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家对展览《3+1各自表述》的看法与观点(一)


批评家对展览《3+1各自表述》的看法与观点(一)

 

 

  •  鲁虹:文化的发展有两股力量

 

鲁虹:这次展览在一个很有传统风格的建筑里面很有意思,都是以当代艺术新的媒体方式来表达的,我觉得还是比较好的,整个给人印象很有意思,传统和当代形成一个对比,很好。

 

记者:您对于现在的这几个艺术家了解吗,给我们做一些评价?

鲁虹:这几个艺术家,像金锋都是老朋友了,我们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一直有接触,他的早期也是一直致力于前卫艺术探索,这些年开始做得越来越观念,像原弓也是以前在做艺术机构,现在做艺术,还有左小祖咒,前不久我们做了一个展览叫“你西我东”也请左小祖咒参加了,他是做了一个猪的组合平面的照相,这次做了一个立体的雕塑。

 

记者:对他的猪的造型您有什么样评价?

鲁虹:他有一个背景,就是和《为无名山增高一米》那个作品,你要了解那个作品的背景,再看比较有意思了,我觉得他比较调侃,本来那些艺术家是强调人和自然环境的一种协调,赤身裸体的和自然融为一体,他现在把人的因素转换为猪,有一个背景在里面,比较调侃。

 

记者:你觉得在北京这个环境里面做这样的展览有什么样的意义?

鲁虹:我觉得它很有意义,因为文化的发展有两股力量,一股力量强调的就是传承,像我们的学院教育,包括博物馆强调的都是传承,当代艺术强调的是创新,强调的是对当下现实问题的一个艺术家的表达,正好这种创新和传承形成了一种张力,我觉得我们文化当中这两股力量都是要重视的。一个民族如果是一味强调传承,就保守,没有活力;但是一味地强调创新,不强调传承,这个民族也是很危险的,我们现在做当代艺术一方面要强调创新,一方面要强调和传统的一种联系,这种方式是比较有意义的。

 

记者:在题材上还是比较接近社会现实的一种题材,您有什么样的看法?

鲁虹:我觉得挺好的,像金锋的作品给我们的印象很深刻,我们可能比你们年龄要大一些,我们是从那个背景下过来的,他写的怎样做检讨,其实是相当多的中国人在这种体制里面都有过类似体验的,他的那个作品做得比较观念,刺激了我们文化中很深层的一种现象,我对金锋做的一系列作品都是很欣赏的,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思想的艺术家,他很关注我们这种文化生活,包括政治文化里面的一些异化的现象,把它很智慧地提出来,我对他的作品非常欣赏。

 

记者:他做的现在的作品和之前的作品在风格上有什么大的变化?

鲁虹:他早期八十年代搞抽象绘画还是比较形式,就是视觉上的现代表达方面做了一些工作,如果针对此前文革极左的创作模式,他在当时也是有意义的。但是他现在已经超越现代主义阶段,比较当代,比较强调和当下现实生活的一种紧密关系,强调艺术家对现实生活的一种立场,强调表达艺术家的一种思想和观念,这才是我觉得当前很重要的地方。当代艺术有一些问题,就是有一些艺术家过分地形式化,就是追求一种当代的视觉形式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当然这也是很重要的。但是像金锋这样的艺术家,有责任感的艺术家,他这种表达的方式也是从我们现实生活当中提示出来的,而且他表达的方式也是隐隐约约的和我们文革前大字报的方式有某种相似性,他的作品表达的题材,切入的角度和表达方式都是很好的。

 

记者:他这样的一种形式3+1的形式,您怎么来看?

鲁虹:挺好,艺术家这个展览,一个艺术家实际上有三个国内的艺术家,一个是华籍英国艺术家,他们3+1,个人用个人的方式来表达。金锋我就不说了,他已经表达了。原弓的作品叫做《摇钱树》,我没有跟他交流。我的理解是他强调镰刀、锄头就是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这是我们传统的。我们物质基础的一个根本的东西,实际上现在在商业社会里面更多地是强调商业,这是给我的联想,更多地是强调一种炒作的东西,对基本的物质生产会忽视,会导致一种泡沫的效应,但是用了农业社会的一个元素,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这是我的一种理解,也许是误读,我还要跟他交流。这是我今天看到他的作品是这样考虑的,镰刀,按照数字组合造型的方式来展开,也是挺有意思的。还有过去我们对中华民族传统的农业社会的一种向往,那个农业社会维持我们生计的最基本的就是农民的劳动。

 

记者:在中国还是很现实的问题。

鲁虹:对,还是很现实的问题,尽管在农业社会这个里面发生转换,在商业社会忽视这些东西,我想可以多义性地理解。

 

记者:他们这种没有主题性的题目叫“各自表述”您怎么来看待?

鲁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主题,他们四个人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主题,所以就说“各自表述”。

 

记者:以后的展览可能都是这样一种形式,就是没有主题性的东西?

鲁虹:我已经讲了每个人是有主题,但是他们以后有多种方式,也许会围绕一个主题,四个人从不同的角度介入,然后四个人围绕这四个问题进行四个人的表达,各自表述都可以的,这个就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样去碰撞了。

 

记者: 谢谢您鲁老师!

 

 

  • 孙振华:这是一个比较小而精的展览

 

记者:孙老师您对于这个展览大致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孙振华:这个展览是不错的,我觉得虽然规模不大,作品也不多,但是每一件作品都是比较能够耐人寻味的,就是做得很认真。

    比如说我印象比较深的,我觉得像原弓的《摇钱树》,这个作品放在考古博物馆这个地方特别有意思。可能原弓收集了这些农具、工具,现在目前恐怕也正是在中国好像正在消失的一些工具,而且它和我们这个民族的记忆,很多农民的劳动、血汗其实都有联系,因为它不是那种新的东西,这个里头是包含了一种过程,就是他收集的过程及他的这种收集的过程,最后把它组装起来,我觉得会特别有意义,甚至让我们都可以感受到每一个农具背后都是有故事的,都有他们的劳作,他们的艰辛等等。而且他对这种现实的反应不是采取很简单的,把它装置化,悬挂在空中,下面用镜子来反射,实际上把它仪式化了。就是把一个最普遍的农具放在一个很特殊的或者是很奇特的一个环境里面,给我们一种新的视觉经验,这个作品是一个比较震撼的,而且也是令人能够产生思考的一件作品。

    另外像金锋的《忏悔书》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品。他的这个作品,实际上有很多中国传统的因素,而且他真正的把这些字用那个石头刻下来,铺砌,还有立起来的做法,使我们想到过去中国古代有那样的传统,刻经的传统。过去北京地区就有什么房山石经这样的东西,这种虽然我们看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只是一些检讨而已,但是他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的制作,这种转换,甚至是把它经典化了,它会非常有意义,使我们觉得它已经具有一种历史感。我是觉得他的这件作品,恐怕以后都可以放在公共空间,都是可以的,就是把它永久性地找一个地方放下来,其实它能够记载或者是传承我们的一种另类的历史,这种历史可能是我们过去在一般的情况下所不太容易能够传承或者是能够找到的一种东西。

    另外两个艺术家的作品,其实也不错。包括左小祖咒,他显然也是对当前,对我们这个时代更有一种反讽的意味。奚建军的作品就是把一种很西方化的符号和中国底层的符号混合起来做成这种装置,也是对我们中国当代社会是一个很好的映照。这几个人的作品和我们现实的问题,和现在的文化现状都有很深入的关联,但是他们没有采取一种很简单化方式,他们这个作品的材料,包括转换的方式,都做得比较好,应该说还是一个比较小而精的展览。

   

    记者:这样一个当代性的展览在北大博物馆里面展出,您觉得之间有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地方?

    孙老师:北大过去我们对他们的印象,更多地是在思想、文化方面追求一种所谓深度、比较精英化的学校,在这样的学校里,我觉得当代艺术的介入,应该是这个学校所应该有的一个环境,更多地能够激活一些更有当代性的思想,为我们这样一个学术的殿堂里面带来一些艺术上的冲击,而且是探索艺术上的冲击,应该来讲对学校文化的构成是非常有好处的。

   

记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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