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读后感
马克思的这封信被收入新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中,写于1877年10~11月,写作目的是指出该杂志10月发表的米海洛夫斯基的文章歪曲了他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并就俄国能否绕过资本主义发展道路,直接向共产主义过渡表明自己的态度。读这封信,可以帮助我们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使我们彻底认清“补课论”的修正主义、假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真面目。
在这封信中马克思写到:“在《资本论》德文第二版跋里……我曾经以应有的高度的尊重谈到‘俄国的伟大学者和批评家’。”[1]
马克思说:“ 这个人在几篇出色的文章中研究了这样一个问题:俄国是应当象它的自由派经济学家们所希望的那样,首先摧毁农村公社以过渡到资本主义制度呢,还是与此相反,俄国可以在发展它所特有的历史条件的同时取得资本主义制度的全部成果,而又可以不经受资本主义的苦难。他表示赞成后一种解决办法”。
接着马克思说:“我的可敬的批评家[2] 既然可以根据我对那位俄国‘文学家’[3] 和泛斯拉夫主义者的评论得出我不同意他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的结论,那么,他至少也同样有理由根据我对这位‘俄国的伟大学者和批评家’的尊重断定我同意他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
这样,马克思便明确表示了他同意车尔尼雪夫斯基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
为了更有力、更明确地表明上述观点,马克思主义进一步写到:
“最后,因为我不喜欢留下‘一些东西让人去揣测’,我准备直截了当地说。为了能够对当代俄国的经济发展作出准确的判断,我学习了俄文,后来又在许多年内研究了和这个问题有关的官方发表的和其它方面发表的材料。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俄国继续走它在1861年所开始走的道路,那它将会失去当时历史所能提供给一个民族的最好的机会,而遭受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一切灾难性的波折。”
在《共产党宣言》1882年俄文版序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再次明确阐述了上述思想,他们写到:“俄国公社,这一固然已经大遭破坏的原始土地公共占有形式,是能够直接过渡到高级的共产主义公共占有形式呢?或者相反,它还必须先经历西方的历史发展所经历的那个瓦解过程呢?对于这个问题,目前唯一可能的答复是:假如俄国革命将成为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而双方互相补充的话,那么现今的俄国土地公有制便能成为共产主义发展的起点。”[4]
可见,至少在1877年之前,马克思就认为俄国可以直接进行共产主义革命,从而绕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直接采用共产主义生产方式去“取得资本主义制度的全部成果”,开始向共产主义过渡。
因此,认为十月革命胜利后或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文革”后,仍不能实行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革命措施,不能建立共产主义生产方式,仍要照搬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仍要实行商品生产、货币交换的经济制度,决不是坚持马克思主义,而是不懂马克思主义的表现,是背离和背叛马克思主义的表现,是搞修正主义、假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表现。
为了纠正米海洛夫斯基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错误理解,马克思指出《资本论》中“关于原始积累的那一章只不过想描述西欧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从封建主义经济制度内部产生出来的途径……在那一章末尾,资本主义生产的历史趋势被归结成这样:‘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本身由于自然变化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它本身已经创造出了新的经济制度的要素,它同时给社会劳动生产力和一切生产者个人的全面发展以极大的推动;实际上已经以一种集体生产方式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只能转变为社会所有制……现在,我的批评家可以把这个历史概述中的哪些东西运用到俄国去呢?只有这些:假若俄国想要遵照西欧各国的先例成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它最近几年已经在这方面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它不先把很大一部分农民变成无产者就达不到这个目的;而它一旦倒进资本主义怀抱以后,它就会和尘世间的其它民族一样地受那些铁面无情的规律的支配”。
打着“特色社会主义”招牌搞资本主义的现实,再次验证了马克思主义这一断言的不可抗拒性。
马克思接着说:“事情就是这样。但是这对我的批评家来说是太少了。他一定要把我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彻底变成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一切民族,不管他们所处的历史环境如何,都注定要走这条道路,——以便最后都达到在保证社会劳动生产力极高度发展的同时又保证每个劳动者个人最全面的发展的这样一种经济形态。但是我要请他原谅。他这样做,会给我过多的荣誉,同时也会给我过多的侮辱。”
是的,马克思的“错误”就在于他过高地估计了那些“理论家”的理解能力,而没有象教小学生那样教育他们。以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理论精英们,能有几个不是这样对待历史唯物主义呢?一方面以坚持“历史唯物主义”为招牌,另一方面极力鼓吹“补资本主义课”充分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