。一方面我深感不专业的评论不仅无助于澄清事实,更不利于推进讨论,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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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往何处复兴?


三中全会谈改革,中华民族要复兴。但问题是:往何处复兴?或者说方向在哪里?当然,更大的问题是中国往何处去?本文显然无法全面回答“中国往何处去”这样 的大问题。我将问题分解成政治上中国往何处去,以及经济上中国往何处去。当然政治和经济在中国当下很难分开,严格来说,算是个政治经济学问题。当然本文只 是在很宽泛的意义上讨论中国的走向,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文章是全无意义的。

余英时老师最近接受了个采访,谈了谈他对三中全会以后中国未来的看法,大致的结论是:经济放松,政治加紧。 并且认为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不过是1978年以来的传承。这与坊间传言的政治向左,经济往右;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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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公知


  1,什么是公共知识分子?

  中国的很多公共讨论没有结果,主要是因为大家各说各话,缺乏对关键概念有一个统一的认识。“公共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一个概念。而这次的公共知识分子讨论,恐怕也会落入这种俗套。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讨论者受到各自眼光的局限,所以盲人摸象各不同。另一个原因是公共知识分子历经历史沿革,包括在不同国家有不同表现,因此很难统一。在这种情况下,讨论的困难就急剧增加了。

  一种求统一定义的方法是将以往所有内容都涵盖进来,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有什么遗漏,但坏处是太过庞杂,甚至无法处理内部相互矛盾的东西。例如当一部分媒体人在批评公共知识分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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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社会”是一种学术倒退


  王绍光教授近年来做了不少工作,为“公民社会”祛魅,这个工作本来挺好,但提出用“人民社会”概念来替代“公民社会”却是一种学术上的倒退。

  每当谈及公民社会的问题,总有些学者患上“文明源头思乡症”,回到古代去寻找公民社会的蛛丝马迹,或者考察该词语的字源学以显示渊博,但对公民社会在当下的展开,似乎缺少讨论的兴趣。学术上梳理公民社会概念的演变,当然有一些作用,但若公民社会这种与时俱进的概念不能联系当下的问题,那么学术梳理概念演变的作用就会变得极为有限。

  所以我这里将略过概念流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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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贸易区


  之前我们已经提到城市的好处主要在于提供了更多的选择,丰富了人们自由选择的可能性。这不仅表现在城市里有更多更好的受教育机会,而且人多嘴杂能促进思想市场的繁荣进而带动创新,并且由于教育和思想市场的繁荣能促使人力资本提高。但这些都没有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一个人要在城市里创业,怎么样寻找资金支持的问题。在《融资在城市》(《东方早报·上海经济评论》,2013年9月10日)一文中,我提及了城市的另一个重要的好处,就是提供更多更便捷的金融服务,尤其是融资机会。

  但城市里的金融服务能提供的好处远远不止融资。最近,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获得中国国务院的批准而成立,这一被媒体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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