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抑或其他?


自虐,抑或其他?

——流水账之616

 

颐和园南如意门前的桥,终于就在我面前了。

时间大约是下午340分左右。

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新浪围脖上:“嗷,额滴神啊,伟大的颐和园南宫门码头,俺终于来了”。

当时心里,颇有些凯撒平定本都国王法纳西斯叛乱之后,给元老院发的捷报:“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要说还真有些像:颐和园,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虽然浑身已经很疲软,右脚后跟那个大泡让我有些难耐。但从早上9点半出门,步行至开阳桥,从开阳桥沿河道蜿蜒前行,经大观园、广安门、天宁寺、白云观,至木樨地,在科技会堂边上的小公园稍事休息,继续沿水系前行,出玉渊潭,过三环,在恩济庄水系附近折向北,继续沿昆玉河,一路向北,终至目的地,颐和园。包括方便、休息、午餐,耗时超6个小时,估摸着大约有30公里的样。

去年自广州返京,开始在京暴走之后,我曾经想在今年春天,完成从家里出发,沿着引水渠,徒步至颐和园。不曾想,杂志做的不顺,心态也不同,到冬天暴走也是时断时续了。不过,那一次去往黄村的4个多小时步行,让我信心满满的。

我还是做到了。

对于暴走的价值,很多人怀疑,尤其怀疑我的暴走,因为我那著名的三暴主义:暴饮暴食暴走。

还有很多朋友开玩笑,说老朱你是自虐还是自残啊,锻炼没这样的,要么天天走,要么锻炼之后控制饮食。

其实,暴走于我个人而言,除了出汗调整身体内在状态外,更是赋予了它一种精神意志上自我超越的追求。

我幼时体弱多病,成年之后也是一样。但我乐观向上,无知者无畏的气概,让我从一个透不过气来需要半躺着睡觉的重度哮喘病人,彻底放弃了医院和药物,其中暴饮暴食和根本不在乎了的心态,居功至伟。

你可以说这是伪科学,我也从来没有把这当成科学。虽然,这结果是我后来迅速增肥发福,每天腆着个像怀孕8月的肚子。

哮喘岁月里,呼吸就像吹笛子似的感觉,总是不能突破笛子上覆盖的那层笛衣。所以,当时我的目标,就是要突破那层笛衣。我的哮喘最后突破了那层笛衣,不过,这不是大夫的功劳。

后来我把人生路上的挑战,都当成当年哮喘时那种笛衣的感觉,一定要突破它,突破了,才有未来。

走路也是一样。那走过的,其实不是有形的路,而是自我精神意志上的艰难跋涉。消耗的是脂肪和体力,收获的,却是精神意志上巨大的提升。

就像我在广州爬白云山,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然后总是不断延长在路上的时间,最后下山之后也不坐车,走回宿舍一样。

每一次延长,其实又把笛衣突破一层,自我超越提升一层。

我高中二年级,第一次跟村上的人坐车进城,到常州去,回来的时候,走散了。我一人就花了4个小时,从常州走回了乡下我家!搞得我父亲又生气又心疼。

其实,走路并不算什么,那些爬山的名流们,他们走路的能力定远超于我。人人都能这样走,如果你想。我只是其中最弱的一个,我挺着8个月大肚子呢!

与喝酒一样,暴走的第一要素,其实不是身体条件,不是能力,而是勇气和意志。

在广州初爬山暴走时,我经常想放弃,放弃意味着前功尽弃。回北京之后,暴走路途延长,也几次想放弃,但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而每一次坚持下来,就是意志精神增加很多。

这是一种自我肯定的力量。

这对我应付复杂的环境,该有多大的帮助啊。

想想,一个168的中年小个,挺着8个月大小的肚子,烈日下走了30公里左右,我容易么?!

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哮喘,感谢中学时代每天单程需要步行3公里上下学,感谢我的中学坚韧不移的晨课长跑锻炼,感谢小时候贫穷的生活,感谢父母,感谢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