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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篇读书笔记 邹蓝
近期单位附近一个公立图书馆开张,于是进去办了一张借书证,先借了三本。是三本译著。因为感觉翻译质量太水,于是没有看下去,再借了四本。
都是响铛铛的作者:英国散文家安东尼·特洛罗普Antony Trollop, 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吉卜林Rudyard Kipling 和英国现代小说家洛奇David Lodge教授。
特洛罗普的北美游记,写于南北战争时期在美国和加拿大的游历。我想看的是一个英国人对美国当时的记录。
狄更斯的《美国手记American Notes》写于南北战争前。比Trollop还早些。
我对那个时期的美国有兴趣,是那时的美国,有点类似改革开放前的中国(不是说政治气氛,而是说发展阶段上,美国那时也在工业化的前夜,而且还类似宣布为特区后一两年内的深圳,断续有外来移民开始进入美国东海岸,并向中西部渗透)。
此外,说了“西方是西方,东方是东方,它们永不相会East is East and West is West. They will never meet”的吉卜林Rudyard Kipling,长期生活在英属印度的缅甸。他的《从大海到大海From Sea to Sea》写的是他从英国到印度缅甸,香港日本和美国西海岸东海岸再返回英国的历程。时间则在19世纪后期。
特洛罗普的书中,满是殖民宗主国精英份子的那种傲慢和看不惯。他的吹毛求疵,甚至表现在挑剔密西西比河南北战争中轮船条件的不好,要跟士兵坐在一条船上而大发牢骚。
狄更斯因为在战前,美国发展水平还更低一些。那时辛辛那提,芝加哥、匹茨堡等城市,还只有几万人,纽约也不过十来万。
老特和狄更斯那时对美国的观察,对现在的读者来说恍若隔世。美国那时还没有工业化,现在美国已经基本后工业化了。也就是说,工业化过程完成并结束了。而中国现在还在工业化的初期。不过那时美国也还没有电。而现在中国农村都普遍有电了。
至于吉卜林,他到日本时,日本开始工业化并雄心勃勃想加入西方国家行列。而他在芝加哥的时候,屠宰场已经规模极其宏大了。
他对Nebraska州府Omaha(顺便说起,投资大王沃伦·巴菲特现在定居在这个城市)的说法是,该城的居民似乎完全是德国人,波兰人,斯拉夫人,以及东欧各国所有的人渣。
看来,投奔新地方图谋新出路的,无论国内到深圳,海南特区,还是一二百年来投奔美国的,要么是有本事而不满现状的,要么就是人渣。
人才不安分,往往碰壁,需要另找地方发展。而人渣在本地实在无法混,或者无法混好名声,只能到外地重新开始,或者干脆到外地为所欲为更加无顾忌。因为新地儿谁都不认识老子。所以现在,中国流动人口多的地方,一方面富有活力,因为来自各地的人才聚了比较多。同时,那些地方,江湖黑道高手确实也很多,丐帮都多呢。比如珠三角,因为富人多,扎得出钱。
实际上看得最认真的,还是伯明翰大学英语系教授洛奇的Nice Work《好工作》,1988年。我的共鸣比较多。因为他写作的背景是1986年初。当时我也在伯明翰大学,当访问学者,并为一篇中国与欧洲经济共同体经济关系的大论文忙乎着(后来这个与英国“老板”共同完成的研究,发表在英国《共同市场研究Journal of Common Market Studies》季刊当年的冬季号上,足有26页,直接用英文写作的)。那年4月,我们这个课题的阶段研讨会在伯明翰召开,当时在Kent肯特大学读硕士,现在英国当大使的傅莹,也到伯明翰来参加了。
他书中提到韦斯特兰公司的事情。这个也是当年的英国大事。英国唯一的直升机公司Westland,传说要被美国的西科斯基直升机公司Sikorsky收购,英国一阵哗然,英国国会辩论很火热。撒切尔夫人那时在国会的辩论电台录音,作为撒夫人的发音标本录了下来,无意中保留到今天。
Lodge教授倒没有说,当年4月,乌克兰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核辐射烟尘随东风刮向西欧和英国。弄得英伦三岛上人心惶惶,牛奶都不敢喝。因为牛的饲料青草吸纳核辐射的能力很强,只怕牛奶也有污染。
他提到一个场景,是在教师休息室看窗外校中心广场和图书馆正门。那个角度我也看过。因为我在那个教师休息室Common Room吃过饭,也喝过咖啡。
他是英语系的教授,我们国际研究方面的教学科研楼在Muirhead大楼,在他们旁边。也许有过交臂而过的经历,但是不认识。
草草几句,算是交代了读4本书的经历和感想。
2008-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