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生涯划上了句号


工作生涯划上了句号

贺德全

 

      我于去年10月份开始,因为右眼视网膜脱落,连续到厦门眼科中心去了几趟(看病),住院了两次,第二次手术治疗结束出院时,医生叫我几个月之后再去厦门眼科中心手术一次,取出当时注入眼睛的硅油。到十二月份,我又被查出患有鼻咽癌,到福建省肿瘤医院进行住院治疗(放疗、化疗),治疗过程极为痛苦。一直熬到今年三月份,我才出院。出院时,肿瘤医院的医生嘱咐我四月二十日再去复查,并再进行一次“巩固性”化疗。吓死我了。但是医生的话却不能不听。

      出院时,我让我妻子先回单位上班,我在福州我弟弟家里又住了一段日子,调养身体。328日,在我弟弟和我女儿的陪护下,我回到建阳——我的家和我工作的地方。

     到单位后,我就找了我医院的巢毅院长,向他报到,并借此机会,向巢院长表示感谢,不论我在工作上还是我在这次生病期间,巢院长对我都很关心、关爱,让我非常感动。我还向巢院长提了两条对医院工作的建议,巢院长很认真的听、记了。最后,我向巢院长说了我想“发挥余热”的想法,巢院长则再三叮嘱我,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体。

      在福州住院期间,我就知道,我原来分管的所有工作已经转给其他院领导分管了。我原来分管的工作是:在院长和书记的领导下,分管全院的党建、纪检、监察、审计、宣传、文秘、网络管理和行风建设。具体分管办公室(院办、党办)、网络中心、审计科、客户服务中心、工会、团委;协助院长兼管人事科。而今,虽然说“无职务一身轻”,实际上我仍难免有一些失落感。当然,过了几天后,我已经恢复了平常心态。我知道,人生像潮汐,有高潮,有低潮;人生像股票,有牛市,有熊市。我不能因为高潮和牛市而得意忘形,更不能因为低潮和熊市而自暴自弃。人总要以一颗平常心来面对现实。

     我最放不下的是我的三个“子女”——医院的院刊、门户网站和二院QQ群。我在她们身上倾注了我的心血。院刊是我在21年前担任院办主任时创刊的,我担任了21年的“总编”,在我主编院刊期间,我是根据“三性”原则(时效性、可读性、指导性)来采编的,因此,院刊得到大多数员工以及院外有关部门、单位领导和读者的认可、好评(院刊有印发到院外有关单位和有关部门)。现在,我不得不放手了。医院的门户网站和二院QQ群则都是在巢院长到院任职后,我在巢院长的支持下创建的。现在,我也主动放手了,我交代院办副主任赵美英,希望她好好管理门户网站,我以后不会再参与门户网站的管理了,我也与设备科黄长旺科长等门户网站的其他管理员进行工作交代,请他们多多关心门户网站,协助赵美英共同管理好门户网站。我还委托办公室主任陈建宜管理好QQ群,我已经决定淡出QQ群的管理了。说心里话,我心里面对“放手”这三个我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孩子”(院刊、门户网站、QQ群)确实是有点依依不舍的。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放手了。

     毛泽东在一九六五年重返井冈山时,曾写下了一首著名的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诗词里面有一句“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感叹时间过得飞快。我套用毛泽东的这句诗,则是“三十五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我一九七七年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医院工作,到今年刚好有三十五个年头了,回首工作经历,确实是弹指一挥间,让人感慨无限。

     小说《工作着是美丽的》里面有句话说的很好(也好像是马克思说的),当工作是为了谋生时,生活是奴隶,当工作是兴趣时,生活是主人。确实是这样,对待工作,不仅需要责任感,更需要有兴趣,要有深厚的兴趣。没有兴趣,也要培养兴趣。这就是我对“干一行、爱一行”的理解。

    我记得自己一九七七年刚参加工作时,工作积极性高涨:到医院工作后,我便被安排在医院药厂。在药剂科几位老同志的支持下,我把从学校学到的理论知识用在实践中,生产了数十种的中草药小针剂,如:丹参注射液、大蒜注射液、复方人参注射液和消炎Ⅰ号注射液等,还有片剂(如健心片、虎杖片、板兰根片等)、糖浆剂(如:枇杷止咳糖浆、参芪糖浆等)、冲剂(如乌梅冲剂、感冒冲剂、山楂冲剂、菊花麦冬冲剂等)、茶剂(感冒茶)、散剂、丸剂、胶囊剂等近十个剂型。受到了院领导和院内外群众的好评,程高副院长和桂槐志院长(现都已离、退休或病逝)等领导多次表扬和鼓励了我。应提到的是,因当时条件所限,所生产的小针剂(品种)第一批有送药检所检验,等第二批之后,一般不再送检。虽然每次生产都严格按程序操作,但为慎重起见,每次我都在自己身上试针,做毒性试验和刺激试验,感觉没有什么副作用和反应,才发给药房,用于病人(尤其是刺激反应,看看会不会疼痛及疼痛程度,以便调整渗透压或改进)。门诊部的杨毓健和杨小琴等护士看到我去打针就发“毛”,担心“出事情”。我则安慰她们,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因为我对自己生产的小针剂是有把握的。后来,杨毓健调到南平市幼儿园医务室,杨小琴调到南平市科委工作。估计她们现在已经退休了。她们看到我时,至今还会谈起“小针剂在自己身上做试验”之事。同时,我还经常深入科室和病房,广泛征求临床医生和病人的意见,不断改进自己的工作。我还兼任医院的青年团书记一职10几年,我都尽心尽职去做。由于工作做得较好,我曾先后被医院推荐为福建省卫生厅表彰的“先进工作者”和团省委表彰的“优秀青年工作者”。我所兼任书记的医院青年团也先后获得团省委、团(地)市委的表彰。以上工作中,我经常加班加点,尤其兼任团干,很多时候是要占有休息时间的,但是由于我对工作的浓厚兴趣,并不觉得辛苦,而是乐此不疲。一九八八年,我有幸担任“院办卫校”专职老师,结识了一百多个学生(两个班),他(她)们毕业后,都还记得我,并且对我很好,我这次生病期间,也得到他(她)们的关心和慰问。我内心也非常感激,同时,也庆幸自己曾经能够担任这些学生的老师。

     年轻人喜欢展望未来,老年人喜欢回味往事。我现在就在回首过去的工作经历。看来,我是老了,我不服老都不行了。拉拉渣渣的,我写了上面那么多“废话”,这也算是对自己提前终结工作生涯的自我“盖棺定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