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武汉（5）：华容·宾馆都成了棋牌室

2017-8-27

临时决定从常德转到华容，看看几位留守的亲戚。雨燕那边的亲人，大多搬到岳阳去了。在瓮安和常德，我们住的是同一家宾馆的连锁店，设施、服务、管理都不错，是我们住过的宾馆中性价比相当高的一家。华容这一家是新开不久的，我们相信会像瓮安那家一样让人满意。事实上各个方面都不错，就华容这样并不发达的县城而言，有这样的宾馆已经可以满意了。

可是，进入大堂就发现了问题。大堂里人很多，闹哄哄的。沙发上坐满了人，男人和女人斜躺着，小孩在四处跳来跳去。在服务台办理入住手续时，同时过来几个敞胸的汉子，手里举着大把的红色钞票，吵着要开房打麻将。服务员倒是很热心也很有耐心，说是麻将房数量有限，已经开完了。那敞胸的汉子将手里的钞票舞得哗哗响，你想办法了，我开钱就是。钱有的是。服务员没办法，说那就只有行政套房，只是价格比较贵，要八百八十八一间。没等服务员说完，那汉子将一把钱扔到柜台上，我要了就是，钱你自己数。

在华容，这种情形我见得多了。前些年我们到华容，经常住在长城宾馆。最初的时候还比较安静，人不是很多，主要是外地工作回老家的去住。后来，似乎所有的房间都变成了棋牌室，一天到晚人流不息，进进出出，大声嚷嚷。每次入住的房间，虽然打扫过的，但屋子里总是浓烈的烟草味道，而地毯上，到处是烟蒂烧出的小洞。走廊上，电梯里，还经常有狗屎一样的槟榔残渣。房间隔音不是太好，整个晚上都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麻将声，还有放肆的吵闹吼叫声。

坐电梯的时候，与几位汉子一起。他们每个人嘴上都叼着烟，还大声说着关于麻将的种种，每说一句话，都会带出一堆渣滓出来。电梯间本来是干干净净的，墙上的西洋画还有些艺术。这种情形，让人觉得讽刺。

晚上跟湖南的亲戚聊天，说前些天，一个女子出去打牌，将四五岁的儿子一个人留在家里睡觉。那孩子醒来找妈妈，结果从七楼的阳台上摔了下来。

我对这个县城最大的恶感，就是打牌成疯。我所认识的很多人，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打牌。我很少看他们做什么别的事会那样上心，很少听他们讨论除了打牌之外的其他事。这种情况，在华容可能极端和突出一些，但在其他农村地区，一样严重存在着。

我有时候很怀疑，说我们的经济实力已经世界第二，这样全民打牌而不务正业，果真可以撑起世界第二吗？

PS 假期中写下这些杂碎，一是记录生活，二是充实生活。这些东西大多是事后的记述。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已经是开学前一天了。明天就开学了。但愿下学期可以过得更充实更丰富一些，但愿下学期可以有更好的文字的出现。

2017-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