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志平)
62章 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是创新思维初级形式
关于创新思维积累初级形式的理论描述:
与人类创新成果直接相关的创新思维方式,包括自发的直觉逻辑和两种自觉逻辑思维:形式逻辑思维和辩证逻辑思维。在三种可能产生创新成果的思维中,任何两种或两种以上思维方式的综合运用,均可被称之为创新思维的高级形式。由于辩证逻辑思维方式的运用必须包含形式逻辑推理,因此,学会和启动辩证逻辑思维方法也将自然进入多种逻辑思维被综合运用的创新思维的高级形式。由于形式逻辑思维方法天生具有排斥直觉逻辑和辩证逻辑的特性,其单一方法的运用只能代表人类创新思维的初级形式。
用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方法达到使大脑现有的精确意识,向个体知识积累或人类整体积累以外的方向目标延伸,并同时产生相对于个人积累或人类整体积累的新概念、新意识。这就是创新思维积累的初级形式。
这种初级创新思维积累,是每一个创新人才必须经历的过程,也是在个体大脑产生精确概念积累之后,将会自然形成的人脑响应条件。10年前,笔者已经认定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是初级创新思维形式,学界均持否认态度。
首先,单纯的直觉响应所产生的盲目“创新”行为,能不能也被单列为一种初级的创新思维?它显然比掌握形式逻辑来得更容易。如果能,幼童也会产生自发创新行为,要高等院校还有何用?这是笔者的“初级创新形式论”让学界感到很可笑的原因。其实不可笑,直觉的盲目行为(主要指初级直觉)即使能创出某种偶然的“新成果”,也不能被列为创新思维成果。
创新思维的第一条件是自觉的。一只弱智的“瞎猫“逮住死老鼠,且又不能自觉意识到有何用,它会把“成果”随手扔掉。这从任何意义上判断,都不能认为弱智的“瞎猫“有了初级创新思维成果。
从理论上阐述还要判断(这里不包括早期人类群体中极少数杰出人脑的朴素逻辑虽未经科学提炼但也是自觉的):对人类整体来说基于单纯直觉的响应和判断,其内涵相当复杂,且目前科学水准对直觉的认识还不能全部以科学概念所把握。即使将来人类能够完成针对直觉逻辑的瞬间判断过程的清晰认识和发现,直觉逻辑判断也仍然是对掌握其规律的管理者和科学家,拥有针对社会创新意识和创新管理对象的预先自觉把握,而对绝大多数个体人脑来说,依然表现为当时自我所不能自控其瞬间过程的“自发逻辑”。
个体人脑的直觉判断将逐步趋向科学积累而产生的大趋势,需要借助他人或人类社会的共同帮助。但目前,这种人脑响应条件与童年的幼稚、与人类的初级直觉(无最终自觉概念判断)以及与算卦、占卜等种种现象,还有不可完全区隔的复杂内涵。种种原因,使我们有充分的、暂时的(而不是永远的)理由,从理论上不把单纯的直觉判断所产生的创新意识简单归于多数人可以实现与自觉概念链接响应的综合创新思维方法之类。
所有原因在于上述最后一句的含义:拥有科学内涵的直觉判断都要伴随最终出现自觉的概念判断涌现,创新直觉的最终结果,不是促成盲目的创新行为而是高级直觉中至少包含了自觉的模糊概念、或直觉的判断链接了长期所追求的自觉概念而产生创新意识——即进入两种以上逻辑思维综合运用的高级创新思维模式,直觉逻辑的科学性和创新性才能被确认。
所以,学界各级权威都不要对胡志平感到气愤。我是没办法才认定:单一形式逻辑在逻辑学中是初级的创新思维方法。它也是人类较早创立的科学思维学说,而自觉的辩证逻辑思维方法的出现,是在其后出现的。此外,辩证逻辑作为高一级的理性思维规则的出现,必定兼容低一级的逻辑规则,正像生命存在方式可以兼容物理方式和化学方式,后者却不能反过来兼容高一级物质存在方式一样,辩证逻辑既兼容形式逻辑的运用也不排斥直觉判断,形式逻辑则没有能力反过来兼容辩证逻辑。如果在“1+1=
今天,我们已经能确切地判断出,健全的人脑应同时有三种很发达的逻辑响应方式。首先,有形式逻辑思维方法;其次,有与形式逻辑对立的辩证逻辑思维方法;第三,还有与两种自觉逻辑对立的直觉逻辑规则(即以事物映象为核心的综合知觉的自发链接响应)。
形式逻辑作为科学的逻辑学体系的创立,产生最早。成熟于亚里斯多德的总结。辩证逻辑是帮助人类产生自觉的模糊概念的最早的理性萌芽之一,但作为自觉思维方法的学术总结,集成于黑格尔,后在马克思手里发展成科学的唯物论辩证思维方法。高级综合知觉响应(直觉判断)伴随着人类意识的起源而产生,也一直伴随着个体人脑,发生着不可预控、不可完全预期的自发性逻辑特征。作为思维方法的规律性总结和自觉培养,至今还没有成熟的体系成果可以确立这种判断规律的“逻辑学”地位,包括笔者,今天能够解释的与直觉直接相关的人脑综合知觉产生响应的三种灵敏机制,也还在继续探索中。
比较成熟和有依据的判断是,直觉判断规则的自发性常常在不自觉的一瞬间,它能够链接和适应所有逻辑思维特征。它将是人类最后诞生、但不可以人人能够把握其瞬间过程的逻辑学门类之一。
形式逻辑尤其能表现出从概念设定到概念推断的有序性。一个在同一大前提下不断完善的封闭体系。辩证逻辑的特征是:既定概念与未定概念的对等关系、已知概念与未知概念的对等关系、已知概念与已知概念的对等关系。包含对等、对应(对比、渗透、互动、矛盾主次双方)的辩证关系,等等。由于辩证逻辑包含了“确定性概念面对不确定概念(变化的、未知的世界)”的关系,因此,它又是一个永不停止地构成着新的对等关系的开放体系。
上述这段话,是依据马克思主义对立统一思想对辩证“逻辑”框架的基本确认。直觉逻辑的特征是:各种感觉元素链接形态元素的构想,各种感觉元素链接已知概念的直觉响应。它是以感官感觉为基础的人脑综合知觉表现。人的“综合知觉积累”是构成情绪、直觉或直觉判断的基础。
但是,人们起初所自觉运用的逻辑思维运动都是单一的,或者说是有个性特长的。所以,自觉以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方法推出新的概念和判断,常常是具备知识体系积累的多数人,均能较早形成并领先熟练起来的自觉的逻辑思维运动。目前,中国高校培养出来的自然科学人才,绝大多数人从本科毕业到硕士毕业、再到博士生毕业,所形成的主要创新能力就是以大量的知识积累为前提,以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方法为主要创新手段的思维运动。也许,其中还有少部分人甚至单一形式逻辑思维方法也没有完全掌握。
如今许多人把目前国内多数高等院校培养的多数人才,称之为只具备单一形式逻辑思维创新能力的人才,这是有原因的。其创新智慧所表现出来的思维特点深受所学专业概念体系的局限。在同一概念体系内的逻辑思维一般都比较容易遵守“同一律”。思维运动方式的共性体现是:“概念从小到大再从大到小”的逻辑关系;换一种概念形态便是:“从局部到整体又从整体到局部”的逻辑关系;再换一种概念形态便是:“从具体到抽象再从抽象到具体”的逻辑关系。这些思维运动方式相互之间也有差别,但实际上差别不大。都是形式逻辑。
从诸多小概念到一个大概念是“归纳”;从大概念中推出一个小概念是“演绎”(三段论)。以整体的大前提设定来做点滴知识收集或做各项分解,这是“分析”;再从点滴和局部到整体性思维是“综合”。从具体到抽象是“一般概括”,又从抽象再到具体,这是为了“分解出不同特点”以便于完成共性特点的抽取。均体现的是精确概念体系中某一个“精确度体系”内部的概念之间“从小到大再从大到小”的直线式逻辑思维关系。
这些单一的创新思维运动,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如果用在同一个概念体系中――也叫同一门学科领域中或同一个事物范围内,才能显示出创新思维的直接用途,也能够使创新人才去实现向同门科学的知识积累的新目标延伸,并从中产生出同一学科应所延伸积累的创新概念(意识)。
在这里,实际上也同时可以认识到单一形式逻辑思维运动的局限性,它只能在同一个概念体系中展开有效的创新思维运动,因此,它只能被称作是自觉创新思维积累中的初级的思维运动方式。它不能突破“同一律”产生联想思维,也不能突破“矛盾律”形成对等概念思维,更不善于突破“排中律”去执行“兼顾”和“中庸”思想并获得一个居中的综合概念判断。
单一形式逻辑的最大优势,是能够在“短距离”范围实现概念推理的精准,所以我们常把它称之为创新思维末端的技术性逻辑方法。所谓“短距离”也就是它自身的逻辑缺陷要求它:在不得不遵守“同一律”条件下,(除数论外)要尽可能避免运用同一个大前提实施一贯到底的、连续三次以上的逻辑判断。即必须遵守“形式逻辑极限定律”。因为,除非是脱离实际的纯概念,其任何前提条件设定均存在着大前提设定与事实间的误差;各种原因,导致人类的概念形式定则难以避免“偷藏事实”或“偷漏事实”的问题。在前提条件的设定不可能达到绝对纯真时,越是奉行一贯到底的连续推理,越有可能发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错误,且不能逻辑自检。
笔者把这称之为“射箭效应”。也就是说,出自同一个射手(一般都是权威级别的“神射手”)其所精心瞄准修正过的概念是可以用作权威大前提的,然后依此射出“神箭”(即逻辑推理),之初不会偏向,飞在近处时也是很精准的。而这支箭,如果任其一直飞下去就会远远偏离既定目标。
把“射箭效应”引申到更广泛领域:一个国家要创建文明、富强、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甚至要实现共产主义目标。这条路其修远兮,十分漫长。若死守计划经济大前提只允许国家计划部门调控经济,开始10年也发展迅猛,那时不是要不要GDP两位数增长问题,而是轻易就能达到50%的年增速。但接着走下去,就越来越缺少活力,越走越穷。因为它只有政府的积极性,没有每个经济人自主发展的积极性。而如果死守西方的自由经济大前提只允许分散的私有化来自发调控经济运行,也同样走不下去,甚至会走到国家危亡的边缘。
为什么老市场经济国家能够在几度岌岌可危中走到今日之发达?
两个原因:一是时间长,财富积累在频繁挫折中缓慢增长,积累了200多年才走到今天。中间经历了许多次几乎制度危亡的折腾,甚至发生过两次残酷的世界大战,才渐次理顺到今天的和平与发展局面。二是它比当时包括中国清朝在内的多数封建经济体制要先进一些,而且其国内许多制度也在向社会主义性质渐变。时间长和相对于封建制度的先进性,此两条,是老市场经济国家在几度危危可及中能走到今天的主要原因。仅在中国处于封建半封建时期,这些老市场经济国家就已经发展了200多年。那时中国还是“一只沉睡的雄狮”。是毛泽东一边痛斥教条式马列,一边用中国式的马克思主义唤醒了这只雄狮。这只雄狮站立起来的时间不过60年,又难免在探索中犯了左倾错误还耽误了10多年。
而今天的中国,已经不能再去设想也去走200多年的弯路来变成发达国家。作为新兴的市场经济国家,在其发展中有一个极重要的被动因素就是:它必须在老市场经济国家只要你的新兴市场、且限制你的新兴竞争力的大背景下来发展自己。这种背景下,时间越拖长,越没有机会实现强国梦想。显然,跟在别人之后教条式死守西方经济学大前提,中国也走不了多远。
一个国家越是想走远路,越是目标远大,越需要大智慧,越要认真考虑不能使用只有“短距离”精准判断效果的思维方法来考虑发展问题,更不能只用一个“左的”或一个“右的”(均是部分偷藏事实)的大前提设定,然后去死守“同一律”,且把那支“箭”不加任何约束地射向“失之千里”的远方。形式逻辑推理对理论前提设定与命题的真实性要求极高,这种极高要求与“同一律”判断规则是相通的。实际上,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纯真的概念。
中国道教的“真”是区隔中国佛祖的“假”而创立的。但是,道教的“真”也只是一个理想层面的“真”,到了面对具体问题时,或者尽可能做到“真”却做不到绝对纯真。而佛祖,尽管是虚构的实体形象,但其所弘扬的“善”的精神则又是人类向往和谐世界的最真实的追求。
现实的真,是一种“存在”,理想的真,也是一种“存在”。有人说“萨特”很真实,“共产主义”不真实。笔者问:你大脑中因萨特激发的“金钱梦”作为生化记忆存储,真实不真实?若不真实你何以信奉“萨特”?你不能因金钱的现实性而对“金钱梦”从不怀疑,只因和谐社会的遥远而认为马克思欺骗了你。哲学家可以用实话相告:越是人人都信奉“现实存在”的社会,现实追求距离多数人越遥远。你以为“金钱梦”是多数人可以做成的梦?在欲望膨胀、竞争激烈的社会,自古以来都是少数人发财,多数人做梦。而只有在多数人拥护政府所主张的社会主义和谐时,小康,才变成了多数人的现实;中产阶层,才有希望变成多数人的现实。这就是辩证逻辑:不必为现实的“真”刻意死守“同一律”,而应同时去瞻顾其所对应的理想的大前提设定,用对等的逻辑方法、用两个大前提设定,才能赢得绝不虚假的现实。
形式逻辑严守“同一律”概念设定,它的精彩和精准只在技术层面。一旦用它来驾驭广泛的科学概念和意识形态,这个“同一律”就会制造出成山成堆的悖论。在逻辑规则的具体运用中,大前提设定的真实性问题始终存在两面性,或这样或那样都偷藏了真实存在或现实存在。
马克思洞察人类思维方法的局限性,提出了高于按“同一律”设定单一大前提的新的哲学智慧,即辩证思维方法。今天,我们经过对辩证思维方法长达10年的实用性探索,可以很精确地做到把唯物辩证法当作逻辑应用规则来使用了,这就是:首先遵守“对等律”的概念设定。
辩证逻辑同样做不到让每个理论概念达到纯真极限。然而,它的智慧,是不去追求纯真极限。而是同时用两个对立、对应的概念,使其产生相互制约作用力,使每一种发展的事物在动态中能够可持续地保持符合客观规律的基本真实;它是在动态中求真,是在两个不完全真实的对等概念中求真,它可以做到不论发展道路有多么漫长,也能确保抵达终点,而不至于中途就失之千里。
比如,国家计划经济偷藏了每个经济人自主自立的经济动力,这种前提设定不完全反映经济发展规律的客观真实;而自由市场经济部分偷藏了宏观经济的计划性、均衡性和协调性等有效的调控手段,相对于经济发展所要求的客观规律也显得不够真实。两个概念都不够真实,那就要坚决主张不遵守它们各自的“同一律”,更不在“同一律”下一贯到底,而是同时使用它们之间可对立、可抗衡、可相互作用的关系,使其相互制约,做到在动态中及时修正和调整、在总的大方向上不至于出现远离当初信仰的彻底失真。
在社会科学体系中,左的大前提设定,比如有关社会主义的某些传统原则和概念,左派同志们用形式逻辑方法推导一次,并遵守一次“同一律”,这是不会出现错误结论的。所以,你说你坚持的对,也没有人能驳你。同样,右的大前提设定,用形式逻辑推导并遵守一次“同一律”,笔者相信也同样能得到相对真理。但是,如果你只有这一种思维方法,而且必须遵守“同一律”,一个结论接一个结论连续推导下去,最终就会演变成“极左极右”观点。
当今,不论是“极左极右”观点,追溯其源头的大前提设定,应该都具有真理性和客观性。谁也不能一言断定《资本论》有错,谁也不能一言九鼎说《国富论》没错。由于这是一个形式逻辑受宠信的时代,所以中国目前的意识形态很复杂,各级很难实现意识形态可从宏观到微观实施有效和有序驾驭。但是,如若用辩证逻辑考察,则能清晰把握:关键是看来自源头大前提设定的那支射出的“箭”被“同一律”推导过几次?关键是看你在中途有没有抛弃“同一律”而自觉寻找与之对等的大前提条件,并获得了尊重事实的创新认识。
当我们看到了形式逻辑的缺陷时,又绝不能对其产生任何歧视观念。形式逻辑可以羞辱和耻笑辩证逻辑,辩证逻辑则要海量和海涵,积极容纳形式逻辑。笔者认为,在自然科学创新思维末端的技术层面上,形式逻辑有着永恒的创新实用价值。在社会科学方面,它也同样有永恒的“短距离”创新思维用途。比如,调控经济的技术性指标,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形式逻辑计算和论证;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的运行,年年离不开形式逻辑的“短距离”思维成果。
人类每一项重大发现,也都离不开形式逻辑的末端思维成果。诺贝尔奖每年的奖项都是让“第六个”填饱人肚子的那个“幸运馒头”获奖,绝不承认第一个“馒头”的功劳,首个“馒头”再好吃也是被白吃。美国因为十分藐视诺贝尔奖的国际地位,才把它改造成了塑造美国制度优越性的“国际大品牌”。而在美国国内,他们则坚持做到:要让理论创新者成为各类学会的最高领导者,让具体发现者和技术创新者成为发财者——拿诺奖、赚大钱,决不让单一技术头脑做官!这个成熟帝国的全球执政能力,我们万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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