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黎明


我和友人也为着这场烟花大会慕名前来。大饱眼福后,和许多大学生族一样,因着各种原因我们徘徊在街头,直到走进这家麦当劳。
  夜,睁着惺忪而迷离的睡眼。
  随着一对学生跨进麦当劳的大门,许多百无聊赖的人顿时好似吃了兴奋剂般,涣散的双目再次有了焦点,当然也包括我。
深夜近12点,大街上清冷的灯光,扑面而来的凉意替代了几小时前还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喧嚷。此刻,麦当劳门口那块并不大的“24小时营业”招牌在寒风中宛如一座招摇的灯塔。
  深夜,麦当劳里座无虚席,且不断有人进来,然后失望离开。暖意,氤氲在裹挟着音乐声、电视声和说话声的嘈杂中。有人四五成堆玩扑克,有人趴在桌上径自睡觉,也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和友人也为着这场烟花大会慕名前来。大饱眼福后,和许多大学生族一样,因着各种原因我们徘徊在街头,直到走进这家麦当劳。
  夜,睁着惺忪而迷离的睡眼。
  随着一对学生跨进麦当劳的大门,许多百无聊赖的人顿时好似吃了兴奋剂般,涣散的双目再次有了焦点,当然也包括我。
  我在思考该用什么词语描述这对学生,我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也许面对他们,80后的我老了,尽管我看上去也如此年轻。
  那应该是两个上初中的学生,穿着的成熟遮不住脸上的稚嫩。而且是两个女学生,一个长相路人,穿着一双与年龄不符的靴子,面色沉重;discount gucci handbags 一个打扮中性,举手投足间颇具潇洒阳刚之气。
  如果换个场合,他们的出现也并无特别之处,最多叹一句:现在的孩子好有个性。但是在深夜麦当劳、一屋子不得已通宵的无聊大学生、中性这些词的共同作用下就仿佛一条普通的裤子打上刘翔的标签,待遇当然是不一样的。恰巧我身边两个白领一族刚离开,她们两人便拿着刚点的食物坐了下来。那个面色沉重的女孩坐在我对面,似乎满怀心事,一直冷冷地不说话,只是趴着睡觉。中性女孩一直在哄她吃东西,还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唤她大小姐。对面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中性女孩自己吃了点薯片,仍不时地哄她。声音很低,模模糊糊听见一句反复了多次的话“你是不是胃痛啊”。
  许是感受到周围注视的目光,中性女孩抬眼扫了四周。最后斜着头望着不远处出神。
  我和友人交换了眼神,我知道她也对她们充满了好奇,我们小声讨论了几句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和友人唏嘘不已,又谈到了那对有故事的女孩。在这样的夜晚,她们就这样流浪街头,她们两家的父母为何不管不顾,那个女孩又是为了什么而愁眉不展,她们是什么关系,此刻她们会去哪里,能照顾好自己吗?
  黎明在一点点地到来,这个人间天堂般的城市依然那么美。
  有些东西,人们看不到gucci handle,或者无能为力。夜,在等待中变得更加漫长。
  3点左右麦当劳的服务员借口打烊轰我们离开,人群里有人号召大家一起坚持。
  我们一起等待黎明。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特别,让人特想流泪。明明只是陌生人,也许天亮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但在这一刻,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彼此温暖着彼此。
  半睡半醒间我察觉身边的中性女孩弯腰钻过桌子,坐到了对面女孩的旁边,继续小声哄她。
  4点多服务员再一次以顾客要上门为由赶我们走。这次大家陆续起身,我和友人犹豫着商量了会,也决定去车站等车。在我们离开前蓦地发现,对面那对女孩就在几分钟前已经离开。

2009年10月24日19点45时,烟花大会正式上演,火树银花绚烂了大片天空之后,结束于20点25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