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

    最近读到两篇文章，一篇是《散文的虚构有哪些形式》，一篇是《菲利普·福雷斯特与他的自我虚构》，他们都有承认散文虚构的勇气，承认散文虚构的艺术形成。前一篇文章提出散文虚构形式：记忆是一种虚构，想象是一种虚构，梦境也是虚构。后一篇文章自我虚构更是大胆而具体，利用小说与自传写出作品，不能说他们拥有共同点，起码承认散文虚构的存在。

    我所以提到这样二篇文章，是因为他们都有散文虚构问题，多年来我写出散文总是遭到有人暗算，什么瞎写一气，瞎编的，哪怕写得好他们也不承认，在我看来，他们不肯承认散文的虚构，因此对我写出的散文及本人总有嘲笑。现在这样二篇文章首次针对散文虚构问题进行论述，让我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写出阅读感，给予他们支持，同时也给予多年对我写散文虚构不承认给予支持。

    为什么有人支持散文虚构，有人不支持散文虚构，我感觉这是认识问题，修养问题，写作问题，并不是大问题。可是就是这样不是大问题的问题成了大问题，甚至提出这样问题的人总是联想到其他问题，比如写真实，写事实，写他人。为什么散文不能虚构，为什么散文必须写真实，为什么散文必须是生活中真有的事？针对这样问题，我感觉还是有点惊恐万状，或杯弓蛇影。散文是文学创作中的一种存在艺术形式，如同诗歌，小说，是属于文学作品范畴的。因此散文不必求真实，不必非要虚构不可，有什么样感觉写出什么样感觉就是了。

对散文是否虚构，是否真实的问题，多年来我是深受其害，吃亏多多，有人拿散文真实这样的棍子抡我，打得我经常莫名其妙。曾几何时，不论我写出什么必须被人在生活中求证，对号入座，是否有人生活过，是否有人做过，否则就是瞎写，瞎编。因为年轻被人冷嘲热讽，被人垢病在所难免，大不了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几十年如一日我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这样坚持是正确无比，嘲笑我的最终因为短视而败阵，而我拥有散文丛书30本+每本15万字。共有450万字。还不算已经出版的十几部散文集，这样的收获实在不小，如果不是遭到暗算可能还要出版更多。不能不承认我的周围存在黑手，羡慕嫉妒恨让他们胆大包天，曾经有人约我写自传，我拒绝了，原因是我遇到不好的事太多，用朋友的话说没有遇到好人，既然如此，写出自传不是吃亏吗？写自传是给自己歌功颂德，我没有功，德在哪里？

    在这里不得不提出二个问题，一个是年龄问题，一个是选择问题。年轻时没有选择随便写作想写什么必须写什么，根本不顾发表不发表，写作就是表达式。年龄大了，到了写不动时刻，选择自然而然，首当其冲就是主题，就是题材，就是写出什么能成功。

    其实我想说的是，不论散文虚构也好，真实也罢，散文毕竟是散文，属于文学作品范畴，与新闻不同，因此不必追求生活中是否发生过。我们都是改革开放后的人，心里有什么自然而然会提出来，不能装腔作势，不能虚情假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