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论蚩尤
——历代名人论蚩尤之四
管仲,?——公元前645年,春秋时期齐国颖上人,名夷吾,字仲。初事公子纠,后相齐桓公,主张货通财积,富国强兵,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首。管仲精通中国古典哲学思想理论,其论道多引《黄帝经》中语,有《管子》一书,在疑古思潮中,被认作“后人假托”之作。但研究表明,此书虽有后人增益,但主体为管仲原作,与春秋诸子思想有别。
此篇《管仲论蚩尤》语,即取于《管子》。
《管子·五行》说:“昔者,黄帝得蚩尤而明于天道……黄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
按:六相,此为管仲类比于后世职官之辞,如六部尚书。管仲言蚩尤明于“天道”,记述有误,依我对黄帝战蚩尤战场遗址、史事记载、出土文物等研究所证,蚩尤是明于地道,而根本不懂天道,其用兵是知地理而不懂天文。
《管子·地数》曰:“黄帝问于伯高曰:‘吾欲陶天下而为一家,为之有道乎?’伯高对曰:‘请刈其莞而树之,吾谨逃其蚤牙,则天下可陶为一家。’黄帝曰:‘此若言,可得闻乎?’伯高对曰:‘上有丹沙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上有陵石者,下有铅锡赤铜;上有赭石下有铁。此,山之见荣者也。苟山之见其荣者,君谨封而祭之,钜封十里而为一坛,是则使乘者下行,行者趋。若犯令者,罪死不赦。然则与拆取者远矣。修教十年,而葛芦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是岁,相兼者诸侯九;雍狐之山发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是岁,相兼者诸侯十二。故天下之君,顿戟一怒,伏尸满野……’”
管仲此说,无疑是有古史记载所据的,因为,事可与地方志书的记载相印证。清康熙五十一年重修的《龙关县志·古迹》依《旧志》之载曰:“龙关,自黄帝建都涿鹿,缙云氏来守斯土,已为文明先进之邦,一切文物建置均已大备。缙云氏故城,据《旧志·城堡》曰:‘距县城二十里板搭峪川有缙北庄,该庄在县城大南山南麓,大堡平原北。庄名‘缙北’,顾名思义,缙云故城当在其南。”
“缙北庄”,今訛书作“近北庄”在河北省张家口市赤城县的田家窑镇北,缙云故城当在田家窑镇附近。《读史方舆记要》卷十八记:“古赤城,相传蚩尤所居”;《广舆记》载:“赤城城堡,即蚩尤所居。考赤城,古在北山,后移平地”;《畿辅通志》曰:“赤城县城,古炎帝榆罔氏诸侯蚩尤所都也”。
管仲所说的葛芦之山,即龙关西面的大山,有葛峪古堡,明清之际,有参将率兵驻守。当年蚩尤所采葛芦之山的金、铁矿产资源,正是今天赤城金矿和宣化钢铁公司的矿产资源。
管仲依据古史所传而论述的蚩尤史事,说明了这样几个问题:
第一,管仲之言,与周成王、周穆王的古史叙述一致,证明蚩尤是黄帝、炎帝之重臣,类于后世的丞相之职。所以,后来“蚩尤作兵伐黄帝”①“登九淖,伐空桑”②,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叛乱,黄帝战蚩尤,是平叛,也就是孙中山所说的“平定蚩尤乱”!③
第二,证明蚩尤是一个阳奉阴违的两面派,在未叛乱之前,就表面上对黄帝表现得无比虔诚,以骗取黄帝的信任和重用。而背后却干着增强自己实力,准备随时叛变的勾当。古籍所载之蚩尤武器精良,实际上就是其违禁而开采了黄帝封禁了的葛芦之山、雍狐之山矿产资源,私造兵器武装起来的。
第三,蚩尤的叛变,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黄帝同父异母胞弟姜榆罔的默许,其驻于榆罔封地缙云,违禁开发矿产是如此,蚩尤在山东(少昊)登九淖,伐空桑,炎帝不战而败,一路引蚩尤之追回到涿鹿,致使蚩尤叛乱兵临黄帝都城下,亦如此。如此,我们再读黄帝哀叹:“阳亲而阴恶”、“借贼兵,裹盗粮”、兄弟不和之语④,就会悟到历史之谜!
“三祖文化”口号的提出与鼓吹者,捧叛乱贼子蚩尤为“文明始祖”,进而对中华民族文明始祖轩辕黄帝大加攻击,想要干什么?
注 释:
① 《山海经·大荒北经》。
② 《归藏·逸文》。
③ 孙中山1912的《祭黄帝文》。
④ 见《黄帝经·称经》。原文为:“卑而正如增,高而倚者崩。山有木,其实屯屯。虎狼为猛可,昆弟相居,不能相顺:同则不肯,离则不能。伤国之神,神则不来!胡不来相教顺弟兄?兹昆弟之亲,尚何易哉?……毋借贼兵,毋裹盗粮。借贼兵,裹盗粮,短者长,弱者强,赢绌变化,后将反施。弗同而同,举而为同。弗异而异,举而为异。弗为而自成,因而建事。阳亲而阴恶,谓外其肤而内其剧。不有内乱,不有外寇,肤既为肤,剧既为剧,内乱不至,外寇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