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家对展览《3+1各自表述》的看法与观点(四)


批评家对展览《3+1各自表述》的看法与观点(四)

 

 

  • 吴味:我是关注意义的,关注人类意义的

 

 

记者:您好,我想请问您对《3+1各自叙述》展的大致印象怎样,简单地介绍一下?

    吴味:这么说吧,这个展览之前也是跟我聊过,原弓和金锋在电话里跟我聊过,我基本上也知道他们的一些想法。实际上3+1这个主题本身是没有多大意思的,实际上这三个人有某些共同的价值取向,但是也不完全一样,然后每到一个地方需要本地有一个人介入或者有几个人介入,这样组成了一个展览的形式。但是我觉得他的这个展览真正的意义,首先是选在北大,他在北大我想是有寓意的。因为北大有深厚的人文传统和自由主义传统的一个学校。他在这个地方,我想就形成某种展览和创作人的一个突破。

    比如他们认为现在圈内的当代艺术展太多,而且非常地商业化,非常地功利化,他们觉得没有意思,就要寻找与真正的人文精神,与自由主义精神有某种契合的展览方式。他选择了北大,当然北大本身有一些关系,有以前的一些基础,这个可能是值得大家注意的地方。

   

    记者:您对这次展览的艺术家有多少了解呢?

    吴味:只有一个艺术家我不太了解,就是奚建军,其他几个我都很了解,尤其金锋是我长期关注的艺术家,我写过他的很多作品的评论,基本上以否定为主,肯定为次。肯定只有几件作品,大多数作品我都在批评,当然那个批评不是全盘否定。对于他这个展览《忏悔书》,从作品本身看可能不是一种比较好的欣赏方式,实际上它是牵扯到整个社会,并且牵扯到网络社会,牵扯到网络社会的草根阶层,所以这个作品可能只是整个社会作品的某一个局部,艺术家只不过是把这个局部搬到这里,让大家关注整个社会的某种状况,所以当代艺术已经不是艺术,它不是艺术。如果从艺术的角度再去看金锋这样的作品,其实是小看他了,可能以后研讨会我会进一步地讲。

   

    记者:除了 金锋先生,您对其他三位艺术家,能做一个简单的评价吗?

    吴味:原弓的作品叫《摇钱树》,因为他是在关注地震的一个事件,整个过程是在他关注过程中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就是他的整个过程,这一个只是某个过程中的某些物品局部地呈现,他的目的是想提醒社会关注他所关注的那个社会事件,可能他的意义是在整个过程中诞生的。

    原弓这个艺术家比较讲究形式,比如说把这个地上搞一个玻璃,那天他也跟我讲,他很注意展场的形式,当然这个也是有必要的。实际上这种和他本身表达的思想是不是有非常内在的联系,需要另外的考虑。他做作品的时间并不长,实际上我关注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作品和我的问题主义的建构有某种倾向性,有某种关联,所以我才关注他。

   

    记者:其他两位艺术家呢?

    吴味:左小祖咒严格意义上,他是唱摇滚的,但是他唱摇滚很特别,他的唱法跟别人不同。我倒是希望他走出一条路,用摇滚的形式如何创作当代艺术,这个事情很值得考虑,我写过一篇文章,谈过这个问题。实际摇滚在当代已经完全娱乐化了,和思想已经毫无关联,和思想本身没有关系。那么左小祖咒有没有可能,实际上他今天拿来这个作品,这个作品针对性很明显,就是针对当代艺术界意义的虚幻性。比如《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是一个很经典的作品,他用一个猪来做,有反讽的意味,本身就指向了当代艺术的虚幻。但是这种东西,毕竟他的显示是没有拓展的,没有太多的显示和观念本身的拓展,没有多少。实际上他是客串了一下做当代艺术,至于他以后怎么做我还不知道,看他以后这个作品会不会延伸,怎么延伸,是不是延伸得更有意思,很难讲,到时候我再关注。

   

    记者:这四位艺术家的作品中,您印象比较深的是哪一件呢?

    吴味:我印象比较深的我会比较给予特别关注了,从理论上给予特别关注的还是金锋的那个作品。那个作品和我的问题主义的理论建构是有某些契合的,可能我印象比较深。加之原弓的作品也不错,我关注得也会比较多一些。至于奚建军的作品,在我个人看来还是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创作方式,那种破碎的,符号的叠加,符号之间内在的关系不一定管它,完全是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创作方式。

   

    记者:您对艺术家关注社会现实题材的创作思路有什么看法?

    吴味:当代艺术建构起一种社会学维度,已经存在了,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至于是怎样建立社会学维度,各个理论家和批评家不一定相同,我对他如何走向社会有独特的思考,我的思考就是问题主义,可能以后你们还可以看一看相关的理论文章和批评文章。

   

    记者:您对他们这次采取的“3+X”的模式有怎样的态度?

    吴味:本身这个方式没有太多的有好或者是不好的说法,实际上这种方式只是艺术家采取了他认为比较合适操作的方式,想以这个方式做出一些比较新意的展览。但是重要的不是在3+1本身,3+1本身这个东西没有多少新意,而是想用这种有共同趋向,共同建设取向的艺术家在一块,采取一种远离现在当代艺术圈子化的方式做,这个就很有意思。

   

    记者:艺术家们在北大提出“跨界交流”,您觉得这样的交流在今天有实际意义吗?

    吴味:毫无疑问,肯定是有实际意义的。因为跨界交流恰恰是当代艺术价值取向重要的一个趋势,就是当代艺术已经不是圈子内的事,用圈子内的办法,用艺术本身圈子内来谈当代艺术是谈不清楚的,完全谈不清楚。当代艺术已经是一个特别大的艺术概念,它甚至不是艺术,因为它不是艺术更体现了自由的精神,然后我们再把它追认是艺术。

   

    记者:您能简单地谈一谈您的批评观吗?

    吴味:我的批评观就是我的问题主义,是一种独特概念的建构,就是问题主义,就是真正与人的生命问题内在联系在一块的艺术,是我关注的一个内容。

   

    记者:您对当代中国的艺术界抱有怎样的期待?

    吴味:我对他们不抱有什么期待。我一直认为当代艺术没有多大的希望,就整体而言,目前没有呈现出多大的希望,我所关注的完全是出于我个人的一种内在的生命立场去关注某些我觉得有价值的东西,至于这个价值是否会有很大的前途,我完全没有信心。

   

    记者:您对中国当代艺术没有信心,就中国目前的国情来看,您觉得中国当代艺术目前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吴味:意义的迷失,我是关注意义的,关注人类意义的,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东西,都在不断地被商家炒作,甚至是很可厌的作品,我对他们实在是不看好。

   

记者: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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