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富翁》临近结尾,主人公莱缪尔.皮特金弄了个杂耍场,每天买不少报纸做成垒球棒,在夜场表演时由两位喜剧演员用报纸做的垒球棒一边“劈头盖脸”地抽打他,一边调侃着笑话;最后换成一把大纸锤把他“砸到”在地,博得满堂喝彩。“假发被打飞、眼珠和假牙被打得暴凸在外、木头假肢被打飞到观众台”,引来阵阵爆笑——韦斯特笔下,病入膏肓的社会、病态娱乐方式。
小说前半部利用皮特金这个人物来引发一场暴动。皮特金毙命于刺客的子弹,成了烈士,于是出现了国民革命党——法西斯式团体,并由它统治美国。特朗普的总统竞选历程未必如此荒谬,但的确是病态社会日益恶化的后果。
不论喜欢与否,美国总统等同于其国家本身;入驻白宫的人物就是国家和人民的杰出象征。本质上讲,他就是我们。
但也不尽如此,第十三任总统米勒德.菲尔摩尔(1850-1853)仅充当个主持,毫无体现美利坚共和风范,充其量就是个联邦总裁。当代观察家无人称呼他执政的期间为菲尔摩尔时代。在其之后的几位继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除外,外界舆论评价都不高。他们就任总统时未给外界以高期望值,也极少超出舆论期望。所以当切斯特.艾伦.阿瑟(1881-1885)和威廉.霍华德.塔夫脱(1909 - 1913)离任白宫时,无人争先恐后地为他们建立圣坛——今日凡人皆知的“总统图书馆”。旧时,总统离职即告老还乡,或在能找份工作的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