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浙行（1）：酒和醉

7月12日，昆山。

    一日在QQ上遇到大圣，他说，我在昆山出长差，没什么事，过来玩吧。

从云南-湖南回家之后，读了一个星期的书。每天早上六点多起床，晚上十二点左右睡觉，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时间长了，感觉有些腻味，眼睛疲倦得难受，大脑似乎也活动不开了。于是心思又活泛起来。出去逛逛吧，算是对自己努力学习的犒劳。

大圣和他的司机开车到火车站接我。开的是一辆奥迪A几。我跟大圣客气说，太盛情了吧，开这么腐败的车。后来才发现，满大街跑的都是好车，奥迪只算一般。于是又有了中国财富重心向东部倾斜的感慨。

晚上，大圣在当地的朋友请吃饭，在一个叫做“地窖餐厅”的地方。那地方想来原来应该是一家企业的仓库，工厂关门后地下仓库就辟为餐厅。进门作为装饰的是一台挖掘机，墙上还有一些农作机械或工具作为摆设。大厅四周墙角及窗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

主人打开一大罐黄酒，说是从浙江带来的。此前在路上，大圣已经跟我介绍过这种酒了。入口就感觉很特别，是那种绵软而深厚，滑爽而清纯的味道。一杯下肚，我感觉此前若干年所有的黄酒都白喝了。推杯换盏之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三个人灌下一坛酒，有了微醺的感觉。

热情的主人又拉着去唱歌，主题还是喝酒。

上洗手间的时候，一位着花格衬衫的小伙子摇晃着走到我跟前，“大哥，我们今天第三次见面了。”

我愣了一下，不认识。也许先前在餐厅见过，也许刚才在楼道里碰到。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装出很嗨的样子，随口应和着：“是啊是啊，见过见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大哥你是台湾人吧。看你的样子就像台湾人。”我没有说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台湾人有什么外形特征。他还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手，我感觉不方便，避开了。随口说了一句：“待会儿到我们这边来玩。”

我回到房间才坐下，花格衬衫带着一个小弟闯进来。大家都感觉诧异，我连忙解释说是我的朋友，过来给大家敬酒的。于是花格衬衫热情而爽快地跟大家一一敬了酒。我又随口说了一句：“要不唱首歌让我们欣赏一些”，花格衬衫拿过话筒，摇摇晃晃给来自“台湾的朋友们”献上一曲罗大佑的“童年”。

唱完了还意犹未尽，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坐下来找人聊天。看他跟大圣的朋友聊天时大方而随和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才是熟人和朋友。

 他们离开之后，我到他们房间回访并敬酒。沙发上还斜靠着一位，也不像喝酒太多的样子，只是闷闷不乐。我猜测那才是他们大哥。大概因为那位兴致不高，花格衬衫在自己房间里玩得不尽兴，才跑到我们那边将客场当成主场的。

回去之后，大圣的朋友问我，刚才那位是不是我的朋友？我说我第一次到昆山，还没有别的朋友。那位房地产老总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不得了不得了！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跟他什么都讲，还给他递了名片，又给他留了真实的电话号码。不得了不得了，要是遇到骗子怎么办？”

我连忙安慰他说：“不要紧不要紧。那小伙子比我还老实本分，不会是骗子的。留个电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名片本来也是用来骗人的。把你的包看好就行了。”

正说着，花格衬衫又过来找热闹。看到气氛没有刚才那么热烈，他的朋友强行将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