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研究 二
怎样认识医院产权制度改革[1]
随着医院改革的不断深入，必须以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环境的现代医院制度，取代不适应现代市场经济的传统医院制度。而实现从传统医院制度到现代医院制度的转变，其核心和基础是医院产权制度的转变。
医院只有成为独立的法人实体，才能在市场经济中有生存竞争的活力。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的直接目的，是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和公共财政制度的现代医院产权制度，是要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使用“制度”的办法减少市场交易过程的磨擦成本，发挥激励作用，提高资源使用的效率，实现资源优化配置。
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是政府财政职能转变的必然结果。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家公共财政支出的主要方向是购买公共产品和劳务。政府财政必须退出那些竞争性的行业，那些能够采取营利性经营的行业。医院是不是能够实行营利性经营的行业？政府关于医院分类管理的文件已经从政策上做出明确回答，我国医疗市场的现实也已经从实践上做出明确回答。
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是医疗机构资源重组、实现卫生资源优化配置的先决条件，是卫生资源实现属地化行业管理的先决条件，因而，也是实施区域卫生规划、对卫生发展实行宏观调控的先决条件。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是改变我国医院效率低下、成本不合理上升的惟一切实可行的途径，也是优化医院筹资环境的必要举措。医疗卫生是实行政府福利政策的社会公益事业，医院完全可以多渠道筹集发展资金。为使大部分企业医院和相当一部分卫生部门的普通医院能够多渠道筹集发展资金，保持非营利性单位的地位，政府卫生部门应下决心放权，使医院成为独立法人。医院是否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是政府卫生部门职能是否转变的重要标志。按照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的职能，卫生部门不应作为医院的总法人代表。医院采取什么形式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是股份制、股份合作制，还是租赁、拍卖、合资甚至出售，应根据各地情况因地制宜进行，卫生行政部门不应过多干预。
医院产权制度改革，同样需要市场经济制度下调节经济活动的两手：市场机制和政府宏观调控。市场机制的主要手段是医院资本经营，政府宏观调控的主要手段是医院分类管理。
产权市场或资本市场是医院资本经营的体制基础。我国医院资本经营的出现，是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有医院的产权实现形式可以多样化、可以进入市场交易的必然结果，是承认资本纽带作用的必然结果。医院的生产经营是资本经营的微观存在基础。因为医院能够作为商品进入资本市场，它的先决条件就是医院的资本能够增值。经过20年的卫生改革，医院筹资的主渠道已经是市场而不是政府。医院必须丢掉幻想，在搞好生产经营的基础上开发医院资本经营的新渠道。
我国医院按所有权划分，有国有医院、私有医院、集团法人医院。国有医院和私有医院是产权不够明晰的医院，集团法人医院是产权明晰、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值得提倡的医院组织形式。按经营方式分，有营利性医院和非营利性医院。营利性医院是从财税上对国家财政作出贡献的医院，非营利性医院是可以豁免对国家财政作贡献义务的医院。目前阶段，预算内非营利性医院由于有历史包袱，服务效率普遍较低，需要从财税上得到政府补贴。按法人地位分，有拥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医院或不拥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医院。改革后的医院应该具有独立法人地位。
医院分类管理的目的，是适应市场经济环境下产权制度实现形式多样化的需要、医疗服务市场竞争的需要、政府职能转变的需要、政府税收制度建设的需要和政府公共财政改革政府支出管理制度的需要。今后，政府财税部门必须加强对非营利性医院，特别是政府医院财务收支的监管，保证政府举办的非营利性医院在实质上的非营利性。如果发现非营利性医院在实质上的营利性，则该医院应补缴所欠税金，包括滞纳金，政府举办的医院还要停止政府拨款。
虽然从机构数量看，营利性医院所占比例不低，但这些医院绝大部分不能代表国家与区域水平，在规模与服务功能上尚不能对政府举办的医院构成竞争压力，没有达到形成良性竞争局面的改革预期。从目前国内外的情况看，公立医院服务效率普遍较低，政府举办过多医院不利于优化医院产权结构和引入社会资本。因此，政府应逐步减少直接举办医院的数量，将主要功能定位于购买服务和医疗市场监管，尽快按照市场经济的要求，加快医院产权制度改革，保证政府举办的非营利性医院在实质上的非营利性，提高其服务效率。
检验政府福利政策是否落实的评价指标，是政府福利在多大程度上为广大病人所享受。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是改革政府福利政策实施途径和实施形式，使之真正落实的必要条件和必然结果。
在卫生系统提供的产品当中，有一部分是公共产品，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有外部效应。在卫生系统，政府福利政策的享受对象是13亿人民群众，是广大的卫生服务消费者，特别是患有各种疾病的患者。在卫生系统承办政府福利政策实施工作的人员是卫生机构的职工。卫生机构的职工是政府福利政策的承办人，而不是政府福利政策的享受对象。因此，检验政府福利政策是否落实的评价指标，不仅仅是政府卫生投入的绝对数和相对数，更重要的是这些政府投入所代表的政府福利在多大程度上为广大病人所享受。
为了使福利政策真正落实，实行福利政策的途径和形式必须改革。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是政府福利政策的实施途径和实施形式改革的必要条件和必然结果。为了做好政府福利政策实施途径和形式的改革，首先必须明确政府实施福利政策应以改善居民健康福利为目标，而不能以改善承办单位及其职工的福利待遇为目标。因此，那种认为停止对卫生服务提供者提供福利就会改变政府通过医疗服务对居民实行福利政策的顾虑，那种认为医院产权制度改革会使医院不再具备社会福利性质的顾虑是不必要的。
（杜乐勋郝秀兰）
谈谈国有医院产权形式多样化的实现条件[2]
在党的第十五次代表大会精神的鼓舞下，本文作者曾经在去年撰文讨论了国有医院产权制度实现形式多样化的必要性。对于它的实现条件，虽然已经谈到，但未能深入讨论。本文试图对此作进一步讨论。国有医院产权形式多样化的实现条件，是为了回答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的可行性问题。
有人认为，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最主要的障碍是因为国有医院是非营利机构，如果要改制，就要改为营利制。并且认为国有医院实行营利制是不可行的。我们认为国有医院改制，不一定非改为营利制，可以改为国有民营非企业单位。退一步说，营利与非营利都改变不了国有医院的性质。国有的营利制医院是公有制，所得利润归所有者国家所有。私有的非营利医院是私有制，财产归私人所有。所以，医院办成营利制的，还是办成非营利机构不是国有医院改制必备的实现条件。根据十五大的精神，国有医院的资本金，可以是国家所有，也可以是集体和个人所有。只要国有资本占优势，它就依然是国有医院。谁决定国有医院的服务方向和服务目的？由资本金的老板决定，国有医院资本金的老板是国家，是由人民政府代表的国家，董事会的领导权在政府信得过的人手里，不怕医院院长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营利医院要纳税，要分红，势必增加病人负担。” 这种说法貌似有理，其实没有理。现在我国的公有制医院都是非营利制，不是照样乱收费，医师照样收红包，照样砍病人没商量？说句公道话，现在有的想办好的营利制医院，它倒不敢乱收费，不敢收红包，不敢砍病人没商量。因为它没有保护伞。什么叫做利润？利润是成本的对立面，降低成本才能增加利润，利润多了，就是成本少了。利润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效率”的代名词。目前，我国国有医院赔本经营，与其说是补偿不足，不如说是效率太低、成本太高。现在是应该为“利润”概念平反的时候了。
有人担心，国有医院改制，可能变国有医院为私有医院。国家宪法修改后，只要在医院国有资本金不流失，并能保值增值的前提下，国有医院吸收私人资本，改制为私有医院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不是私有化。因为这里进行的是等价交换关系，不存在化公为私的问题。（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是，医院在职工领导下自主承包经营，通过奖金福利形式，通过内外勾结转移资本金，化大公为小公，化公为私。卫生部门改革开放以来这种事还少吗？）如果私有医院办不下去了，或者需要扩大投资，国家也可以投入国有资本金，国有医院也可以利用本身的国有资本，投资兼并或合并该医院，把私立医院改制为国有医院。这里进行的是等价交换关系，不存在化私为公的问题，也不是公有化、国有化。以资本为纽带，不会发生国有资本金流失。总之，医院国有还是私有也不是国有医院产权改制必备的实现条件。
有人担心，医院改制会使医疗服务市场化。什么是医疗服务市场化？我们认为，所谓医疗服务市场化是指在医疗服务领域不要政府宏观调控，完全依靠市场机制进行资源配置。医院改制不是削弱政府对医疗市场的宏观调控，恰恰相反，在我国，只有医院改制才能使地方卫生当局真正发挥卫生资源宏观调控的规划作用。它不仅有利于克服医疗市场失灵带来的危害，而且可以克服政府宏观调控失灵带来的危害。为什么卫生局宏观调控失灵？因为医疗机构条块分割。因为医院都是有上级的医院，而不是无上级医院，使卫生局不能实施属地化行政管理。最近一次研讨会上，有人提问：医疗药品市场上出现这么多的问题，应该由谁负责？医药企业和推销员有责任，医院和医师有责任，政府宏观调控失灵也要负重要责任。经过多年摸索，发现实施区域卫生规划的最大障碍，就是卫生医疗机构的婆婆（上级）。只有国有医院改制，这些婆婆才能靠边站。
我们认为，国有医院改制必备的实现条件是用市场经济关系取代计划经济关系。具体说，大致要实现以下五个转变：
第一，政府和医院的关系，企业与企业医院的关系要从计划经济下的行政隶属关系，改变为市场经济下的平等协商关系。在处理相互之间的利害得失上，应该遵循“帕累托优化原则”。在行政隶属关系下，国有医院是政府的下级单位。政府与医院是上下级关系。处理上下级关系的原则是，下级服从上级。与此相适应，医院的院长要由政府任命，随时可以撤换。在市场经济下，政府与国有医院之间的关系要改变，随着政府职能的转变，政事分开，政府不再任命院长，政府和医院的关系是平等协商关系。政府应该依法进行行政管理，但是，不能以领导身份下达命令和指示。如果缺乏这个实现条件，医院继续是政府的下级单位，需要服从命令听指挥，那就不是市场经济下的独立法人，国有医院就不能改制，即使名义上改制了，只要上级一道命令，旧体制就可以复辟。政府实现职能转变，政府与医院不再是上下级关系，医院成为真正的独立法人，这是国有医院改制的必备条件。所以，卫生局有没有转变职能的决心，不当领导当伙伴搭档；不下命令指示而是提供服务，不办医院，管医院，这是国有医院改制的必备条件。据说，某大城市某区卫生局已经先走了一步。卫生局不再任命院长，医院自己的梦自己圆。可惜院长是职工代表大会选举的，谁代表社区群众利益和产权主人－国家的利益？这个问题以后要讨论。据一些改制后的医院院长私下说，改制后卫生局对待他们和对待不改制的医院有所不同，不能一视同仁了，信息和机会少了，保护伞没有了。卫生局对改制的医院也有意见，这些医院办事不请示，不报告，不考虑左邻右舍。过渡时期下，改制往往不彻底。比如职工身份、政府拨款、劳保待遇不能一步到位。对这些过渡时期可能出现的问题，需要有一个“实施办法和意见”。
第二，国家和医院之间的产权关系。国有医院改制的必备条件是确保国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能“承包承包进了个人腰包”。因此，首先必须经过清产核资明确医院国有资产金额。要按重置价值，要包括无形资产和知识产权，要考虑地理位置和其它可带来级差收入的垄断优势。明确了国有资本金后，一般有下列保值增值办法。1、 还本付息法。逐步改国有医院为社区公立医院，据英国医院院长说，他们的国有医院改民营是采取还本付息法。我国一些地方用租赁方法实行国有民营与此类似。2 、无偿赞助法。美国在二次战后，国会立法由联邦政府投资建设许多医院，医院落成后，无偿交给所在社区经营管理，社区成立由外部人（即非医院在职职工）为主体的管理委员会负责决策，管理委员会聘任院长负责执行。3、投资入股法。国内组织医院集团，举办国有的股份制医院大多采取投资入股法。由于我国政府分别核算，投资入股法有利于不同政府所有的公立医院联合。4、拍卖法 选择合适时机，按照区域卫生规划，对符合条件的医院进行拍卖，提高卫生资源配置效率，盘活存量卫生资源。国内有的卫生局利用时机使用这种办法调整卫生资源配置。近来有的地方变卖国有医院的资产，引起不少反响。有人惊呼国有资产流失。其实，变卖国有资产是正常的市场经济行为。100万元的大楼变卖了，银行账户上增加了100万元的存款，何所谓国有资本流失？现在，各地卫生资源相对过剩，变卖医院资产，进行产业结构合理调整有什么不好？一定要让它在地头上死了才好？只要国有资本在，那就不存在资金流失。当然，在进行资产交易时，一定要防止坏人乘机混水摸鱼。要切实作好资产评估，特别是知识产权和土地价值的评估。总之，从财政上改变计划经济下的实物产权观念，以及与此相适应的规章制度，是实现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的实现条件。
第三，在医院领导体制上，不仅要中止卫生局和医院之间的上下级关系，而且要中止由医院本院职工决定医院院长人选的局面。民主办院不能解释为医院职工民主办院。因为不仅本院职工是医院的主人，全体人民都是医院的主人。国有医院要按照人民的利益办，而不能仅按照本院的职工利益办。20年改革实践中大量事实已经充分证明，本院职工不能很好的代表国有医院所有者－－国家的利益、社会的利益。要做到国家社会利益和职工集体利益的统一，必须建立以非本院职工社会代表为主体的董事会。负责医院决策的集团，必须不是实际执行的集团。为了确保国有医院继续按社会利益运行，医院决策权必须同执行权分离。地方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设机构，在医院董事会人选的确定上要发挥决定性作用。董事会决定院长人选，院长对董事会负责。如果领导体制不改变，继续实行内部职工决策，国有医院产权制度的改革，就有可能发生企业承包经营时经常发生的弊端。经理承包的企业倒闭了，经理却发财了。所以，医院领导体制上决策权和执行权的分离是国有产权制度改革的必备条件。
第四，政府与国有医院的财务往来关系，从无偿拨款改变为筹资市场和劳务市场的交换关系。如果是政府资本投入，则增加医院国有资本；如果是经费投入，则表现为商品和劳务的交换关系。政府是医院劳务的购买者。比如说，政府出资购买医院提供的疫情报告服务、预防接种服务、健康教育服务、社区卫生服务、救灾医疗队服务、控制疫情服务、卫生信息服务等等。总之，政府对医院断奶不断粮，医院继续承担社会福利载体的功能。应该说，这是我国绝大部分国有医院转制的必备条件。
第五，劳动人事制度改革。国有医院的劳动人事制度必须从计划经济下的职工与国家之间人身依附关系改变为市场经济下职工与医院之间在劳动力市场上的交换关系。国有医院职工劳动工资的大锅饭，是产权制度改革的重大障碍。有的医院产权改制与劳动工资改革不配套，改制后的医院仍然人浮于事、效率低下。职工继续在医院中“当家作主”。总有一天，职工会把医院分空分光。工人阶级的思想是先进的，但是，工联主义是反动落后的。在市场经济下，医院职工的工联主义思潮，是医院改制的重要障碍。所以，为了实现医院改制必须与大锅饭思想、工联主义思想作斗争。
总之，政府与医院从上下级关系改变为平等协商关系；国有产权从实物表现向资本纽带转变；医院领导体制从政府委任院长负责制到董事会领导下院长负责制转变；产权所有者国家与医院的经济关系从无偿拨款到筹资市场上平等交换关系转变；最后，劳动人事制度上封存国有职工人身档案，实现全员聘任制，这些都是适应市场经济环境，使国有产权实现形式多样化的必备条件。应该承认，由于我国采取渐进方式实现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过渡，上述五个计划经济下的环境条件需要逐步地退出我国历史舞台，而符合市场经济的环境条件也需要逐步地进入我国历史舞台。因此，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两种体制的环境条件同时并存和相互摩擦的情况。习惯势力和既得利益是新体制的阻力。我们不能等待市场经济环境条件完全具备的时候，再开始进行国有医院产权制度的改革。新的体制不出现，旧的体制是决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的。如何在两种体制同时并存的环境条件下，进行国有产权制度的改革，这给医院管理改革的实践家提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我们希望及时地发现新旧体制之间摩擦的事实和案例，及时加以曝光，供大家讨论分析，看哪个代表符合发展方向的先进思想，哪个代表阻碍发展的落后思想。相信，在中共第十五次代表大会精神的鼓舞下，有新通过的宪法作根据，医院改制的先进思想必然会得到各级政府公务员和广大医院职工的赞同和支持。
（杜乐勋 贺志忠 马进）
我国医院宏观分类管理的若干问题[3]
中央政府的政策导向已经十分明确：我国医院可采取营利和非营利两种经营方式；政府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管理营利性医院；按照非企业单位的管理制度管理非营利医院。卫生领域产权制度改革势不可挡，卫生部门从领导到普通百姓，都要在这场改革中登场表演。看来，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外部力量的推动，特别是宏观指导部门的帮助是非常重要的。
据中华医学网报道，国务院体改办宋晓梧司长在北京明确指出，国家将采取引入竞争机制，倡导多种形式办医，按营利与非营利划分医疗机构，并制定相应的税收政策，建立健全社区卫生体制，实行卫生工作的全行业管理，优化资源配置以及推行药品生产流通体制改革等措施改变目前国内卫生资源配置和结构不合理、卫生资源利用效率不高、医疗费用增长过快等问题。国务院体改办宋晓梧司长进一步指出，将要改变公立医疗机构的现状，并提高依靠医疗技朮服务营利的比重。面对入世的抵消战与机遇，他表示中国早在八十年代就有合资医院，但按照刚刚出台的《中外合作合资医疗机构管理暂行办法》规定，以后要注意符合区域规划，避免造成资源浪费，不允许外国独资在国内建立医疗机构。
新华网专稿报道《了望》杂志政策分析文章指出，加快我国城镇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步伐，应当从四方面着力：
一是适当调整医疗机构的布局与"准入政策"。我国医疗卫生资源的配置状况大体同于一般国有资产的配置，作为带有公益性的特殊领域，它的国有化、公有化程度更高。为了提高效率、改善服务、减少浪费、促进发展，必须适当收缩国有医疗卫生资源的分布战线。国家资本应集中到真正体现公益性的方面，比如综合性疾病预防、灾区卫生环境治理、救济救援医疗、基础性大众卫生服务等。
与此相应，应适当调整目前非国有特别是非公有医疗卫生机构从事医疗卫生服务的政策，使它们能够在大一些的范围内参与医疗卫生资源的配置。从优化医疗卫生资源配置、满足各层次医疗卫生服务需要的目的出发，发展非公有医疗卫生服务。需要重视的是，对国有医疗卫生战线的收缩应当稳步有序，不能造成资源流失与运行混乱；而对非国有特别是非公有医疗卫生服务的发展，也要管住三个方面：一是提高门槛。资格审查必须非常严，不能让江湖骗子行医。二是定好制度。规则必须健全，各个环节都要有制度、规章。三是严格执法。经济、法律、道德约束手段一块上。
二是营利与非营利机构、一般性与特殊性服务应分开。将医疗机构分为非营利和营利两类进行管理有两重涵义：一是在国有医疗卫生机构，把公益性服务与经营性服务分开；二是从整个社会考虑，把非营利和营利医疗机构分开，相应采取不同的管理体制和财税、价格政策。不分开，难以解决重轻不分、资源配置不合理的问题；难以解决一些人既享受计划经济权力与位置带来的好处，又利用市场经济规则与空子揩足油水，国有资产大量流入个人腰包的问题；难以实行规范化的管理，医疗机构也难以成为自主管理的法人实体；也难以通过竞争提高医疗卫生服务质量、创新水平，满足人们多层次需要。
三是向社区、农村和大众医疗服务倾斜。目前社区文化、体育、卫生等方面的配套服务一般都比较落后。与城市相比，农村卫生服务不仅简陋而且严重短缺。无论是从解决现时的问题看，还是从发展医疗卫生事业的目标看，都应强调向社区和农村倾斜。
四是与行政管理体制和社会保障体制改革相结合。适应国有医疗卫生资源的战略调整和医疗卫生机构的制度创新，医疗卫生行政部门应按照市场经济的要求转变职能、转变身分，从"办医院"转向"管医院"。卫生行政部门应该通过经济的、行政的、法律的手段，确保全社会公共的、基本的医疗卫生服务到位，引导医疗卫生资源合理配置，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权益，保证医疗卫生服务市场公正有效的运转。
读一读外部舆论的呼声，对我们进一步讨论医院分类管理问题，大有帮助。
一、医院分类管理的目的意义
医院分类管理可以克服按所有制分类的弊病
根据党的十五大关于企业与机构所有制性质的观点，国有机构可以容纳民有资本，民办机构可以吸收国有资本。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国有和民有资本可以自由流动，因此，一家医院的所有制性质是可以变化的，当国有资本占优势时，它是国有机构；当民有资本占优势时，它是民有机构。所以，没有必要对医院按资本属性分类。由于国家法律规定对国有民有资本一视同仁，按资本属性分类没有政策意义。
医院分类管理是政府职能转变的需要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发挥市场经济环境宏观调控的职能。为了有效的发挥上述职能，消除公务员“寻租”行为发生的土壤，减少政府宏观调控失灵现象发生，国家从法律上必须规定，任何政府主办的机构均不得从事营利性活动。这是杜绝政府机构以权谋私，贪污腐败现象发生的制度保证。如果国有资本要从事营利活动，就必须与政府机构脱离，即政企分开和政事分开。因此，必须对医院实行分类管理。继续由政府举办的国有医院不得从事营利性经营活动；政府鼓励国有医院继续从事营利性经营活动，但是它必须改制，不能由政府举办，必须改制成为国有民办医院。
医院分类管理是政府财政体制改革的需要
1998年前我国的财政体制是适应计划经济体制的国家财税制度。1999年初，财政部长项怀城宣布，我国政府将逐步实行适应市场经济建设的需要的公共财政制度。“公共财政”可以定义为，政府出于满足其国民公共需求的考虑，在提供公共产品与劳务过程中所从事的经济性收入支出活动。这个定义概括了“公共财政”的几个基本内容：政府作用、公共产品、财政收入、财政支出和财政政策。公共财政的职能有3项。1，克服市场失灵引起的公共产品和劳务投入不足；2，克服市场失灵引起的收入分配不公；3，克服市场失灵引起的宏观经济不稳定。政府财政职能的转变规定了政府支出的方向，不得用于政府及其附属机构的营利性支出。因此，必须对国有医院进行分类，凡是有营利性活动的医疗机构不得纳入政府预算管理。反过来说，凡是继续从事营利性经营的国有医院，必须退出政府预算管理。
医院分类管理是政府加强税收管理的需要
在计划经济的国家财税制度下，允许政府及其附属机构从事营利活动，甚至军队、公检法部门都可以办营利性企业，给税务管理带来很大困难。各政府部门为了部门利益保护所属企业机构偷税漏税。其中手段之一，就是利用事业单位的免税优惠，暗中从事营利活动，医院也不例外。有的医院经过政府同意实行一院两制，有的医院未经政府许可就从事营利活动。现在政府为了给医院改革提供优惠条件，三年内对所有医院继续免征有关税收。三年以后，任何医院，不论你自己申报是什么性质，也不论您的主办单位如何保护您，只要经过税务检查和论证，确认这家医院是营利性医院，就必须依法纳税。
医院分类管理为扩大医院自主权创造宏观条件
不论是国有民营还是民有民营，不论是什么性质的民办医院，都是无上级医院，是医院自己当家作主的医院。这样的医院才能够在资本运营，业务营销，人力开发，技术进步，产权重组，成本核算上适应市场经济急剧变化的竞争条件。可以设想在医院分类管理以后，那些继续萎缩在政府羽翼下的官办医院院长，就只好继续当好丫鬟，管好钥匙，当家不作主。任何决策都需要请示八部委领导同意，如果有一个部委不同意，这件事就不能办。
二、需要认真开展政策研究
政府办医院需要研究的若干政策问题
第一，按照对政策的解释，今后政府并不是只管医院不办医院，而是继续实行既管医院又办医院的政策。那么办医院的政府机构将继续担任政府举办的医院的总院长。希望这个机构不要同时又是管医院的政府机构。直捷了当的说，如果卫生部要承担医院管理的宏观责任的话，那么就应该另外组建一个政府机构，比如医院经营局，负责担任政府举办的医院的经营责任。如果卫生行政部门继续承担办医院的经营责任，那么医院的宏观管理责任应该转交其它政府部门承担，比如由体改委或劳动福利部承担。总之，在市场经济的运动场上，办医院是教练员和队长的责任；管医院是裁判员的责任。裁判员不能同时担任教练员和队长。
第二，按照对政策的解释，政府如何实行区域卫生行业宏观管理？市政府负责卫生宏观管理的机构如何从宏观上管理分别由省政府、国务院各部委主办的医院。
第三，按照对政策的解释，谁是政府举办的医院的法人代表？如果发生医疗纠纷，谁代表医院上法庭？如果需要赔偿，补偿，是政府负责还是院长负责？有关医院的重大决策，比如能不能和外国医院投资公司合资办院，是医院院长或大学校长决策还是省政府领导决策？
总之，希望负责解释文件精神的有关部门能够对政府办医院如何贯彻减政放权的改革精神，作进一步解释。希望负责解释文件精神的有关部门能够摆脱计划经济条件下形成的条条框框的束缚，更好的体会中央卫生改革的精神。
关于民办非营利医疗单位需要研究的政策问题
民办非营利医疗单位大体有下列形式：1，国有和集体企业或事业单位举办的医疗单位；2，由海外或境内各种基金会捐资举办的医疗机构；3，原先是政府举办的国有医院现在实行自收自支，独立经营，自负盈亏的单位；4私人独资、联合举办的医疗机构，5股份合作制医疗机构，以及按非营利方式组织的股份制医院等。在相当一段时期，中国绝大部分医院和诊所将采取非企业单位的组织形式经营。不是说这些民办医院不可以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办成企业单位；而是说，这些医院不具备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办成企业单位的内外环境条件。
这些医院的实际领导权掌握在主管部门或单位的一些职工，医院的一些职工手里。主管单位和医院的职工并不希望把医院办成企业，他们不愿意税务部门和股东来瓜分医院的纯收入。按非营利机构组织医院经营活动，经营目标不是股东利润最大化和医院纳税额最大化，而是争取实现职工报酬最大化。如果我是医院的法人代表，从职工和我本人的物质利益出发，不希望国有民营医院的纯收入被国有资产管理局以股东利润方式提去，不希望被税务局以营业税、所得税的方式收缴。希望把纯收入尽可能多的成为医院职工报酬和福利。
这些医院已经脱离政府财政体系，不是政府官办医院，因此，虽然他们名义上是非营利性的，但是，许多政府官办医院不能经营的非基本医疗活动，高级豪华的医院生活消费活动，保健性的非处方药物、食品和医疗保健器械可以进入这类医院。
但是，这类医院的筹资环境不如营利制医院。因为，目前不要经济回报的筹资来源不多。有一家股份制医院的职工主张把医院按非营利制申报医院性质。为的是营利制名称不好听，“办医院是为了谋取利润多么不好听”。但是，这家医院的董事长不同意。如果医院是非营利制，等于股东的资本金全部捐献给了社会。不仅没有利润，本钱也捐献了。医院的董事长的经济实力有限，当然不同意。股份制医院组成医疗集团，股票可以上市。非营利医院的股票没有回报当然不能上市。所以，非营利机构筹资比较困难。但是，比向政府筹资要一点预算拨款容易的多。如果医院有技术有市场，能够全心全意保护医疗消费者的权益，而不是损害了医疗消费者的权益还去找靠山蛮不讲理地与医疗消费者打官司不肯赔偿经济损失的话，银行会给它贷款，医疗器械公司肯接受分期付款的合同，医药代表肯赊账，房地产公司肯出租房屋，保险公司会给它办理医疗事故保险，我本人作为一个医疗服务消费者一定登门就医。说不定，会有那位王永庆林永庆先生愿意在中国大陆通过捐赠，办一个财团法人医院。
由于非营利医院可以变相从事营利活动，税务部门肯定会通过调查研究和监督管理，防止这些医院利用免税优惠为职工牟取超额报酬，使国有资产管理局和税务局蒙受损失。
关于营利制医院需要研究的一些政策问题
营利制医院就是医院有限责任公司，医疗产业集团红十字医院。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建立的医院有限责任公司，医院股份有限公司，医院集团等比较适应于市场经济的大环境，在竞争中有较大的优势。医院董事长聘任职业院长，职业院长聘任医师护士。医院的顾客病人及其家属和医疗保险单位是医院董事长的上帝。如果包括职业院长在内的医院职工，谁得罪了上帝，上帝惩罚了医院的董事长，砸了医院的饭碗；医院的董事长就一定要惩罚谁，砸谁的饭碗。营利制医院实行医疗成本核算，成本核算以降低医院成本为核算目标，特别是降低职工工资成本。2000人的医院减少1000名职工，给留下的500名职工提高工资，以达到提高效率，降低工资成本的目的。留下的职工一个人干过去三个人的工作，职工走路都要小跑。
这些医院可以开展基本医疗；开展非基本医疗；开展各种豪华性的医疗保健服务。可以根据市场供求自由定价。在目前医疗市场供大于求的形势下，营利性医院的收费价格肯定可以优惠于非营利医院。
现在人们担心的是税收。其实税务局好比是狼，税收好比是被狼吃掉的羊。羊吃光了，医院都倒闭了，狼也就该饿死了。所以，税务局和医院公司的关系好得很。现在，税务局是三年免税，今后如何收税，一定会制定科学合理的核算办法。倒是对那些为了报酬最大而试图逃避纳税义务的假非营利单位，税务局一定要严格检查监督。
医院股份有限公司和医疗集团在资本运营方面有很大灵活性。但是，必须有足够的医疗市场。就是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它的医疗市场也是有限的，不像海尔冰箱可以在全世界争夺市场；不然，融资来的大量资本往哪里投放？医院股份有限公司要对广大股票持有人负责。通过组建跨行业的企业集团（包括医院集团）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杜乐勋）
医院资本经营和资本市场产权交易[4]
任何一个法人经济实体，要在市场经济当中生存和发展，都必须开展资本经营。资本经营是法人经济实体低成本扩张的发展战略问题。讨论的问题是法人实体的产权交易问题，也就是医院及其资产的买卖问题。比如收购、兼并、破产和托管等。
我党15大提出“资本纽带”理论，使我们敢于解放思想讨论医院国有资本的经营。为我国国有医院摆脱筹资困境，走出“赔本经营，越办越穷”的怪圈，提供实施途径。
资本经营和资产经营
有人用资产经营的名称来讨论资本经营的问题，并且认为这是一回事。经济理论认为，资产是物，资本不是物，产权同样不是物。在资本循环过程中，资本可以采取实物形态，可以在会计账目上表现为资产。资本还可以采取其它形式：知识、本领和无形资产。
医院资本的灵魂
但是，一家医院的资本，它的灵魂，它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硬件和物质资产；而是反映医院能够为社会提供效益，为出资人和政府提供增加值的经营和发展战略的软件。
在资本市场上是最值钱的是什么？
一个高瞻远瞩的医院发展和建设的创意；一份目标明确、措施有效的医院发展项目规划；
一套经过实践检验的医院生产经营模式；一批经营管理和医学上拥有知识和本领的员工；由此形成的医院名气和品牌，这些软件和资本是最宝贵的，在资本市场上是最值钱的。
资本真实价值
反之，如果是年年赔本经营的医院，不能为社会提供效益，不能为出资人和政府提供增加值，这种医院的资产是不能作为商品“医院”进行买卖、交易的。只能采取拍卖和破产的方式，处理医院固定资产的残值。因此,资本的真实经济价值不等于物质资本和货币资本的财务账面价值。
资本价值的理论计算
从理论上计算,资本真实价值是下列三个自变量的函数: A物质资本和货币资本的账面财务价值; B 资本账面财务价值的盈利率; C 市场借贷利息率.资本真实价值=A×B/C
医院资本经营的体制基础
产权市场或资本市场是医院资本经营的体制基础。我国医院资本经营的出现是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有医院的产权实现形式可以多样化，可以进入市场交易的必然结果， 是承认资本纽带作用的必然结果。
营利制和非营利制
不久以前，拍卖医院，对医院实行股份制改造，被认为是大逆不道，是国有资产流失，是背叛了卫生事业的宗旨。在那样的宏观环境下，当然不可能存在医院资本经营。去年春天国务院八部委关于卫生改革的意见，明确了医院可以实行多种经营体制，可以采取营利型经营体制，也可以采取非营利型经营体制。
国有医院的领导和管理者面临选择
如果有的国有医院领导认为计划经济下的医院管理体制好，这个医院还可以继续采取计划经济下的产权实现形式，耐心等待政府实行适应市场经济的公共财政体制和部门预算管理方法，严厉封杀政府卫生部门医院的营利性活动后，再来研究是否需要把计划经济制度下的医院管理体制改变为市场经济制度下的医院经营体制。
我国医院资本经营存在的体制基础
如果医院的领导和管理者认为医院改制的时机已经具备，可以进入资本市场，政府就应该尊重他们的自主权，产权。总之，有没有形成产权或资本市场，医院可不可以作为商品进入产权或资本市场，这是我国医院资本经营存在的体制基础。
医院资本经营的微观存在基础
医院的生产经营是资本经营的微观存在基础。因为医院能够作为商品进入资本市场，它的先决条件就是医院的资本能够增值，能够给它的购买者带来利润。如果医院生产经营搞得不好，门诊病人很少，病床利用率很低，赔本经营越办越穷，这样的医院在资本市场上是卖不掉的，是找不到合作伙伴的。医院的资产残值是卖不了几个钱除非这家医院改制，有一位大脑里有创新意识的院长，能够吸引有知识和本领的员工来加盟，否则，医院的资产残值是卖不了几个钱的。
大宗的医院资本产权的交易
我国医院资本市场上正在酝酿着好几笔大宗的医院资本产权的交易。这些投资公司寻找的潜在合作伙伴，都是生产经营搞得好，买卖兴隆，资本增加值大，有发展前途的大医院。
为什么缺乏医院资本经营的积极性？
目前这些生产经营搞得好的大医院的法人代表缺乏医院资本经营的积极性。他们认为，我们的医院没有买卖医院资产的必要性；我们的医院规模够大了，没有扩大规模的必要性；我们是政府办的重点医院，政府投资和拨款的渠道通畅，政府投入是我们医院筹资的主渠道，我们的资产增加不需要利用资本市场。
我们的看法和计算
但是，如果今后政府实行公共财政体制，只对公共卫生服务承担责任，对医疗服务这些个人卫生服务不承担责任的时候怎么办？再说，现在作的交易不是医院资产的交易，而是医院资本的交易。投资公司感兴趣的不是您的多功能大厅，不是您的病房大楼和核磁共振；他们感兴趣的是您医院的品牌，您的员工拥有的知识和本领，您的知名度，您的社会效益，最后是您的资本增加值。
医院资本的市场价值
这些软件因素使医院的资本价值远远超过了医院资产的账面货币价值。如果医院资产的账面货币价值是4亿元，资产增值率是30％，银行利率是4％，医院资本的市场价值就是4×0.3/0.04=30亿元。如果有良好的资本市场环境，医院的市场价格可能比市场价值还要高。
医院必须丢掉幻想，自力更生
还有的办得好的医院集团正在积极创造条件待价而沽(上市）。例如吉林柳河医院和牡丹江心血管专科医院。经过20年的卫生改革，医院筹资的主渠道已经是市场而不是政府。医院必须丢掉幻想，在搞好生产经营的基础上开发医院资本经营的新渠道。
凤凰集团公司资本经营新思维
凤凰集团在资本经营上正酝嚷着好几笔大宗的医院资本产权的交易，我们预祝他们成功。凤凰集团公司有高明的医院建设创意，有独特的医院生产经营模式，有一支掌握医院经营管理知识和本领的职业医院院长队伍，有在国内各地办宾馆式的，提供星级服务的现代医院的成功经验，凤凰集团公司的资本价值已经大大超过财务帐面的资产价值。凤凰公司比海外其它投资公司明智，因为他们了解国情。
休克鱼提供了低成本扩张的有利条件
我们现在有些医院经济上不景气是计划经济体制造成的，一旦医院摆脱计划经济残余势力影响的束缚，就可以出现龙飞凤舞的新局面。而这些医院目前在经济上的不景气，正好为凤凰集团提供了低成本资本扩张的有利条件。
医院资本经营的操作形式：医院并购及其它
医院资本经营的操作形式很多，主要形式是医院并购。并构就是兼并和收购的意思。在国际上，并购通常被称为“M&A”,即英文Merger and Acquisition的缩写。
兼并 （Merger）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对Merger一词的解释如下：它指两家或更多的独立的企业、公司合并组成一家企业，通常由一家占优势的公司吸收一家或更多的公司。
兼并的方法：
A，可用现金或证券购买其它公司的资产；
B，购买其它公司的股份或股票；
C，对其它公司股东发行新股票以换取其所持有的股权，从而取得其它公司的资产和负债。
兼并的形式：
A，横向兼并，双方公司为同一市场生产相同产品；
B，扩大市场的兼并，被兼并公司为不同市场生产相同的产品；
C，纵向兼并，被兼并公司成为兼并公司的供应者或消费者。如果被兼并企业与兼并公司原有业务无关，新公司就称为跨行业公司
医院的兼并活动
据文献报道，发达国家医院的兼并活动十分活跃。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早在七、八十年代就相继经历了控制卫生服务供方数量、对医院进行兼并的过程。我国通过资本市场进行医院兼并的案例尚未发现。没有通过资本市场，而由兼并与被兼并双方协商进行医院资本联合，其中有一方在联合后拥有控股权的案例不少。为了照顾各方当事人的情绪，不使用兼并这个词汇。例如，沈阳的东方集团；北京凤凰集团健宫医院等。
收购 （Acquisition）
医院并购的第二种形式是收购。收购的方式有财产收购和股份收购；股份收购有参股收购，控股收购以及全面收购。收购和兼并联合不同，收购后的医院仍然具有独立法人地位，收购医院的公司成为被收购的医院的股东，如果是掌握控股权的股东，收购后的医院就成为收购公司的子公司。如果资本市场兴旺发达，医院股票可以上市，收购是医院购并最方便的形式。本人作为中华医学会代表在台湾考察期间，有一家民办非营利财团法人医院宴请我们，
发邀请书的董事长和主持宴会的董事长是两个人。原来新任董事长控股收购了这家医院。
医院收购
在美国，医院投资公司和医院管理公司购并的医院，不仅有营利医院，还有不少是非营利的慈善医院。医院管理公司通过纵向联合和规模经营使所控股营利公司营利，而使所控股的非营利医院继续保持非营利经营局面。我国医院产权制度改革中，不乏采取收购方式实现产权重组者。凤凰集团就控股收购了北京建工医院；国内许多中外合资医院大多采取外资控股收购或参股收购的方式实现资本经营目标。
联合（Consolidation）
除了兼并以外，还有另外一种合并方式，称为联合。
兼并是吸收合并，A医院吸收了B医院结果仍然叫做A医院；
联合是若干医院联合成一家新医院，A+B=D。在西方发达国家，医院被医院管理公司兼并的案例很多，两家医院联合的案例不多。
中国的医院“联合”
中国的医院只说有联合没有兼并。不是真的没有兼并的事实，而是观念上不能接受兼并这个词。所以，叫做医院联合。也有叫医院资产重组的。
其它形式
我国医院卫生院在产权制度改革时，按照当地当时的政府政策和经济的具体情况，利用一些与国际资本经营形式不同的其它形式。
医院国有资本合并 例如省市属医院与区属医院合并；国有地方医院和国有企业医院合并。有的采取股份制合并；有的经过政府认可实行国有资本划拨。
卫生院股份合作制卫生院职工投资入股。全国各地比较普遍。
以资本为纽带联合为保留法人地位的医院集团 例如沈阳东方医院集团。他们的医院相互参股，互相拥有对方的股份。拥有股权最大的医院的法人代表，同时是该医院集团的所有医院的法人代表
国有医院资本经营的特有形式
公益性贷款：财政担保和贴息；易地盘活；控股捐赠；长期债券，浮动利息；
条件：医院盈利性经营；医院所有者权益或净资产有增加趋势。
国有民营委托经营
有三种形式的委托经营：一是租赁，政府与承租人签订医院国有民营租赁合同，规定合同双方权利义务。二是承包，政府与承包人签订医院国有民营承包合同，规定合同双方权利义务。三是拍卖，政府附加条件拍卖医院，要求购买者承担继续办医的义务，同时给予一定优惠，例如分期偿还欠款；无偿使用国有土地；可以按非营利经营，减免税收等。
国有民营委托经营的案例
比如凤凰集团接收无锡市开发区医院就是国有民营委托经营的案例。牡丹江市政府委托心血管医院董事局经营心血管医院，国有资本保值增值逐步退出。
据透露信息，还有一些国有医院在商谈。
连锁经营
利用医院的知名度和业务专长开展连锁经营，对附属分院实行业务技术指导，同时享有一定的权利和效益；附属分院通过连锁经营提高水平、质量和知名度，也享有一定的权利和效益。例如江西袁州医院办精神病分院；哈尔滨医科大学接收黑龙江省电力医院为哈医大附属第五医院。
我国国有医院民营的趋势不可阻挡
按照政府关于抓大放小的国有资产管理的改革方向,和政府关于企业医院社会化的改革方向,我国国有医院民营的趋势不可阻挡。希望有志者勇敢地投身于国有医院的民营化改造，
为我国卫生改革，为人民健康贡献力量。
医院开展资本经营的条件
医疗机构独立法人的地位
李岚清副总理在青岛会议上明确指出，医疗机构应是独立法人，又要服从当地卫生部门的行业管理。我们十分拥护这个意见。医疗机构独立法人的地位是医院开展资本经营活动的前提，而只有开展资本经营，医院才能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立于不败之地。
营利性医疗机构具有独立法人地位
现在已经明确，医疗机构可以分为营利性医疗机构和非营利性医疗机构。营利性医疗机构具有企业属性，因此，具有独立法人地位，这是很明确的。
非营利性医疗机构独立法人地位比较模糊
但非营利性医疗机构的属性依然是事业性的，目前我国事业性单位的独立法人地位比较模糊。特别是今后医疗机构将与卫生主管部门脱钩，院长是个什么角色？他能不能真正拥有法定的权利，如财产的使用权、处置权以及财产收益的分配权等，如果没有，在经营和竞争活动中他怎能承担相应的责任、尽相应的义务？如果有，谁能代表国有资本对其进行有效监督管理？卫生部门是否应该建立与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相类似的国有资本监督管理机构？
国有医院“经营自主权”到底能扩大到什么程度？
卫生改革还说要扩大国有医疗机构的经营自主权，实行公立医疗机构的自主管理，建立健全内部激励机制与约束机制。但在具体操作中，作为国有资产的国有医院“经营自主权”到底能扩大到什么程度？它经营的好坏有什么激励、约束？比如，它能像营利性医疗机构那样灵活地分配所得、使用人才吗？能留得住人才吗？
国有医院的法人代表产权不明晰
如果市场竞争需要在短期内扩大国有医院的资本规模，一个没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国有医院院长有融资的权力吗？能够按融资额分配所得吗？所融资本可以自由支配使用吗？难怪国有医院的法人代表没有和医院投资公司联合的积极性和胆量。
法人地位含混的公立医院的院长
可以肯定地说，一个法人地位含混的国有医院院长考虑医院经营时，不可能与营利性医院的院长有同样的胸怀和眼界。如果上述问题不能准确定位，就难以根本上克服非营利性医疗机构活力、动力、竞争力不足的痼疾，这将是制约公立医院发展的重要因素。目前的国有企业改革中，产权和法人地位的问题仍然没有彻底解决，作为事业单位，这类问题恐怕就更棘手。
解决政府卫生部门与医院脱钩问题
卫生改革的近期目标是 “打破医疗机构行政隶属关系和所有制界限，实施区域卫生规划，用法律、行政、经济等手段加强宏观管理，并逐步实现全行业管理。”
如果不解决政府卫生部门与医院脱钩，明晰国有医院产权和独立法人地位，上述目标是很难实现的。要实现全行业管理，医疗机构首先必须与原行政主管部门脱钩，比如市人民医院不再隶属于市卫生局，企业职工医院不再隶属于原企业，等等，这样才能使所有的医疗机构以同等的身份参加市场竞争，实现医疗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公正、合理的利用。脱钩必然面临利益再分配，然而脱钩必然面临财产分割，我国现有企业医疗机构12.4万家，其医务人员、医疗设备、医院床位均占全国医疗机构的1／3左右。如此规模的脱钩同样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卫生部门所属国有医院的脱钩更加困难，因为要涉及政府首长和卫生厅局首长的直接物质利益，以及管钱管物的职能部门的利益。没有近水楼台，怎么先得月？
通过立法手段解决医院改革
所以，我们认为，涉及政府行政人员物质利益的医院改革，必须由各级地方权力机构组建不包括在职政府公务员的专门委员会通过立法手段解决。
（杜乐勋）
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形势分析[5]
一、市场经济和公共财政改革
构建阳光财政
从２００３年１月１日起，湖南省将实施国库集中支付核算改革试点工作，并争取在“十五”期间，所有省直单位全部实施这一制度。媒体把这作为政府反腐倡廉推出的重大举措来报道的，但从经济理论看来，它更多是关于如何建设公共财政的问题。
建设公共财政
公共财政，是指市场经济下政府按公众意愿提供公共物品和劳务，以满足社会公共需要的经济活动或分配活动。
公共财政改革，遵循公共财政的三个基本特征：一是满足社会公共需要，调节收入分配差距，调控宏观经济运行；二是非营利性，公共财政下的政府部门，有责任提供物质保障，不允许直接介入市场，以避免发生以权谋私腐败行为；三是政府收支行为规范化，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法制的健全，二是政府收支形成完整统一的预算，这是监督审议的窗口和途径。
转变观念，为民服务
首先，在财政的收支结构上，要转变观念，从政府对社会经济的全面干预，转变为政府只对市场失灵部分进行补充。对于市场有效部分，应放手由市场承担。
其次，用公共的方法管理财政。财政花的是老百姓的钱，应该采取公正、公开、透明的办法使用资金，以节约财政资源，取得更好的社会效益。
财政改革的重点是政府预算
公共财政改革的重点是政府预算。这是因为，我国政府的收支不仅有预算内、外之分，而且还有制度内、外之别。有关测算表明，近年来，我国预算外收入的规模一直保持在预算内收入的５０％以上，而制度外收入的规模大体上也与预算外收入相当，这种收入格局必然导致与之相适应的支出格局。从而，这一状况也就意味着我国有一半以上的政府收支游离于政府预算控制之外。
要害在于规范政府部门的行为
政府收支管理的这种现状反映了我国的财政还不是真正的“公共财政”。而没有统一的政府预算，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共财政。因此，可以说，将预算外和制度外收支都纳入预算统一进行管理，是我国构建“公共财政”框架的基本前提。不仅如此，通过将制度外、预算外收支逐步归并到政府预算中去，以实现我国政府预算“统一性”，还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管理问题，其根本要害在于规范政府部门的行为。
二、公共财政改革使国有医院面临选择
国有医院要满腔热情的支持财政支出领域逐步实施部门预算、项目管理和国库集中核算等三项重大改革。要帮助政府正确分析在卫生部门哪些活动属于公共产品或服务范畴；哪些活动属于赢利性竞争性范畴。过去，政府对卫生事业的拨款是按机构设计的。医院经费、卫生院经费，卫生防疫机构经费；妇幼保健机构经费等等。应该按照公共财政的活动内容，重新设计卫生事业经费科目。卫生事业费应该改名为卫生发展项目活动经费；
国有医院要清理一下，您的业务收支是不是预算外的体制外的？您打算继续留在预算内接受部门财政，接受集中核算？还是打算成为独立法人脱离财政进入市场，自收自支？政府的政策已经公告：医院分类管理。何去何从？国有医院面临选择。
医院角色定位模糊亟待明晰产权
一位卫生部官员的意见，医院角色定位模糊亟待明晰产权。国有医院，谁是投资主体？谁是决策主体？谁是管理主体？谁是监督主体？这些都不清楚，医院模糊的角色定位，使其陷入失控状态。这位官员解释说，医院的产权不清楚，造成了经营管理体制的混乱，体制的混乱直接导致了院长们的角色定位模糊。他认为，入世前，2003年之前，卫生体制改革必须攻下两个堡垒，一个是对现有医院进行以产权改造为核心的医疗机构分类管理；另一个是非营利性医院必须明晰产权。从深层次上进行医院管理与运营制度的改革，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迫切需要解决的，可这却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医疗市场将会乱得一塌糊涂
我国目前共有33万多家医疗机构，其中有7万多家医院，据卫生部公布的医疗机构分类登记的统计分析表明，营利性医院只占医院总数的不到1％，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公立医院都是非营利的，但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些非营利性医院上。这些非营利性医院的“产权”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包括医政管理、医疗保险、药品监管等所有深层次的改革到此将“戛然而止 ”。 医院陷入失控状态。而更为可怕的是，到2003年，中国将履行对世贸组织的承诺，放开医疗服务市场，如果现在不解决产权问题，到那个时候医疗市场将会乱得一塌糊涂。
到底谁在管医院？
到底谁在管医院财政部门管钱，负责给医院拨款，拨多少款；计划部门负责大型仪器的设备引进和改造；卫生部门负责机构和人员准入；物价部门负责定价；社保部门负责医疗保险；税务部门照章收税；外经贸部门负责涉外管理；工商部门负责注册和审批；药品监督部门负责药品的监管；组织部门负责管理人员的任命和提拔；人事部门负责编制。这么多部门管医院，都有权力但又都很尴尬，造成了谁也不管或者是管也管不好的混乱局面，名义上是政府的医院，可到底谁是投资主体？谁是决策主体？谁是管理主体？谁是监督主体？这一切都不清楚，因此医院模糊的角色定位，造成了医院的失控状态，也同时造成了院长很独特也很无奈的角色，你说他有决策权吗？没有，因为有那么多部门在管着他；你说他没有决策权吗？其实他的权力大得很，医院是他的天下，他可以为所欲为，医院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混合体，医疗卫生改革之所以步履维艰，缘由就在于此。不但老百姓抱怨，医院也抱怨，政府官员更是抱怨，但又谁都说不清楚，病根到底在哪里。
非营利性医疗机构分成三类
非营利性的医疗机构，大致可以分成三类：“无法营利”的非营利机构、“不愿意营利”的非营利性机构和“不允许营利”的非营利性机构，医疗卫生服务业的绝大多数属于上述的第二、第三种类型。而到现在为止，经过几年的改革，非营利性医院依然占到医院总数的99％，也就是说，差不多所有的医院还是享受政府的保护，政府依然要背着沉重的包袱。
产权制度改革，绕不过去的“坎儿”
归根结底，现在医疗卫生领域存在的问题是由现有卫生资源产权不清晰、配置不合理、利用效率不高所造成的,这样的产权结构，无法实现政府职能转变、政事分开、政资分离的目的，而其中最大问题就是产权的不清晰。在国有医院中，代表出资者的政府部门是代表全体人民的，名义上拥有国有医院的所有权，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和使用权，导致国有资产管理中人人有份、人人管理、人人有责但最终无人代表、无人管理、无人负责的局面，这导致了国有医院经营管理上的长期低效率，具体表现在代表出资者的政府部门与医院院长之间职责不清，相互越权，不能很好协调。
建立产权清晰的法人治理结构
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就是建立现代医院制度，现代医院制度不是指医院内部规章制度，而是指国有医院产权制度以及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即使不采取与国有企业相同的医院产权制度，也需要建立另一种国有医院产权管理制度，并实现医院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这是使医院走上经营管理良性轨道的基础，从而在微观层面上建立产权清晰的法人治理结构。
三，国有资产管理新思路，国有制实现形式新探索；深化体制改革的新任务。
十六大政治报告中提到，完善国有资产的所有人机制，凡关系到国民经济命脉和国家安全的大型国有企业、基础设施和重要自然资源等，由中央政府履行所有人职责和享有所有人权益，其他国有资产的所有人职责与权益则归地方政府。
十六大报告的一个亮点
对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的重要论述，是十六大报告的一个亮点。改革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是探索国有制有效实现形式的重要方面，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从总体上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和竞争力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课题，因而是今后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重大任务。
国资管理体制改革的必要性
实践表明，由中央政府作为国有资产出资人唯一代表，并由多部门分割行使出资人职能，所谓“五龙治水”的办法。即计委立项，经贸委管日常运营，劳动部门管劳动与工资，财政部管资产登记和处置，组织人事部门管经营者任免等，难以对全部国有资产有效行使出资人职责，也难以对国有资产全面负责。因此，必须对现行国有资产管理体制进行改革，完善国有资产管理、监督、营运机制。
国资管理体制改革的原则性规定
十六大报告对改革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作出了原则性规定。在坚持国家所有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国家将制订法律法规，建立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分别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享有所有者权益，权利、义务和责任相统一，管资产和管人、管事相结合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
与原来的体制有重大差别
第一，原来实行的是国家统一所有，分级管理，国务院行使所有者职能。而新体制实行的是国家所有，由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分别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享有所有者权益，权利、义务和责任相统一。有利于企业和企业化经营的单位明晰产权，形成多元投资主体和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这里说的地方政府，鉴于目前的管理水平，以包括省、市(地)两级为宜。
第二，原来实行的是管资产和管人、管事相分割的体制，容易出现多个部门都可以说自己是所有者的代表，对企业和企业化单位发号施令，而一旦出了问题，又互相推诿，不负责任。新体制实行管资产和管人、管事相结合，权利和责任相平衡，有利于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第三，新体制强调法治，要求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由国家制订法律法规，一切依法办事。
观念新思路，改革新政策，产权新体制
上述观念新思路，改革新政策，产权新体制有利于克服长期困扰国有医院的产权不明晰，当家不作主，投资主体不能多元化，不能建立新型的法人治理结构等问题，为国有医院建立能够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及时的抓住机遇有效的迎接挑战的新体制作出理论和政策的准备。
今后，我们将有中央政府所属医院；省政府所属医院；市政府所属医院；各级政府都要明确谁是享有所有者权益，权利、义务和责任相统一的出资人。出资人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法人。现职公务员不能担任出资人。
比如市国资管理局就应该是一个独立法人，他在行使出资人职责，享有所有者权益，权利、义务和责任时没有必要请示财政局党委组织部政府人事处编委计委经贸委劳动与社会保障局卫生局等批准。如果是医院，卫生局仍然要负责医疗市场的准入资格审查。特别是院长资格的审查。如果卫生局审查发现院长不符合条件，该医院就不允许营业。尊重地方政府行使国有资产出资人职能。
最后，通过对十六大关于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的重要论述的学习，卫生部门应该更加尊重地方政府行使国有资产出资人职能的地位。有不同意见当然可以提出来讨论，但是，最后的决策权是地方政府。应该教育各地卫生行政人员尊重当地政府的领导，卫生部不要使各地卫生行政人员在卫生部厅局负责人和当地政府负责人之间左右为难,处于十分尴尬的地位。
国有医院的产权制度改革
因此,各地国有医院的产权制度改革,不必等待卫生部作出统一规定;而应该按照当地国有资产管理局的规定和命令进行。国有医院和卫生院实行什么经营体制？资本营运采取什么形式？是收购兼并还是托管联合？是拍卖还是有偿转让？任命谁担任董事长和医院院长？都不必请示八部委批准。
四 国有医院改制形势动态
无锡市政府对医院实施“托管制”
无锡市政府对医院实施“托管制"，即医院资产经营权与所有权分离，由市政府委托医院自主经营管理，市政府从原来的"办医院"转变为"管医院"，将所托管医院的经营管理权、经济分配权和人事用工权下放，在医院里形成"能者上、庸者下"的择优录用机制，全面实行专业技术职务评聘分开。负责托管的医院领导班子行使了出资人职责，享有所有者权益，权利、义务和责任。实行管资产和管人、管事相结合，权利和责任相平衡，有利于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使国有医院的产权逐步明晰，投资主体有可能多元化，为进一步建立新型的法人治理结构等问题创造条件。使医院逐步成为依法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法人实体。
旧体制的遗留问题仍然不少
但是，仔细阅读无锡市政府批转市体改办等部门关于市属医院实行医疗服务资产经营委托管理目标责任制的意见(试行)的通知，发现旧体制的遗留问题仍然不少，例如，文件规定卫生行政部门对医院的医疗工作、规划建设、重大投资、借贷决策、发展规模、人员编制等重大事项按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有关规定实行宏观管理。如果重大投资、借贷决策、发展规模、人员编制医院没有自主权，怎么称得上自主经营？再如，文件规定医院领导集团的产生一般以现有领导班子为基础，也可以在本系统内公开招聘、选调，经医院职工投信任票后，遴选出领导集团成员候选人，由上级主管部门按干部管理权限和组织程序进行考察、确定并任命。如果领导集团成员仍然需要上级主管部门按干部管理权限和组织程序进行考察、确定并任命，那就和旧体制一样医院难以对全部国有资产有效行使出资人职责，也难以对国有资产全面负责。
认真学习十六大关于国有制实现形式的创新思维
无锡市政府在十六大决议发表前能够写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相信在认真学习十六大文件精神，特别是关于国资管理新思路国有制实现形式新探索的创新思维以后，一定能够更进一步发展上述政策。
政府办医院变成管医院，上海启动卫生投融资改革
新华社上海2002年３月２６日电，变政府“办”医院为“管”医院，改变国有医疗资产运营不计成本的弊端，今天，上海市卫生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申康投资有限公司挂牌成立。这是卫生投融资改革的重大举措，标志着上海社会事业投融资改革试点的正式启动。
申康投资公司
上海市卫生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负责经营管理市级医疗卫生单位的现有全部国有资产，同时，这一公司和上海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共同投资组建申康投资有限公司，作为政府投资的主体，逐步承担政府办医中的非营利性固定资产投资职能。据悉，上海“九五”期间的卫生投入为１０亿元，“十五”期间将增长为１５亿元。此外，申康投资公司还将吸引银行、企业等社会各界的投资，承担为医疗行业筹集资金的职能。
明晰产权归属、界定投资收益，探索建立医院法人治理结构，组建以资本为纽带的医院集团
申康投资有限公司成立后，将以明晰产权归属、界定投资收益为抓手，推动公立医院深化改革，探索建立医院法人治理结构，组建以资本为纽带的医院集团。成立投资公司，不是为了赢利，而是为了把政府对卫生事业的投资用好、用足。他们建立了专家咨询委员会和项目评估机制，将以医疗界的优质资产作为投资方向，可投入、也可以退出投资，哪家医疗机构更好地服务百姓、吸引病人多，哪家吸引资金投入的竞争力就强。
“隔离层”和“缓冲地带”
通过卫生投融资体制改革，在政府与国有医院之间设置某种经济实体方式行使所有权的国有资产经营机构，以拉开二者的距离，形成政府与医院之间的“隔离层”和“缓冲地带”。而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则专职行使宏观调控职能，主要通过卫生产业政策、法律、法规及必要的行政手段实行全行业管理，顺理成章地实现政府由“办”卫生转变为“管”卫生的模式，达到政事分离、政资分开的目的。
（杜乐勋）
国有医院的产权制度改革和民营医院要发挥的积极作用[6]
国有医院的产权制度为什么必须改革
计划经济条件下建立的医院产权制度不适应市场经济下卫生发展的需要；不适应卫生系统先进生产力；不代表卫生系统的先进文化。它代表的是计划经济残余势力的利益；不代表全体人民的根本利益。
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有什么弊端？
产权不明晰，“五龙治水”；因此，治理结构必然不合理；不民主；国有医院产权不明晰，治理结构不合理使国有医院不适应市场经济下医院生产力的发展；不能抓住机会；不能迎接挑战；只能在竞争面前束手待毙，依靠国家拨款和优惠苟延残喘。
十六大已经指明了国有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的方向：
继续保持国有独资地位的医院同样需要进行产权制度创新，一要明晰国有产权的权能，不能继续五龙治水；而要由国有资本出资人独立负责“人”权事权和财权；二要对国有医院开展治理结构的创新，使决策权、经营权、监督权三权分立。三要拓宽国有医院融资渠道。必要条件是使国有医院脱离政府成为独立法人。断奶不断粮。逐步停止按人头拨款；依靠自身实力承担政府项目，争取得到政府项目预算拨款；依靠自身实力向银行、企业和民营资本申请项目融资；争取社会捐助。
改制的前提：明确政府管理目标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在医疗服务领域的管理目标是：发展医疗事业，建立医疗保障制度，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医疗服务需求，促进基本医疗服务的公平和可及，规范医疗服务市场和医疗服务行为，促进公平竞争，纠正和弥补市场机制。
改制的前提：明确政府的主要责任
政府的主要责任，一是提高医学科学技术水平，使国家的医学科技在国际上具有与国家地位相应的水平和实力。二是提供基本医疗服务，提高基本医疗服务的可及性。三是依据市场经济规律和医疗服务特点拟定的规则对各类医疗机构的经营、服务行为进行监管。四是提供急救和安全的血液服务。五是国家建立基本医疗保险，医疗救助制度，保障获得医疗服务的相对公平。
改制的前提：明确卫生行政部门的基本职能政府卫生行政部门的基本职能是：规划功能、准入功能、监管功能、经济政策调节功能、发布信息促进多样化和竞争，规范医疗服务领域有序、公平的竞争。改变“管办合一”、“政事合一”的状况。在实现政府职能转变的过程中，并不意味着政府完全退出医疗服务领域，而是要改变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出资办医院和政府管医院两者“管办合一”、“政事合一”的状况，要把政府出资举办医院、宏观管理医院与医院自主管理区分开来，政府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改变计划经济时代“大包大揽”和履行职责过程中“错位”“缺位”和“不到位”的问题。
划分不同层次政府的责任
中央政府除举办若干承担特殊任务的医院外，不应直接举办太多的医院，中央财政通过竞争性招标支持重点项目的建设和发展；通过财政转移支付，调整地区间的发展差距，中央政府主要拟定医疗卫生法律、法规、发展规划，建立机构、人员、技术的准入制度和执法监督，批准实施专家拟定的技术规范等。省级政府也应减少直接办医院的数量，根据国家法律、法规和本省实际制订发展规划和实施方案，进行组织管理，加大执法监督力度。 地市级政府应成为医疗卫生服务管理能的主体，制订区域内的医院设置规划，举办并管理医疗机构。
调整政府部门的职能实现全行业属地化管理
城市区级政府应负责组织和提供社区卫生服务。这样，有利于实施区域卫生规划、全行业管理和属地化管理。在调整职能的过程中，要注意各级政府财政、计划、人事、机构编制的相应调整。
调整政府部门的职能。实现全行业属地化管理，应该充分发挥行业主管部门的优势，与财政、人事、计划等部门形成联合协调工作机制，以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公立医院体制改革的内容：
一是政府以出资人的身份与医院建立明确的规范的产权关系。
二是公立医院建立和完善法人治理结构，使之成为自主管理、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法人实体。
政府享有公立医院出资人权利
包括：委任医院管理委员会委员或理事会，对重要行政管理人员任命的审核，监督医院资产运营和盈亏情况，资产的最终权，审定医院的发展方向和规划，监督医疗服务的社会效果，保证社会公共利益，社会目标的实现。
可以借鉴国外成功经验，成立“医院管理机构"或"医院发展投资机构”等非营利性的非政府机构，带动医疗机构投融资体制的改革。
医院法人治理结构
医院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是医院法人治理结构的主体，代表政府和社会公共利益，行使医院的重大决策。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下面往往分设社会评价委员会或理事会，成员一般采用委任制，由卫生行政部门首长任命或经卫生行政部门首长审核由政府行政首长任命。
医院院长或执行院长等主要管理者由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选择，报相应政府部门或政府首长审核同意，医院主要管理者负责执行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的决策，行使日常行政管理职能，并定期向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汇报经营管理情况，接受管理委员会或理事会的监督。医院内设有医疗事务委员会和行政、经营管理委员会作为院长或执行院长重要的咨询机构，分别由医学专家和管理人员组成。医院的雇员按照"按需设岗”、“按岗择人”、“按岗分配”的原则由医院自主聘用和支付薪酬。
逐步取消卫生行政部门与医院的行政隶属关系，取消医院的行政级别。
逐步取消政府卫生行政部门与医院的行政隶属关系（极少数承担特殊任务的医院除外），取消医院的行政级别，政府部门不再通过行政手段或直接干预 医院内部的管理运营。
超越政府责任和能力的原公立医院的转化
要根据区域卫生发展规划，合理布局设置政府举办的医院，对超越政府责任和能力的原公立医院应该逐步转化，集中人力、财力和物力，把政府应办的医院办好。近几年各地探索的公立医院转化方式，一是产权多元化，如股份制、股份合作制改造，职工内部参股；二是产权职能的分离，如托管；三是产权过渡，包括拍卖、有偿转让。
鼓励民营医院参与国有医院改制发挥积极的模范带头作用
民营资本可以采取收购兼并联合托管租赁等资本运作方式参与国有医院改制；可以通过项目融资帮助国有医院改制。民营医院和诊所还可以通过打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与国有医院展开竞争，通过竞争带动国有医院改制。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代表先进生产力的民营医院在国有医院改制的大潮中发挥积极的模范带头作用。
不要怕卫生部门拖后腿
卫生部门的职能转变需要有一个过程，希望大家耐心等待，多做宣传教育。如果我们坐在那个椅子上，同样迈不动步。没有永恒的先进；没有永恒的落后；只有永恒的利益。十六大决定已经明确，国有出资人分三个层次：中央；省市；地市。国有医院的人权、事权和财权归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不归卫生部门。卫生局只管市场准入和监管；医院院长必须经过职业培训符合条件经过卫生局同意才能上岗。
民营医院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民营医院为了完成上述历史使命，必须认真学习十六大文件和政府的政策法规，严格的按照党的方针政策办事。民营医院中的中共党员和党的积极分子要努力工作，学会在民营医院中成为贯彻党的路线的先锋，发挥模范带头作用。民营医院的老总要主动争取党的领导。争取当地党委在医院建立党组织。成为民营医院贯彻十六大精神的领导核心，发挥监督保证作用。
民营医院要消除顾虑
有的民营医院往往只注意到国有医院的落后方面，往往忽视国有医院的潜在优势。应该了解，国有医院目前的被动局面是落后的体制造成的。它们好比是一些休克鱼；给它一个刺激，把它激活以后，同样能够“龙飞凤舞”，创造奇迹。
区域规划要求民营医院采取改造现有医院的方法发展事业
我国目前医疗资源相对过剩。许多医院病床利用率低；医师护士的利用效率也很差。因此，医疗部门不宜外延发展；而应该充分利用现有资源。
所以，希望大家多采取收购兼并联合托管租赁国有医院的方式发展。这是一条低成本扩张事业的道路。
民营医院如何通过竞争推动国有医院改革
民营医院通过打造核心竞争力与国有医院展开公平竞争，争夺医疗市场，争夺病人。政府实施卫生部门三项改革，允许病人选医师选医院，实施医院分类管理，鼓励民营资本进入医院，其目的之一，就是希望通过民营医院和国有医院的竞争，改变国有医院独家办医局面，达到提高效率、改善服务质量和服务态度、降低成本、使医院不再“看病贵”，使医院员工能平等对待病人尊重病人，使收红包吃回扣现象减少；使医疗纠纷减少。为国有医院改制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民营医院的竞争优势
民营医院实行现代企业会计制度，能够精确核算成本；国有医院实行预算会计制度不能精确计算成本。卫生部部长要求医院核算成本，他不了解，在实行预算会计制度的国有医院是不能精确核算成本的。如果实行国库集中核算制度，医院更不能独立核算成本。
民营医院的老总有强烈的冲动为降低成本而努力；国有医院的老总缺乏降低成本的冲动，但是却有增加成本的强烈冲动。如果不是政府财务制度的限制，国有医院的老总把增加职工奖金和福利看成是自己的工作业绩，是自己谋求连选连任的重要措施。增加工资等于增加成本。
民营医院为提高医院效率营造了体制基础。民营医院的体制客观上要求实行全员聘任制；而国有医院在现有体制下很难实行全员聘任制。民营医院能够实现从知本到资本的转化，从而为打造医院核心竞争力营造良好环境；国有医院受体制束缚不可能实现从知本到资本的转化，很难留住优秀的人力资本。
民营医院的体制使医院能够真正实现以病人、消费者和顾客为中心的服务理念，病人、消费者和顾客是医院老总的衣食父母；医院老总是员工的衣食父母；如果哪位员工做了得罪病人、消费者和顾客的事，医院老总也要做得罪这位员工的事。老总和员工在“竞争”纪律的制约下，实现以病人、消费者和顾客为中心的服务理念。这就是说，以病人、消费者和顾客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不是教育的结果，而是市场竞争压力所打造的结果。
目前，我国民营医院有两个明显的竞争优势是：1 产权明晰；2 治理结构合理。所谓“某某医院模式”，它的核心就是产权明晰和治理结构合理。国有医院改制，说到底，就是打造一个产权明晰、治理结构合理的医院管理模式。有了这个管理模式，就为打造医院核心竞争力营造了体制基础。
民营医院的竞争劣势
保护伞：民营医院没有总院长，在政府里缺乏总代表。
营利性：受计划经济传统观念的影响，许多人认为营利性医院“为富不仁”“惟利是图”。因此，营利性医院要努力打造医院的爱民形象；同时，要加强行业自律，同破坏民营医院形象的不良思想和行为作斗争。
纳税和拨款：营利性医院有纳税义务；预算内国有医院有政府拨款优惠。但是，预算内国有医院的上述优势几乎已经是徒有虚名。政府实行公共财政三项改革：部门预算；国库集中核算；项目拨款和转移支付。今后，预算内国有非营利医院的工资总额和结余都要接受财政控制。超出部分抵拨经费。
为民办医院发展打造良好、宽松的政策环境：一是政府集中财力投资少数重点医院和布局合理的“平民医院”，余下的“放”出去，鼓励社会资金参与改造公立医院，在公立医院向民办非营利性医院转化后，政府投入部分三年内可不撤出，二年后逐步撤出。二是政府在税收、价格政策上鼓励公立医院向民营医院转化，营利性医院除目前己明确的给予二年免税政策外，三年后征税时在税种和税率上与一般工商企业应有所差别。
对于企业和个人捐资举办非营利性医院的资金实行免税，对民办非营利性医院的医疗服务价格适当放开，使之实现合理补偿并发展。
三是调整投融资政策，允许以长期借贷的方式吸引银行、企业或个人资金，用于民办非营利性医院的建设发展。
规模：民营医院资本的集中程度低，对国有医院尚不能形成竞争威胁；上规模的中外合资医院的市场进入受区域规划的制约。民营医院上股市困难。必须通过资本运作，收购兼并，实现横向联合和纵向联合，使民营医院对国有大型医院形成竞争威胁。
技术：民营医院要利用医师社会化，借鉴外国医院与专科医师签订合同的方式吸引优秀人才，政府放宽政策允许医务人员社会兼职。
民营医院的治理结构不尽合理：
家族性；董事长兼总经理；监事会不健全；正确处理老三会和新三会的关系；民营不等于私营。
民营医院老总要努力学习
法律；政治；政策；医学；经济学；经营学；文化。
例如：凤凰公司培训部：出书；论坛；中华国际科技交流基金会医学发展中心；《医院市场形势分析和融资项目洽谈会》《卫生产业企业协会民营医院分会》筹备组都在努力工作，应该为他们鼓掌。
（杜乐勋）
[1]本文在《健康报》2001年11月22日发表
[2]本文在《中国医院管理》1999年第7期发表，并获《中国医院管理》杂志优秀论文2等奖
[3]本文摘要发表在《中国卫生经济》2001年第6期
[4]本文在国内各地有关部门和单位举办的《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研讨会》上讲演时多次使用。例如：凤凰集团《医院高层论坛》；卫生部卫生经济研究所受卫生部规财司委托举办的《医院产权制度改革和经济分析研讨会》；南昌市政府《金秋论坛》；《中国医院产权制度改革研究》第四次协作研讨会等等。现在第一次发表。
[5]本文是作者2003年1月《中华国际科技交流基金会》医学发展中心在厦门举办的《医院市场形势论坛》上讲演的发言稿。
[6]本文作者2003年1月在北京凤凰医院集团举办的《民营医院高层论坛》的讲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