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舞是對嚮往精神莊嚴的一種填補


         有人這樣勾畫中國早期的佛教徒:“他們都是有道家思想的儒家弟子,左手拿著儒家《易經》的劍,右手持著道家《莊子》的刀,走在佛教的山林裏頭披荊斬棘,尋找一條中國式的拯救天下蒼生的道路。”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一代具有獨特精神追求的中國民間士人,在中國傳統儒道下行期,他們企圖在佛教文化找到一種可以“為天下立心”,能夠“為萬世開太平”的精神力量,讓這個民族在終極關懷上有個“安身立命”的歸宿。在他們的數代人的前赴後繼中,最終終於化成了由儒釋道三種文化因素渾然一體的中國佛教。是“中國佛教”,不是“佛教中國化”,這種文化最後的集大成者大師廬山慧遠大師的離世則標誌這個文化運動的結束。

我很少在我去過的現代都市的寺廟中嗅到過這個傳統文化的真味道,在個別地方,我看見的是他們把佛教文化的傳播當作一種自我生存的工具,而非傳播的本身;變成一種半經濟的活動,而非一種修行的活動和佛教人文精神的流淌。

 不是不敬,是不敢敬,不敢因禮敬表相上的佛而辱沒了中國佛教的真精神!我希望在寺院文化中嗅到一份神聖與莊嚴的味道,但我嗅到的多是些市井的痞氣。這也許是我本身“六根不淨“故,也許,正因為如此,禪舞對於我,算是對嚮往精神莊嚴的一種填補,而非為舞之本身。

2022年3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