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自信是推进改革的基石
三论废止干部异地交流制度
吏制改革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根本。干部制度的失误必将导致管理上的重大失误。近些年来,中央大力推行党政领导干部异地交流、轮岗制度,而且国有企业也仿效不断加大干部异地交流、轮岗力度。现在的中国几乎没有本土官员,干部异地交流已经成为目前国家政体的标杆或时尚。
不可否认,在古代甚至新中国成立之初的一段时期,干部异地交流确实对国家统一、政权巩固等功不可没。但是随着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这种封建残余应该得到不断改革或创新,而现在且呈现愈演愈烈之态势。似乎觉得本土官员没有听话的,就一定会于中央分庭抗礼,贪赃枉法。不然,为什么如此的对自己不自信呢?
我们现在很多事情都拿美国相比。在美国,他们规定,在该州参选州长必须居住四年以上,才有资格参加选举。他们理念和实践验证了一个结果:本土干部熟习当地情况,个人信息透明,民众了解实情,敢于担当负责,便于接受监督。因为只有这样,假如当选,才能设身处地为当地人民谋利益。
有统计资料显示,十六大以来,中央与地方交流的省部级领导干部超过100名。从2003年到2006年底,全国共交流各级领导干部139.4万人,其中地厅级0.9万人,县处级13.5万人。纵观我们现在的中国大地上,偌大个人国家几乎全部一股脑地异地交流。他们对当地情况几乎为零,个人信息隐蔽不清,工作上的形式主义短期行为政绩工程,作风上的贪污腐败,高高在上等等,这种违反用人原则和规律的干部异地交流制度直接导致四个不良后果:
一是成本奇高、费用太大。在古代,由于受制度和道路交通工具的限制,异地为官的大都带家眷。现在条件改变了,异地交流干部不能与过去同日而语:下去的京官一般不带家眷到省(市)、自治区居住,省里下去的一般不带家眷到地市,以此类推几乎都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最好是镀金后故里荣升,或者哪怕给个虚职回到下去的京城或省城工作或养老。这里除了人之常情外,其主要原因是一级城市的功能及福利差异太大所致。对于异地交流的干部,除正常的工资奖金补助外,吃、住、行等全报销,自己几乎不要花一分钱,当地和单位为此每年要多开支昂贵的费用。同时,异地交流干部也是人,也要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便利交通和交通工具的提升,现在的县乡(镇)只要一下班,除下值班的,大楼几乎空空如也,除了饭局等特殊原因外,几乎所有的都回家团圆去了,每天车接车送。市级相对远一点的,每到周末基本上都回家度双休日,往返数百公里无一例外的公车接送。至于其他回家带些“土特产品”回去,那应该是常态。省部级官员因为路途遥远无疑大都坐飞机回家团聚,如此等等。有人说,干部交流,浪费汽油。
二是短期行为,政绩工程。由于异地交流干部都是上级派来的,他们在某个地方为官干什么、干多长时间等都在上级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们一般情况下只对上级负责。于是这就出现了在履职中的循规蹈矩,迎来送往、讨好上级。同时为了升迁或面子,很少考虑当地老百姓的利益和承受能力,这就是哪些花样百出的所谓的“改革创新”、“争先进位”的形式主义、现象工程的“虚假政绩”。还有那些大兴气派无比的办公大楼和金碧辉煌宾馆等,不惜耗尽民资民膏成为笑柄。如济南市政府办公大楼堪比美国的五角大楼等。有的为出政绩,快提拔,不顾实际情况与长远目标,一门心思放在短平快的政绩和捞资本、拉关系上,以期能尽快地再交流到更好的地方、更高的位置。并且,一朝再交流,拍屁股走人,留下许多烂尾楼、烂尾事,如此等等。这些异地干部根本没有彰显出什么过人的才华和本领,坊间戏称为“镀金官”“滑稽剧”“亚腐败”。
三是助长裙带,导致腐败。异地交流干部大都没有扎根奢望,所以一般都临走时捞一把、突击提拔一批亲信的现象十分普遍,使腐败更隐蔽,更广范。干部异地交流后,原籍的同阶层官员会理直气壮地给予其亲友故旧以更周到、更明目张胆的关照,其常用的一句冠冕堂皇的托辞就是:某某在外地工作,老家的亲戚朋友我们要善待。各地都彼此同样,相互善待,裙带关系便得以从幕后走到前台。有的交流干部,将原工作地的老板“兄弟”们召来当地,利用插手工程建设项目共同发财,形成新的“利益共同体”。有的以房谋私,以无房户身份,利用职权或房改的优惠政策在异地低价购房,待调离后高价转卖,从中牟利;有的将违纪违法所得赃款多处购房;有的以家眷未带生活不便长期吃住宾馆,常常导致生活腐败,养包二奶,陷入腐败的泥沼。还有人说,干部交流,腐败源头。
四是祸害家庭,贻误子女。干部异地交流大多涉及到家属就业、子女升学、老人赡养等实际问题。目前,交流干部家属随调的很少,父母也不愿离开故土,有的还无人照顾,给交流干部又给家属带来许多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一些中下层干部异地交流调动后,新单位一时安排不到房子,不少交流干部不得不长期住招待所或住办公室,既不利于干部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又时常因家庭的一些实际困难和问题,承受着感情和道义上的心理压力等等。
如果说,过去干部异地交流制度是执政党政治上不自信表象的话,新一届中央力挽狂澜,为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提供了机遇,是到了改革或废止干部异地交流制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