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儿算哪儿



                   在西安大唐不夜城的群雕——颜真卿像前

凤凰卫视的主持人说,六十年前,如果没有中国出兵去抗美援朝,朝鲜可能就不存在了。

我和女儿听罢对视一下,竟然异口同声:如果没有抗美援朝,一个重要人物就不会牺牲在朝鲜战场,那我们可能就是现在的朝鲜!

想着后脊背都发凉。

大到历史事件,小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当事情发展到了结局,或是发生了巨变,有了或扬或抑的转机,作为当事人或事情的旁观者,还有那些在回溯历史中,追问、研究历史的学者,总是在经意与不经意的回首中,发现事情的发展脉络,竟然是在一个微小的偶然因素接着一个微小的偶然因素环环相扣中一路走来的。

这是我在撰写《貂蝉》时写到的。早有一个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称此现象为“蝴蝶效应”。

楼下的住户经常在深更半夜里发生争吵。是不关窗户?还是楼板压根就不隔音?总之,我和女儿常常在睡梦中被这夫妻俩的吼叫吵醒。不过,女人的声音较弱,男人表现得既强音又强势。

连续几个晚上睡不好,我们俩的脸色就像染了蜡黄,整个白天也没精打采。恼怒得我不知是该打110,还是向物业求救。

前几天的一次朋友聚会,有一老兄对我说,张艳茜你在很多方面都不如谁谁谁玩得转,你不懂得怎么玩儿。

我点头称是。我明白老兄的意思,他是想说我迂、想说我笨,想说我书呆,想说我很多时候不机智、不玲珑、不圆通、不会利用。我知道,我真的是不会玩儿。而且我极其厌恶玩的把戏。很多事自律不去想,很多事规定自己不去做,很多事压根不屑于做。

周六一早,去看望刚拔过牙的妈妈,赶到公交车站时,那路公交车刚要驶离车站,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我,司机将发动的车又停下来,我急忙上车,感激地连连道谢。

司机表情平静,没有在意我的谢意,而是扭头对我之前上车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你还没有投币。那中年男人却一脸的不悦:我不是在等这个女的上车吗?你难道就不容我等她站稳了再投币?司机好脾气,说我不过是提醒你。那男人更高声地唠叨:你怎么就不提醒别人?一车人你怎么就看我不顺眼?男人说一句,向嘴里塞一颗葵花籽,然后呸一声将皮儿吐出来。好脾气的司机再次说话了,不要随地乱吐。男人手不停,口不歇,还说,我又没有影响你开车。

听着看着,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的迂劲儿上来了,想压都压不住。我直视着这个“有病”的男人说:你太过分了!

我的话音未落,一个壮实的女人声援我一样,更大声地说,你这个人的脑子被水泥糊住了?这是公交车不是你想的垃圾车。又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接着声讨:你真给中国人丢脸!我怀疑你就不是中国人,你是日本人吧?

我把公交车上的这一幕讲给我妈妈,我妈妈感叹,这个小伙子德行好!不像她在车站遇上的一个年轻人。她说她有一天出门乘车,看不清高处的车站牌站名,希望得到身旁的一个小伙子帮助,没想到小伙子冷冷地对她说,我也看不清。

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品行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道德高尚的、低下的、不高不低的;将什么都玩得游刃有余春风得意的、还有愚笨的什么都玩不转,处处不得志的。对于个体来说,做个有颗平常心的人,这个世界就可能是太平的。

                                                        2010-12-6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