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固定词组“天演惊雷”的发明》

陈端坤先生：您好！

您所提“天演论的影响问题”， 特别是固定词组“天演惊雷”的原型问题，很有价值，也很受启发。

下面谈谈我的看法。

一、在《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中，没有单提“惊雷”说，是把它放在“警钟” 一类了。见《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91页中牛仰山的话。

二、我的“天演惊雷与辛亥思想的多元趋向”一题中的“天演惊雷” 一词，主要是借鉴牛仰山、郑重、皮后锋等人的思想。

如我说“一百多年前，严复译述的《天演论》一问世，就像一声春雷，轰动全国，惊醒国人，至今警钟长鸣”（《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7页，第254页），借鉴了牛仰山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象一声春雷，震动了知识界，唤起了人们的觉醒”（牛仰山：《严复评传》，山东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91页）。

又如“天演惊雷”这一词组，是采用郑重、皮后锋等人的提法，

郑重认为“1895年陕西味经售书处重刊本是《天演论》石破天惊似的问世的第一声惊雷”（郑重：《从天演论译著初版看严复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严复与中国近代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海峡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68页）。

皮后锋的《严复大传》，目录之六就是“天演惊雷”（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270页中录取了《严复大传》“天演惊雷”中的5篇文章。第69、70、85、99、105等页中引述了《严复大传》目录之六“天演惊雷”中的内容。《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中《天演惊雷与辛亥思想的多元趋向》一文，原稿题目是《天演论的内涵及其在辛亥时期的传播与受众》，因与该书其它题目内容重复而被删除了。该文发表时，改为《天演论的传播与辛亥时期社会思想的发展》，因“天演惊雷” 简明、生动，该文在收入《百年天演》出版时，再改而采取前面的标题。

三、“天演惊雷”的原型问题。据现有材料来看，应包括牛仰山、郑重、皮后锋、陈端坤等人的思想，有一个形成过程。牛仰山提出“春雷”说，郑重提出“第一声惊雷”说，皮后锋、陈端坤明确提出“天演惊雷”说。皮后锋的《严复大传》出版于2003年10月，陈端坤的长篇历史电视剧《严复》上卷出版于2005年3月，而剧本讨论会打印稿发表于2003年4月3日，所以我认为“天演惊雷”思想的形成可以说是同一时间，一个用于历史，一个用于文艺。

四、《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一书，据700多种有关天演的资料中，关于文艺、教育、历史方面的内容较少，有些内容又被编辑删除了。原本有一些口号、词组，阐述了它的来龙去脉，但由于和前面的“历史与现状”一题中三个时期六个阶段所述內容有重复，而被删掉了。还由于篇幅限制，有些专题也被删掉了。所以只能讲一个问题算一个问题。

以上所述，仅供参考。不妥之处，敬请指教！

顺颂春安！

附件:

陈端坤请教苏中立先生
苏中立先生：

天演论的影响问题，在《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绪论第七页倒4行，首现固定词组“天演惊雷”：“天演惊雷与辛亥思想”。在皮后锋《嚴復大传》第156页章节标题有“天演惊雷”。

在《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一章第66页“对天演论的评价”中有：警钟、图存说，启蒙运动说，维新、革命说。还有其他：“怵然知变”“棒喝”“野火”“敲起警钟”“惊秫于亡国的危险”“奋起图存”等，“内原动力”“划时代”“火种”“振聋发聩”“惊醒”等；“如一颗巨大的炸弹扔进一潭死水之中，震撼了整个中国”“一股新鲜空气”（曾纪鑫《千古大变局》2008版）等等。但都未见以文学语言直接表述的“天演惊雷”说。

在《百年天演：天演论研究经纬》第68页，你引述：郑重……认为“1895年陕西味经售书处重刊本是《天演论》石破天惊似的问世的第一声惊雷”。这是“天演惊雷”作为专用的固定词组的原型出现。

在百度、有道词典等查询，“天演惊雷”没有收录为固定词组，没有结果。

我孤陋寡闻，不知在严复学术史上，还有哪些早于郑重的“天演惊雷说”出现。

敬请先生不吝赐教！

                 后学陈端坤3.23.于福州仓山宝树园

附件：关于“天演惊雷”的有关材料（2014.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