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蝉声


回来的蝉声
喻建国
下午为敏的手机问题走讯,在长宁路上行走时,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声音同时又是非常陌生的声音在耳畔萦绕,啊,原来是蝉声。
   蝉,学名:Cicadidae是昆虫纲同翅目半翅亚目的其中一科。是中型到大型昆虫,约1500种,体长2.5公分,有两对膜翅,复眼突出,单眼3个。蝉具有透明且有脉纹的翅膀和分得很开的小眼睛。雄性蝉身体两侧有能够发出很大声响的“鼓室”,它们趴在树干上,向前或左右扭动腹部来调节发出的声响。雌蝉不发声,但在腹部有听器。不同地区的蝉会发出不同的音响,有些地区的蝉声如同乐器奏鸣般,有一次我在黄山听到的蝉鸣如同单簧管奏响了一个乐句。蝉卵常产在木质组织内,虫一孵出即钻入地下,吸食多年生植物根中的汁液。一般经5次蜕皮,其中四次在地下进行,而最后一次,是钻出土壤爬到树上蜕去干枯的浅黄色的壳方才变成成虫,这一过程往往需要几年的时间。蝉虽不算害虫,但雌虫数量多时,产卵行为会损坏树苗。我国各地对蝉的称呼不尽相同。山东南部称姐溜;西南的泰安东平一带,刚出土的叫爬叉,蜕皮后的叫嘟了,平阴、黄县叫蛣蟟;,栖霞叫蠽蟟;菏泽叫爬叉,鄄城叫堵了;上海、青岛莱西与河南开封、许昌、平顶山等地称知了;江苏徐州叫蛣緄;顺天叫蝍蟟
   少年时期我家住上海市四德来路,那是一条不长的两端不通的小马路,中间被惠民路切过,房屋形式为小花园洋房,两层。我家花园中有两棵大树,每逢夏日,蝉声缭绕,在我的少年心中种下了谐适因子。所谓谐适因子就是属于个体的一种精神因素和生命因素的综合因素,它由个体所接触的时空存在种植于个体的生命体中。当足够多的同样的谐适因子积累起来,就变成了该个体的一种定向的适应,并逐步变成该个体的习惯。每一个体在其生命延续的过程中,在所接触的时空中经常会接受到一些对该生命体的作用,含衣食住行性、工作、学习的某种模式的作用,每一次作用都会对该个体种下一个谐适因子,同样的谐适因子积累起来,就会促成该个体的一种定向的适应,并逐步变成该个体的习惯。
蝉声在我少年心中种下的谐适因子形成的定向适应是空虚感,是对人生的莫名的百无聊赖,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成人以后这一谐适因子获得一些修补,空虚感减弱,百无聊赖转成了静谧的享受,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也转变成时不再来我当奋斗。由于城市中的树木经常喷洒灭虫剂,蝉也遭殃,所以蝉声已然消失良久,今天又闻,不禁惊喜。
我停下脚步,让蝉声萦绕我的全身,让过往的谐适因子意义在我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最后定格在静谧的享受中,定格在时不再来我当奋斗的号角声中。我立即奋走,向目标所在。回来的蝉声,回来的另一番静谧的享受,回来的又一遭夕阳中的时不再来我当奋斗。难道养老不该是一种奋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