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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我已经饥肠辘辘,但汉莎航空的空乘显然不觉得欠了我什么,谁让你睡觉来着。
无论是日本的JAL,还是北欧的SAS公司,航空公司都会准备一个及时贴,正面是一只睁着的眼睛,背面是一只闭着的眼睛,如果你睡觉,空姐就把纸签背面朝上贴在前排座椅的后面,人家会给你留着餐食。可是德国人呢?看着操作间里向我微笑的空姐,一肚子气的我反倒不好意思了,算了,拿上一块面包回座位去啃吧。这就是德国人,怎么说呢,他们的变与不变是个挺有意思的话题。就像DSG装到车上一样,原理简单至极,设计师像个傻子;市场化也非常超前,把它用在车上的是疯子。而消费者要么爱到发狂,要么恨之入骨。
执著
和德国大众的知情人坐在一起聊天,他说他知道消费者的意见。“有一个消费者是这么说的‘大众的广告讲DSG使驾乘像丝一样滑,可你们的车实际开起来比坐在搓板儿上还要难受。’”在他看来,这种说法有点夸张,“的确有些人出现了问题,而且不只是滑阀箱”这位知情人显然对DSG的麻烦并不意外。“总部这边已经重视了这一问题,在以后的产品中这种问题会逐渐减少。”
我没有放弃,继续追问“那就是说你们承认问题的存在,为什么不召回呢?”“我们已经就滑阀箱召回了一次,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够召回的条件。”“你是说投诉的数量不足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数量也许不少,但每个案例都不尽相同。事实上,召回有三个条件迈腾并不满足。”
他的回答显然不能令人满意,不过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满,他呷了一口咖啡,缓缓道来“DSG不是大众的独创,奔驰和沃尔沃也有,只不过德国车用的多一些。你们中国的自主品牌不也在申请专利吗,比如吉利和奇瑞,我相信他们未必就能过关。”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真想知道”他压低声音说“是材质!当然也有中国本土的组装和用户的使用,但主要是在材质。”我仿佛抓住了一条蛇的尾巴,想揪住却又害怕“难道,难道德国人材质会不过关。”
他笑了“你不要把德国人看的太神秘。没错儿,他们的制造业水平非常高,但他们对新技术的执著和对传统的执著是一样的。你比如这把西餐刀”他晃了晃手中的刀“传统是他的牌子——双立人,但内涵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东西了,技术不断在进步,而德国人可能比美国人可愿意尝试新的技术,但原理可能非常简单,就是让机械发挥最大的效能。可能,一项新技术变成成熟的产品需要时间,更需要各方面条件的配合,比如说材质。”
我打断他,并讲起自己知道的一个事例,吉利从日本购买CVT变速箱,但国内无法生产,原因不在研发,而在于材质,中国钢铁企业无法生产CVT所需的带钢。“你猜中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德国的汽车生产商没有想到材质不过关,当然这一问题在以后的批次中陆续得到了解决。”
冒险
不摔跤学不会走路,DSG也一样。任何新生事物都是对原有秩序的挑战,而挑战的过程绝不会一帆风顺,对DSG这项新技术来讲,成熟肯定是一次次故障累积之后的结果。
大众明白这个道理。有人讲,大众在冒险,但哪项技术不是通过冒险带到世间的呢。
没有人去动咖啡,因为越到杯底越浓,我们俩的交谈开始进入深层次“其实,冒险精神有很多是奥迪人带给大众的。”他神秘地眯起了眼“半个世纪前吧,奥迪有个工程师研发了奥迪80,当时奥迪已经被大众控股,他把自己的车藏在一块幕布的后面。结果没想到大众的董事长参观车间的时候揭开了这块幕布。工程师吓傻了,他跑回办公室,一边擦着汗一边给家里打电话,他说‘老婆,今天我可能要回家吃饭了’”这个故事我曾经听说过,于是我很不知趣地接着说“后来,这款车被大众认可了,而且用在了大众的平台上,之后的帕萨特就是和奥迪C平台共享的产物。”
“但你知道为什么奥迪人比大众人更愿意冒险吗?”知情人卖起了关子。
他的解释是,奥迪的总部在英格尔施塔特,巴伐利亚,而大众的总部在沃尔夫斯堡,下萨克森。巴伐利亚人代代经商,而后者则更多传承了工匠的性格。当然,这只是一个历史的巧合。更重要的是,大众长期是州政府的国有企业,二战后曾经被英国军管,而奥迪是私人企业,四家合并的股份公司,要不然怎么有四个环呢。从性质上,奥迪的市场化走的更早。现在,大众将平台化转为模块化,子公司谁有好东西都拿出来共享,于是市场化的技术冒险路线也就推而广之了,“比如FSI是奥迪的专利,交给大众共享,而DSG则反过来。这也就是为什么英国去年年底因为变速箱召回了一批车,既有大众,也有奥迪和斯柯达。”知情人喝光了他面前的咖啡。
大众打算怎么办?我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看看新高尔夫和接下来的车型吧,我相信问题正在得到解决。”他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旧报纸扬长而去,报纸上面一个醒目的标题“大众在召回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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