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54)


冤洋泪(54

忘孝

张兴亮的楼房建设图纸交由我设计、木工活交给我干,对此,我没有推辞,满口应允了,但是,根据实际发生的事实经验,搞建筑施工,木工与瓦工应该友好合作,倘互相拆台不配合,将不利三方,此有先例证明。鉴于此,我有必要搞清楚张兴亮的楼房建筑所用瓦工是谁?

“大哥,你用哪里的瓦工?”我问道。

“你问这干什么?担心我用董自会?”张兴亮含笑反问道。

“你放心,我绝不会用董自会的!”张兴亮接着对我认真表态道。

“我不用多说,木、瓦工合作的如何,对建筑的影响你应该清楚,这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不是董自会干,你找哪里的,我都敢保证会合作好的。”我强调说道。

“瓦工是我老家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用董自会干的。”张兴亮又明朗的对我表态道。

对张兴亮的表态,我是没有怀疑的。因为我相信他张兴亮也不希望他的建筑中发生不愉快的事的。

买木材、锯切加工、烘干,直至5月半许,我才开始做门窗外框,为不影响土建进度,在没有机械,完全靠手工操作的情况下,大约10余天才把外框做好。

土建工程也在我动工做框不几天时开工建设了。因门窗外框我已做好了,所以,感到轻松了许多,因为内扇要等土建结束后才能安装,做门窗扇的时间是充足的,所以,我决定借近日松闲时间去县法院再去催催;顺便去张兴亮工地看一下。

那是5月底的一天,我去了县法院,在法院信访室总共个把小时,我就去了张兴亮的建筑工地。

我到了工地,才知道今天停止施工了,建筑基础只露出地面半米许。张兴亮一见到我就喜出望外地老远招呼道:“你怎么才来?

怎么?来早来晚还有什么事吗?我也笑着回答道。

我来到张兴亮面前,递给他一根烟,我自己也随之点了一支。

“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家找你了。”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找我什么事?”我问道。

“你看,你设计厨房、仓房、洗澡间都安排在西边,现在有人提出说这样布局不好,所以我想找你商量改一下。”张兴亮指着已砌筑好了的基础对我说道。

“这主要是你说了算,别人都是外人,你说放在哪里合适,就放在那里,还用得着请示别人?”我笑着回应道。

“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这样设计的目的是什么?”张兴亮严肃的问道。

“我的设计目的很简单,就是图了个向阳。”我明了的回答道。

“我听xxx讲如此设计xxx,所以我准备找你商量一下,怎么办?”张兴亮虔诚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不用废话了,把这边的已做基础拆掉,改建在东边不就行了。”我干脆的回说道。

“这样你没有意见吗?”张兴亮问道。

“我凭什么有意见?来!趁水泥还没完全凝固,现在赶紧拆除!”我坚定地说道。

随之,我提起大锤就动手拆除。

拆除比建造省事,约俩小时,我与张兴亮就把露出基平线上半米许的基础给拆除了。

“今中午怎么办?”张兴亮望着满头大汗的我笑着问我道。

“你等着,我去买菜,回来自己做。”我说完就推车去了市场。

两人齐动手,一会功夫,四菜一汤摆上了临时小桌。

“你今天是专门来看我的?”张兴亮下了一口酒问道。

“部分是。”我意识带有悬念的回答道。

“你那一部分是干什么的?”张兴亮停止了咀嚼,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要知道吗?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面带笑容的轻声说道。

“你还跟我卖起官司来了,告诉我,那一部分是干什么的?”张兴亮也嬉笑着大声嚷道。

“我先去了法院,还是想把诉董自会的案子弄到县院里审理,信访说你早已向院领导表态并做了保证,说有决心有能力审结我诉董自会的案子,他们要我找你对质一下,问你是否真有此事?”我把去法院的目的与所谈的情况如实地向张兴亮学说了一遍。

“顺武弚,我早就跟你讲过,不要再去找院领导了,你这样对我不好。”张兴亮尴尬的接着又说:“你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在乎个月二十天吗?等我建设完成,我专门审理你这个案子,他董自会就算身上长刺、头上长角,我也给他掰下来!”张兴亮咬牙表态说道。

“实话说,我对你已失去了信心,但你今天仍然这样明确表态,我不能拒绝你的表现,我今天再相信你一次,我不再找院领导了,静等你的依法审理。”我严肃地回答张兴亮说道。

“这就对了,我还能骗你吗!你尽管安心给我把门窗做好了就行了。”张兴亮平和的说道。

张兴亮的建筑二次开工后,工地上时常要有木工配合施工,所以聘用木工的责任也落在我的身上,被临时聘用的木工工资和每天一盒烟,自然也必须由我来当天兑付。

张兴亮的住宅楼建设并不顺当,停停建建,是何原因?我不知底。

8月份,农村劳力开始紧张,木工更难找,在如此情况下,张兴亮招来他的一个木工亲戚与我一起做。

在万分焦急中进入10月,气候逐渐转寒;此时家父身体欠佳,我正忙于给张兴亮的楼房安装门窗。

“我不能再听信张兴亮的有音无实的话了!”我想。

最终我放弃了礼貌与礼节,接二连三的去县法院追催领导,在赣榆法院领导的再三催促督促下,张兴亮终于在案发近两年后的1990106日于赣榆县人民法院龙河人民法庭立案。

“现在诉讼费收据在你手里攥着,你这回放心了吧。”张兴亮把诉讼费收据递给我说道。

该次立案后,我全心投入张兴亮的建设中。

10月中的一天,下午从县城张兴亮的工地回家后,妈妈和妹妹告诉我,说父亲的病重了,这让我非常震惊!

父亲的身体属健康强壮型的,自我有记忆以来,没记得父亲生过病。偶有不适,也不寻医,挺天把就好了。

这次患病与往次没有明显的区别,偶有低烧,只服用了退烧、消炎之类的一般药品,虽已10余天,却从未躺下,看样子只是食欲不太好。父亲自己也总说是风寒感冒,开始妈妈和我们多次要带父亲去医院诊治,父亲总是说没有事,不用治,加之我最近在县城给张兴亮楼房安装门窗,每天早走晚回,故把父亲的病也给淡忘了!

第二天,我就没去县城给张兴亮按门窗,而是带父亲到医院检查,最终诊断——食道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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