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闭门读书以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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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现在,您好像不是那么热衷上经管之家的“二日人气”了?
苗实:在经管之家,有热心网友关切地对我说,貌似您的论坛影响力日渐趋微,要加油或想办法了。我回复道,谢谢您提醒,过去是集中在这里,现在是全网布局。说到影响力,有就可以了。如果过大,必然树大招风,就没有办法自由创作,包括自由发表自己的文章了。曾经,有人调侃,苗大师,您以个人之力拉低了经管之家的整体水平。我笑着说,行啊,有这水平,也不是低水平。确实,人真要做点事情,挺难挺难,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可以说,干事情,你不可能等到大家都理解你的时候,再去干,真的等不了。而且,这个不理解,去解释也没有用,只能多干事让事实说话。有关“二日人气”,我曾经连续上了好几年,为什么能够红起来,就是因为这样引起的关注也罢,回复也罢,千千万万,数不胜数。当然,在天涯财经论坛,新浪杂谈,经济学家论坛,凯迪社区,中华论坛,草根网,等等网络根据地,同样很火。那么,为什么后来不热衷上“二日人气”了?主要是时间有限,分身乏术。毕竟,研究,创作,都需要时间,那就只能把在论坛与网友互动交流的这个环节压缩掉了。况且,我现在的话,点击早就超过千万了,不过于追求点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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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网络征战,您有过恐惧吗?
苗实: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身经百战的人都有体会。要知道,网络也是战场,而网络作家同样身经百战,当然也有这个体会。不过事实上,这是长期征战的记忆累加而成,或者是某一大的战斗过于惨烈的印象强化所致。更进一步讲,网络只是唇枪舌剑,顶多有一定的思想冲击力而已,再无其他。至于个人名利,无关痛痒。原则上,像我这种独立学者,都安分守己,与负面新闻无关。不过,听说不少官员有网络恐惧症。从调查结果看,七成的网民认为当代中国官员患有“网络恐惧”症。这说明,一方面目前网络监督在网民(包括官员)心目中的重要位置,网络舆情已成为干部监督的重要手段;另一方面,网络监督的火爆也反衬出其他媒体监督缺失的尴尬。正所谓“大道不通小道通”,如果传统媒体不能做到让某些官员恐惧的话,或许媒体监督的职责让位于网络就再正常不过了。“哪一级别的干部最怕网络监督?”人民论坛杂志问卷调查中心对300位党政干部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选择“县处级”这一选项的占47%,列第一位。而根据记者采访发现,宣传部长和县委书记这两个群体的官员最怕网络监督。江苏省某县宣传部长坦言,宣传部长和县委书记这两个群体之所以最怕网络,是因为宣传部长的职责就是要抓好宣传工作,宣传工作搞得好不好直接关系着当地的形象和本人工作业绩。而县委书记作为地方一把手,当地形象好不好,发展得如何,直接关系着一个地区的和谐发展与稳定。他表示,当前网络防不胜防,许多负面信息一不留神就被人弄上了网络,这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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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宝鸡,人称西府,有许多名小吃,譬如烙面皮,您吃过吗?
苗实:烙面皮,正好吃过一次,口味相当棒。记住,烙面皮,和擀面皮,同样是西府名小吃,但是还是有点不一样。至于价格,烙面皮和擀面皮一个价,都比普通面皮贵一点。当然,如果是不爱吃辣子的人,可以让人家不要放辣子,就可以了。另外,吃了烙面皮还不饱的话,可以再吃一个肉夹馍,也是西府名小吃。记得2000年下半年,我在扶风高中实习,主要是给高中学生上物理课,有四十天。那段时间,早上经常吃豆花泡馍,非常好吃。豆花泡馍是流传于西府地区汉族传统风味的名小吃,其馍采用独特工艺加调味料烙成,厚过寸,锅形,敲之有声,俗称“锅盔”,对火候,口感要求严格,色金黄,外脆内韧,嚼之劲道,麦香醇厚,用快刀削成薄片,形似金叶;豆花用品质上乘的黄豆土法做成,鲜嫩爽滑,煮而不散。豆花泡馍,在宝鸡一带非常流行。近年来,豆花泡馍发展迅速,已经遍及陕西乃至陕西以外的许多大街小巷。还有,臊子面也不错。据考证,臊子面源于周代尸祭制度的"竣余"礼仪,即先敬神灵祖灵,剩下的才轮到君卿,最后才是一般人。这种遗俗在岐山长期存在,不论谁家办红白喜事,第一碗臊子面先不上席,而由小字辈端出门外泼两次汤,象征祭祀天神地神,剩下的汤称"福把子",泼向正堂的祖灵牌位,然后才上席,并按辈数和身份次序上饭。过去吃面剩下的汤不能倒掉,还得回锅,即取竣余的余字之意。臊子面是岐山和关中一带招待客人的便饭,新媳妇过门,孩子生日,老人祝寿,通常都以臊子面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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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有极个别人对您特别关照,如果想埋怨几句,请直接说吧。
苗实:有极个别人,躲在阴暗的角落叽叽喳喳,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如果我质疑谁,首先就亮明身份,一是一,二是二,讲在桌面上。不过有时候,想起来也不足为怪。毕竟,见不得光的事情太多了。这一阵子,我发现,有极个别人想出名,那么多网友他不去纠缠,老是来纠缠我。在经管之家,我只要发帖,他就来纠错。实际上,没有什么错,他认为错了,就自以为是地在那里说个没完。所以,我就有个感慨,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做什么不好,干这样的事情真不值得,如果真想批评,可以写文章嘛,我欢迎。说实在话,他对我进行揭穿抹黑扒皮,这都不要紧,无伤大雅。说白了,我就是一个作者,有一点小名气,就喜欢读读写写,有时候兴奋了,吹吹文人的牛皮,仅此而已。更进一步讲,我著有《中国经济如是说》《林毅夫学术批评》《人生经济沉思录》和《诗歌对联晓东方》,白纸黑字,实事求是,这已经无法改变。如果想交朋友,完全可以,只要我们有这个缘分,有共同语言。当然了,如果老是加以伤害,一两次是误会,三次四次的话,就难说了,甚至就是刻意为之。那么,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真心想交朋友,也就南辕北辙了。所以,做事都有个分寸,别过分。另外,我在网上搞创作,光明正大,其乐无穷,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许,人家只是开开玩笑,交流一下各自的思想,表明自己的某种态度。但是,我这个人,偏偏就是机械死板,加严肃认真,根本不会跟人开玩笑,有时还误会人。本来,在现实生活中,我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算了,就不多解释了,人世间缘聚缘散,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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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说真话实话,这么难,为什么还要说?
苗实:什么是市场经济?就是说真话实话的经济,只要觉得有问题,谁都可以讲。过去计划经济时期,没法讲真话实话。现在呢?中国是半拉子市场经济,讲真话实话还是很难。这样的话,就没有纠错机制,一旦某个政策错了,就会一错到底。更为遗憾的是,明明是错误的东西,某些体制内专家还在不停地出专著来论证它的伟大意义。更进一步讲,没有说真话实话的大环境,就没有独立思考,学术就很难去追求真理,只能是政府出台什么政策,大家不问青红皂白,一窝蜂地去论证政策如何正确,如何强国,如何富民,等等。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正确不正确,强不强国,富不富民,就根本没有人去深入钻研分析。试问,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说白了,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学术,这样的学术除了有迎合的所谓价值外,没有一点学术本身的价值。其实,学术的本质就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简而言之,就是说真话实话。大家都知道,工人农民如果生产假冒伪劣产品,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作为学者,就不能生产假冒伪劣的知识产品。请读陈寅恪先生之名言,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呜呼!树兹石于讲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来世不可知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记得,有一篇文章《召公谏厉王弭谤》,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曚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什么意思呢?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国的巫师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国的巫师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国人不敢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不敢交谈。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流如果堵塞后再决堤,伤人一定很多,人民也是这样。因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所以君王处理政事,让三公九卿以至各级官吏进献讽喻诗,乐师进献民间乐曲,史官进献有借鉴意义的史籍,少师诵读箴言,盲人吟咏诗篇,有眸子而看不见的盲人诵读讽谏之言,掌管营建事务的百工纷纷进谏,平民则将自己的意见转达给君王,近侍之臣尽规劝之责,君王的同宗都能补其过失,察其是非,乐师和史官以歌曲、史籍加以谆谆教导,元老们再进一步修饰整理,然后由君王斟酌取舍,付之实施,这样,国家的政事得以实行而不违背道理。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高山河流一样,社会的物资财富全靠它出产;又像高原和低地都有平坦肥沃的良田一样,人类的衣食物品全靠它产生。人们用嘴巴发表议论,政事的成败得失就能表露出来。人们以为好的就尽力实行,以为失误的就设法预防,这是增加衣食财富的途径啊。人们心中所想的通过嘴巴表达,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可以堵呢?如果硬是堵住老百姓的嘴,那赞许的人还能有几个呢?"周厉王不听,在这种情况下老百姓再也不敢公开发表言论指斥他。过了三年,人们终于把这个暴君放逐到彘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