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后京都时代巴厘岛路线图和哥本哈根会议的综合评述

　　 

　　关注全球气候明显变化的现象发生，已经成为各国生态科学研究与环境环保运动中最为活跃政治热点；伴随着科学主义对全球气候变暖现象的研究与国际社会关于生态批评的环境想象力日渐成熟，它们在气候变化领域中共同显现出它们特有的生态思维方式，激活了人们关于全球气候变暖更加高度广泛生态政治热情；也推波助澜了新世纪人们对由此引发的关于低碳经济与社会转型持续进行。在全世界范围内人们可以看到，更多人文领域学者与科学工作者联手起来，共同的深入研究与思考这一领域内发生诸多重大生态问题与环境变异。可以这样说，除了上个世纪一直延续下来关于臭氧层的破坏、核武器扩散、恐怖主义活动和法西斯主义等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问题之外，目前，全球气候暖化成为人们在新世界普遍关心的最热门话题。

　　

　　

　　一、全球气候谈判中签定《京都议定书》的背景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全球气候变暖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愈来愈明显，联合国发起组建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该机构汇聚了世界数千位科学家，以科学评估形式搜集整理和汇总全世界在气候变化领域的研究成果，第一次向人们证明，全球气候正在变暖的结论；1996年第二次报告指出，论证了气候变化与人类社会经济活动的直接因果关系；2001年第三次报告认为人类活动与全球变暖的直接关系；2007年第四次报告用新科学数据证明，全球气候变化已是不争的事实，人类活动是气候变化的主因、气候变化对自然和生物系统造成了明显的影响结论。在过去以来的三百多年中，人们在生产方式中一直依赖矿物燃料（石化燃料）——煤、石油、天然气，这是全球化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依赖石化能源经济带给世界面貌与环境的根本改变，科学家从两个方面的考察得出结论。一是，地球表面温度数据显示在过去的100年里，温度上升了0.5℃。二是，在过去200年中，大气是的温度气体如二氧化碳浓度升高的士30%。为了稳定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水平，估计需要使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减少60%—80%；否则，就会因气候变化带来以下风险和社会经济后果：（a）降低人类从自然环境中开发利用的自然资源生产率破坏人工环境；（b）对生命机体的危害；（c）对自然资源的破坏；（d）影响了生物多样性。后来，科学家又通过计算机模型来模拟未来气候变化与人类活动水平之间互动关系得出结论：当2100年地球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增加1倍时，海平面上升高度可能在低于20cm到100cm的范围内。因此，国际社会从1992年通过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1997年达成的《京都议定书》；它的主要内容是：同意到2008—2012年以法律约束的方式下，所有工业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必须在平均降低5%的排放以达到低于1990年的排放水平。欧盟要在1990年的基础上减少8%，美国减少7%，日本减少6%；《京都议定书》没有针对发展中国家制定明确的排放控制目标，它想通过少数国家首先大规模削减排放，希望更多的国家随后加入到削减排放的行列中来。2001年3月，布什政府宣布《京都议定书》存在“致命缺陷”，决定单方面通出气候协议。从1997年后京都时代起，到今天巴厘岛路线图，生态国际政治不断地上演着关于气候与环境危机戏剧。

　　

　　二、巴厘岛争执焦点与问题

　　

　　当2001年6月11日，乔治布什总统表达强硬态度，绝不重返《京都议定书》之后，国际间就开始了重新进行合作机制开端，2007年12月12日—15日世界各国高官聚集巴厘岛，可以说，这是一次借检验与评估《京都议定书》之后实施情况重要会议，它重新开启了国际间关于气候变暖合作与探索的未来契机。这次会议着重讨论2012年后应对气候变化的措施安排等问题，特别是发达国家应进一步承担的温室气体减排指标。谈判格局的明显地形成三个利益集团群雄纷争局面，欧盟、“伞行国家”（美国、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亚）、77国集团，（发展中国家）围绕着后京都时代减排问题发生进一步的冲突。欧盟各国提出2020年减少高达30%排放量，最终通过的 “巴厘岛路线图”妥协方案。这张“路线图”为2009年前应对气候变化谈判的关键议题确立了明确议程，具体议题包括：适应气候变化消极后果的行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方法，广泛使用气候友好型技术的方法，以及对适应和减缓气候变化措施进行资助。一直拒绝欧盟建议厘定减排目标的美国，在成功取得欧洲大幅让步、不再坚持要在草案中提到减排目标后，令大会得以通过“巴厘岛路线图”，为未来两年的谈判订出框架。美国坚持减排目标应在之后两年的谈判中才达成，欧洲亦答允让步。欧盟成员国、日本、加拿大与澳洲等发达国家都愿意承担起克服全球暖化的责任，造成美国彷佛陷入“四面楚歌”的状态，倘若再不加入国际社会对抗全球暖化的行动，就要备受“孤立”了。决议草案要求发达国家2020年前将温室气体排放量在1990年基础上减少25%至40%。决定在2009年年底前就应对气候变化问题的新安排举行谈判，决定明年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将在波兰举行。其间，《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执行秘书德博埃尔也同时强调了工业化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应起的带头作用，他说：“发展中国家能否在不妨碍经济增长的情况下，对温室气体减排提供合作将是会议能否成功的关键”，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应加强技术合作，开发使用新技术。必须建立使每个国家都能适应气候变化的全面框架，能源的清洁发展机制，在这一过程中将发挥重要作用。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表示，所有的国家都应该对气候变化采取更多的行动。不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从原则上讲，都拥有共同但有差异的解决步骤。他期待着有关国家在气候变化问题的谈判中扮演更具有建设性的角色。除减缓气候变化问题外，还强调了另外三个在以前国际谈判中曾不同程度受到忽视的问题：适应气候变化问题、技术开发和转让问题以及资金问题。此次会议，不仅接续上《京都议定书》谈判基本架构，也开启了全球气候变暖实际操作未来谈判时间进程，为国际间继续协作与信任铺平了道路，但其中潜在贫穷与富有国家关于环境气候差异性问题仍然很多。

　　

　　三、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之后的挑战

　　

　　2009年12月7日至18日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有119个国家元首和领导人出席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第15次会议，商讨《京都议定书》一期承诺到期后的后续方案，以达成2012年后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共识。这个决定地球上60多亿人未来命运的大会，成为相互较量与谈判公开论坛，但却终因未能统一其立场而告终。从谈判伊始，发达国家就一直试图摆脱《京都议定书》，抛弃其历史排放责任，让发展中国家与它们同步减排；发达国家只谈长期目标，提出了到2050年全球排放总量减少50%和发达国家减排80%，却不愿谈及将于2013年起开始的中期减排目标，还宣布其中期减排目标和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的资金数额，与发展中国家的减排量和是否接受“三可”(可测量、可报告、可核查)挂钩。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各自立场的不同，没能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和“巴厘路线图”基础上，有效贯彻“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致使哥本哈根大会在争吵中落幕，仅成形了一个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哥本哈根协议》。《哥本哈根协议》在妥协中出炉，尽管差强人意，但至少在减排二氧化碳问题上达成全球共识。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表示，要在2010年墨西哥达成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哥本哈根气候变化会议谈判未能达成具有法律约束力协议的根本原因，在于发达国家拒绝承诺到2020年的中期减排目标，以及拒绝为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提供足够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对于这一基本的事实，发达国家无法否认，因为本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为发达国家确定到2020年的中期减排目标，即其在《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2013年至2020年)的具体减排目标，以及它们根据《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和“巴厘路线图”向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提供的资金数量与技术转移。

　　

　　四、发展低碳经济是全球化的潮流

　　

　　建设一个低碳社会生产与消费模式，是全球社会的进行下轮工业革命最有可能的选择最佳途径。这个由内外推助力产生强大变革力量，正在越来越多的成为有识之士共识，低碳科技创新，它既可以满足缓解全球气候变暖途径，也可以强迫传统工业技术的淘汰向低碳科技进步，还可以解决人与自然生态平衡问题，这次低碳工业革命带来效果，可能是未来生态安全与生态文明一种最好选择。低碳经济，是以低能耗、低排放、低污染为基础的一种经济发展模式。低碳经济是人类社会继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的又一次重大进步。低碳经济关涉高能源利用效率和清洁能源结构的问题，核心是能源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人类生存发展观念的根本性转变。低碳经济的提出并不是偶然的，是在全球气候变暖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严峻挑战的背景下提出的。当前，全球正在发生着以变暖为特征的气候变化。主要原因是工业革命以来，大规模燃烧化石能源和乱砍滥伐森林等人类活动，向大气中过量排放了以二氧化碳为主的温室气体的结果。未来的发展如果仍然采用高碳模式，到本世纪中期地球将不堪重负。由此，以低碳经济为基本内涵的发展模式就提上日程。2003年的英国能源白皮书《我们能源的未来:创建低碳经济》首次提出低碳经济，并受到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摈弃20世纪的传统增长模式，通过低碳经济模式与低碳生活方式，实现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21世纪国际社会达成的共识。2007年世界金融危机的大爆发，使发展低碳经济成为金融危机下世界经济振兴的必然要求。金融危机催生了以低碳经济为代表的新技术革命，绿色复苏带动全球经济找到了新的增长点和动力。2008年世界环境日确立的“转变传统观念，推行低碳经济”主题，表达了人类发展低碳经济的愿望。事实上，在全球经济衰退的2008年，低碳行业的收入增长幅度仍然达到了75%，如果按照目前的增长趋势，到2020年低碳行业的年收入就将超过2万亿美元。目前世界低碳产品和服务行业创造的收入已经超过了航天业和国防业收入的总和，这个行业正成为全球经济新的支柱之一。中国对发展低碳经济给予了高度重视。2009年9月胡锦涛主席出席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在题为《携手应对气候变化挑战》演讲中提出“大力发展绿色经济，积极发展低碳经济和循环经济，研发和推广气候友好技术”。2009年11月25日中国政府庄严承诺，2020年中国温室气体排放量要在2005年基础上减少40%至45%。争取到2020年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达到15%左右。在哥本哈根气候变化大会上，温家宝总理发表了题为《凝聚共识加强合作推进应对气候变化历史进程》的主旨报告。在全球气候变暖的背景下，以低能耗、低污染为基础的“低碳经济”正在成为一种国际化的潮流。低碳经济的争夺战，已在全球悄然打响。能否在低碳经济领域占有一席之地，这对中国，是压力，也是挑战。

　　

　　五、低碳经济是实现生态社会的重要举措

　　

　　低碳经济的提出，尽管有着西方发达国家的政治企图和对发展中国家的打压企图与阴谋论的嫌疑，但毕竟是一场涉及生产模式、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国家权益的全球性的革命。如果不彻底改变工业文明的高碳特征，就无法真正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发展低碳经济与我国转变增长方式、调整产业结构、落实节能减排目标和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一致性。特别是强制淘汰落后产能设备，开辟了发展低碳经济的机会，使我国一些重点行业的节能减排技术取得竞争优势，甚至扮演领先者的角色。如我国的太阳能光伏产业产量居世界第一，我国的风能装机容量居世界第四，我国的新能源汽车技术居世界领先地位。发展低碳经济，我们面临着五大挑战：高能耗、高排放，成为中国可持续发展的一大制约；以煤为主的能源结构和以工业为主体的经济结构短期内难以根本改变；融资机制匮乏、产业竞争无序；与发达国家相比，在低碳领域的关键技术还有很大的差距等。发展低碳经济需要每个人付出行动，技术创新是发展低碳经济的关键，科学决策是发展低碳经济的保障，绿色生活方式是低碳社会消费的主导。这要求我们必须构建低碳视域下的文化价值观，探索出建设生态文明的有效路径。需要大力普及生态知识，增强生态意识，树立生态道德，弘扬生态文明，进一步形成关注环境、热爱自然的良好风尚。树立生态平等的基本价值理念，树立符合自然生态原则的价值需求、价值规范和价值目标。将生态化渗入到社会结构之中，在社会政策制定、决策实施上，以协调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基准，以期维护人类活动对自然的最小损害并能够进行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21世纪是生态文明的世纪。发展低碳经济是建设生态文明的关键之举，我们既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也承担着重大的国际责任。目前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尽管放缓了我们的增长速度，但也给我们提供了集中力量调整产业结构的时机。人类对自身行为和思想的反思，为人类自我拯救、自我解放发现创造性的出路，寻找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未来，提供了一个契机、一种希望、一个理想。人类的自我反思，将创造一个低碳化的可持续的社会，一个健康和谐的社会。

　　

　　六、中国应对全球气候变暖的抉择和思考

　　

　　在全球气候谈判中，因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差异性很大，造成了人们面对全球气候变暖应该承担责任不同，各国利益集团在其中打出的底牌，却一张张都是维护自身利益政治选择：政治决定气候；并非是环境决定人类生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景呢？为什么环保实践与认识如此脱节和矛盾呢？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的呢？谁都不愿意即时为保护环境放弃现有物质财富消费与服务，这种依赖石化能源生产方式，以高污染、高排放、高消费生产支撑物质生活方式，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环境破坏的发展理由和必然需求一种客观存在，已经日益成为人们支持富有生活方式的依赖基础。目前，关于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争执实质，其实就是潜在经济发展背后利益损耗问题，贫穷与富裕国家之间对环境保护要求存在着非常明显地差距，不论在认识上，还是具体操作实践上都存在着非常巨大的差异性。

　　（一）

　　西方国家为既有经济发展水平与高消费的物质生活，必须要净化自己环境空气；然而发展中国家却不得不为后续的发展牺牲自己的环境作为代价。全球化物质财富消费生活水平富裕的示范效应，就是以西方标准化的对环境资源浪费与利用为基础，它在全球建立了运行其上社会制度与经济发展机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放大效果，这加剧了全球气候变暖趋势与现状无法即刻改变的现状。许多发展中国家就是步它们的后尘选择了发展道路，必然要落入环境污染与破坏和物质财富快速增长丰富发展的悖论之中。西方资本主义物质财富和便利的服务，都是建立在对环境资源掠夺和占有上，对环境的破坏与毁灭之上。不可再生资源被一次性利用或使用完之后，就成为垃圾被抛弃或堆积在环境之中，这些不能降解的垃圾产生污染，加上石化能源排放出来的大量二氧化碳，环境就被彻底的被人类毁灭了。不改变现有物质生产方式，不改变维持现有社会文化制度，人类生存其间自然气候的变暖趋势就会愈来愈加剧，它们以悄然变革的力量，在人们察觉不出变化的迹象中改变了人类居住的地球环境与气候。发展中国家必须学会跨越过西方化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在绿色经济与生态科技选择上，重构人类社会生态文明模式，这决定了我们必要性双重的背负起历史责任与义务。

　　

　　（二）

　　西方发达国家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上，多是采取围绕自身利益不受损失、经济发展不受约束或制度与文化不被改变或影响的前提下，它们并非从根本上放弃现有物质财富消费生活方式，而更多占有与掠夺其他国家资源前提下，才会愿意承担起部分责任与义务的关注排放约束，或以每年递减排放的姿态谋取相应国际地位；然而，作为发展中国家并非没有意识到环境问题，只是由于解决贫穷与保护环境之间矛盾与问题，我们必须一方面要承受发达国家带给我们诸多环境破坏后果，又要从它们产业结构调整转移出来的污染技术与企业暂且得到一定的经济发展，同时，又必须要依照发达国家生态技术与标准进行跨越式的跟进，因此，在思考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上，我们始终处在两难在悖论中，难以从中得到彻底解脱。因此，在缓和全球气候变暖国际协作的框架之内，进行讨价还价谈判已成为未来人们解决环境问题必然途径。巴厘岛这次会议清楚地说明了，各种利益集团的争执之间，恰是处于这样实用主义思想前提下进行环境公约式的制度安排一个结果。他们一方面作出一种减少排放的高姿态；另一方面却希望发展中国家共同承担起责任与义务。其实，它们想借机抹去或无视历史之间形成贫富差距，但又不得不关注全球气候变暖对自身发展影响；从根子上来说它们为了保全在全球支配资源的既得利益而关心全球环境的保护，这才是他们关心的核心问题。

　　

　　（三）

　　当发展中国家不得不承受着发达国家先前造成环境破坏历史后果时，还要接受它们今天强加在贫穷之上，对于环境资源的国际性保护责任和义务。在历史上，我们已经在不平等的环境制度与资源共享过程失去了一次发展机会。当西方发达国家再一次以殖民主义强权剥夺发展中国家环境与资源，这双重压迫与矛盾迫使发展中国家接受既毁灭环境、又迫使贫穷日益加剧现状发生，并且直接转变为对发展中国家再一次的掠夺与剥削。因为，你必须坚守着西方化环境资源要受到保护前提下，又必须要防止全球气候变暖中负起自己应有责任；同时，还要遵守二氧化碳减少排放公约与标准来约束自己本国经济发展与增长。我们不承诺减少排放二氧化碳时间表，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减少排放；因为，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必须要对自身贫穷问题给予彻底解决，对于资源与环境我们尽管承担着全球责任与义务，但是，这并不构成抑制我们经济发展借口。问题在于，落实巴厘路线图进程中，的确存在一个利用西方已有生态技术解决贫穷与环境保护双重的任务。希望西方资本主义不要继续转移落后的技术或淘汰工业进入发展中国家环境，同时，为了满足发展中国家对西方环保与节能技术或绿色生态经济提供无偿生态补偿需要。能否有一种跨越式发展的可能，走完全与西方发达国家不一样的发展道路，使发展中国家直接实现生态文明的跨越式发展，而不是把贫穷国家的环境作为它们的世界加工厂。这既能够保护发展中国家的环境不受到破坏，又能以绿色经济与生态科技实现经济的快速发展。这其中包涵困难重重，但是却也充满着潜在希望，就看我们能否走出这个二氧化碳减排的困境。

　　

　　（四）

　　在通过巴厘岛妥协的路线图反复争执中我们意识到，为了渐进的改变关于气候变暖时间进度安排，一方为发达国家的环境殖民主义的强权；另一方面，弱小和贫穷发展中国家对环境正义与公平的要求。他们在各自不同的历史起点上，却被强制要求去共同承担全球生态责任与强制的义务。那些发达国家工业化社会，早在许多年前就带给这个环境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造成今天环境改变根本原因，是由于它们二氧化碳超量排放历史积累，才影响和改变了今天的气候与环境，这个事实是不容扭曲和忘记的。当然，我们也要看到：一国环境并非不关乎他国生存，整个气候转变正在影响着未来的世界面貌。环境是一个整体，气候更是敏感的反映着地球生命系统脆弱性。由于人类过度依赖石化燃料工业生产，是这种文明与文化产生的科技力量，带给环境与人类恶性循环灾难。全球气候变暖之后问题，不仅说明全球环境整体，也说明了环境保护中隐藏着诸多共同的假象作为掩护，它要求发展中国家也必须要遵守减少二氧化碳排放标准，如若不改变现代工业化发展的模式，就不会从根本上改变人类依赖石化能源生产方式，二氧化碳的排放也就根本上降不下来；这是因为工业社会结构性问题带来的原因，无法彻底根除人们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控制与消除。其实，它还隐藏着另一个让许多人并非能够清醒认识问题，那就是，不论是富有还是贫穷的国家，似乎都对二氧化碳的减少排放始终都处于讨价还价状态，除了隐藏其间的国际政治斗争之外，还说明，国际间减少排放并非是问题的关键；环境保护并非是解决环境与气候恶性循环根本的出路，根本的问题还在于，是继续选择当代的全球资本主义制度，还是通过绿色经济与生态科技寻找到新的生态社会发展模式。

　　

　　（五）

　　不论人类如何控制与减少排放温室气体，或者在时间进度上上做出什么具体的安排，人类仍将改变不了适应环境生存困境，不断向自然排放二氧化碳造成温室气体大量释放自然环境的现状。尽管我们做出了许多努力减少向环境排放污染物，但是并非能即刻看不到减少排放温室气体之后气候明显改善的实际效果，自然环境气候必须要经历漫长时期才能显现出来；但是，人们又必须进行减少排放，谁都无法逃离这个环境给予我们气候条件。这就是从《京都议定书》到巴厘岛路线图，人类进行生态文明的探索。各国利益集团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谁都不愿意放弃现有依赖能源消除资源的生活方式，谁也不愿意放弃这种依赖石化能源便利地生活，这就必然从根本上改变不了人们对环境破坏。尽管我们意识到了，环境是个整体，是一个系统，但是，这也说服不了资本主义的财富生产者放弃或停顿下来，转而学会用生态或环保保护方式重新建造一种绿色生活。许多资本主义国家寄希望与技术改变，通过生态的绿色经济与清洁能源使用达到世界环境洁净，都难以解决人类为维护地球气候与环境健康争执之间各自立场。虽然，最终达成的暂且协议表明，世界环境整体性愈来愈清晰起来，它不仅仅是单纯指全球气候变化，它也指向与人类相关一切生产与消费活动，也指向人类社会制度与文化的未来发展方向彻底转变。（2010年6月25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