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不重要


  人生真是瞎折腾!突然觉得,一切并不重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如水夜色中,审视自己的内心,蓦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人去惊喜或者哀怨、快乐或者忧伤,心如止水。

  不再为奔波而忧心如焚,也不再为发财而痴心妄想,更不再为情感或事业的规划而蠢蠢欲动。心里没有梦想和渴望,没有可以让自己心动的期盼。这不是无病呻吟,是真实的状态。

  内心有个声音在呼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可是,没有丝毫改变。又一想,既然如此,那就写点什么吧,至少让今天的生活充实些。可惜的是,也没有丝毫的激情。

  我知道,这个假期很快就会过去。而之后,又是那熟悉却让人生厌的生活轨迹。白天匆匆上班,上班有时忙忙碌碌,有时无所事事,还要面对一些喜欢和不喜欢的面孔。下班后又是一个人,冰冷的宿舍总不想回去,只想能把凌晨十二点前的时光胡乱打发。于是,邀朋勾友,去喝酒,去唱歌。迷离的灯光,吵闹的人声,颓废的音乐,夹杂着酒精散发出的暂时的激情,把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丢弃在虚无中。

  我相信这不是我最渴望的状态。太多太多的事,让人疲惫,一颗心,在尘封。不是没有梦想,只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当所有的曾经败得一塌糊涂时,只想有个宁静的日子。不想办事,不想串门,不想和领导、朋友联系。

  日子过得毫无生机,甚至让人窒息。

  而工作中的零零碎碎,也不是一马平川的。原本是不想同任何人动心眼搞山头,总想着谁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工作一辈子,能相遇也是缘分,那就和谐相处得了。我终于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幼稚。实际并不是这样,得站好了,别爬下。想想费尽心思地拉一些打一些,无聊透顶,无聊透顶,可不得不如此这般。如此说来,我是不适合做这个行业的,怪只怪当初入错了行。而我真正能干什么,也探讨过,我是什么也干不了,我不是空怀绝技的武林高手,我只是一个平庸的公务人员。

  说着说着就释放了许多,心底深处包裹得严严的痛,渐渐清晰了,心也渐渐有了着落的感觉。人很奇怪的,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但却真实地存在,且很脆弱很无奈,生怕碰触。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层一层,慢慢弥合起来。于是,那一点伤也被尘封了起来,积上厚厚的岁月。而突然在某一天,有一种情境,是曾经经历过的情境,触动了心,那伤痛便找到的缺口,从心底深处浮起,再一次和你对峙。面对曾经的伤,依然很痛很痛,不敢去碰。而一旦勇敢地去碰了,伤口便会愈合一点点。

  夜凉如水啊。在这样一个夜,我呼吸着心痛,审视自己。

  我的发现,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也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我已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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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