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约公元前725-645年),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谥敬,齐国宰相,春秋时期法家代表人物。被称为管子、管夷吾、管敬仲,颍上(今安徽省阜阳市颍上县)人,周穆王的后代。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后人根据他及他之后到汉末具有与他相同思想的各家学说编著有《管子》一书。他被誉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文明的保护者”、“华夏第一相“。管仲在任内大兴改革,即历史上又名为管仲改革。他富国强兵,重视商业,并因开创国营娼妓制度而曾被中国性服务业供奉为保护神。他的主要成就是行政改革,目的是“定民之居”,使士、农、工、商各就其业,从而使部落的残余影响被彻底革除,行政区域的组织结构更加精细化,并且有效地维护了社会稳定。他的主要政治主张是实用主义,反对空谈主义,实行全面改革,开创职业技能教育等。在兵制上主张社会与军事相结合的战斗体制,为后来大规模的战争作了准备。在经济政策上主张“遂滋民,与无财”、“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他反对向“树木”、“六畜”和人口抽税,而主张“唯官山海为可也”。即主张救助弱势群体,减少渔业税,增加盐业税,并实行盐铁国有化。还大胆地实行了娼妓制度,目的有四个:一是通过税收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二是有利于社会安定,三是吸引大量人才,四是送妓与敌,兵不血刃。他的一系列改革使齐国很快强大起来,齐国成为了七国霸主,也成就了齐桓公的霸业。
政之所兴在于顺乎民心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则民为之忧劳。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存安之,则民为之危坠。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这是管仲在《管子》牧民篇四顺里的一段话。意思是:政令所以能推行,在于顺应民心;政令所以废弛,在于违背民心。人民怕忧劳,我便使他安乐;人民怕贫贱,我便使他富贵;人民怕危难,我便使他安定;人民怕灭绝,我便使他生育繁息。因为我能使人民安乐,他们就可以为我承受忧劳;我能使人民富贵,他们就可以为我忍受贫贱;我能使人民安定,他们就可以为我承担危难;我能使人民生育繁息,他们也就不惜为我而牺牲了。
这是管仲的治国之道,也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应建立起来的一种正确的相互关系。作为统治者应当知道被统治者需要什么,并在这个基础上出台相应的政策,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和赞成。否则,政策就不会得到民众的拥护和赞成,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就不能同心同德,甚至是针锋相对。只有知道了人民的需求,才能利用人的这个欲望来驱使人民作事情。管仲认为人们都贪图安逸、追求富贵,而不愿忧劳、贫贱,那就给人民一个安逸、富贵的目标,人民就会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不辞忧劳、忍受贫贱地去奋斗,即使统治者一时不能满足人们的安逸、富贵的要求,人们也不会怨恨统治者。而统治者却可以从人民的忧劳中抽取税收,使国家富强起来。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政策之所以能激发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就在于政策给人们一个明确的信号,即劳动致富。就是说,人们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是可以致富的,而不是象改革开放前把劳动致富当成资本主义的东西,总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人们谈富色变,谁也不敢求富,更不敢明着致富。所以人们都拥护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都把精力投入到发家致富上去了,国家也在人民追求富裕的同时,变得富强起来了。同样,人们都怕危难、怕灭绝,而向往安定的生活和子子孙孙繁育生息,那就给人民一个安定的目标,一个可以繁育生息的政策,使人们为了实现这个安定的目标而不惜做出一时的重大牺牲。人民之所以踊跃报名参军,军人之所以苦练杀敌本领,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保护自己的安定生活,保证自己的血脉生生不息。
管仲的这一论述富有哲学思想,充分体现出了“爱民”与“牧民”的辩证关系。他从“天常”、“天道”的哲学高度,论述了君王统治天下必须遵守自然和人道的规律。提出了“牧民”者必须“爱民”的原则,把两者概括为“取”与“予”的关系,体现了他极高的政治智慧。“牧民”之“取”,是君主利用民财、民力以维护其统治;“爱民”之“予”,是君主对庶民的关心和爱护。“取”是目的,“予”是手段,“取”要以“予”为前提和条件,也就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在此基础上他得出了:“故知“予”之为“取”者,政治之宝也。”的结论。需要说明的是,它的观点是站在君主的立场上,来辩证论述怎样处理君民关系的,但不影响用于处理当今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的关系。由此可见,两千多年前管仲的智慧之高,实在令人叹服。为此,在现代管理学中,有一个目标激励法,就是为下属的工作提出目标,并将这个目标与其个人需求紧密联系起来。下属为满足个人需求,必然会咬定这个目标,去努力实现。在当今现实中,这几乎已经成为一个领导者必知必会的领导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