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民间流传“拳经”故事(选一、)发表



一、記述溫州西角米行的情節   

二、南京丐兒兩則

三、瑞安仙降蔡水

四、西角太史碼道擔班     

五、甌渠吳氏

六、西郭南拳教練指點破頭嘭


 

                      一、 記述溫州西角米行的情節 

  

    小舅公陳碎唐,清光緒三十年左右生於溫州西角陳氏米行。外婆陳氏芝茵(1897~1989)之弟。米行“相幫”十幾位(從每餐有兩桌人吃飯得悉)。舅公一家晚年亦來住大南門外滬嶼橋(又作河社橋)天主堂內,與外公家兩隔壁。故舅公得常與外婆聊天,談當年趣事。 年少住於外公家共15 年(1959~1972)。得以常聽聞“大辮兒”(現在才得悉其大名為:陳楚才)佚故情事。

   1、“大辮兒”在西角陳氏米行時間共計有三年(具體時間失詳)。

   2、談起“大辮兒”教米行從業人員、相幫們習練定勁(即“銅鐘功”)情事,外婆還會站起身來,雙手做動作給在場的人眥,說這叫“鯉魚翻白”即“陰陽手(撰此稿時得知另外有名稱‘花交手’)”。

   3、小舅公回憶說:一次“大辮兒”去西角臨時搭建的戲臺看戲,說自己就六、七歲光景, 在他身邊跟著。戲臺下人特多,擠得“水泄不通”,而“大辮兒”大步走近戲臺去,人們紛紛(沒有與眾人肢體接觸)“開讓”一條道,小舅公則緊隨其身後“小跑”進去。

   4、一次,小舅公說自己站到靠在牆一上爿“蠻磨”邊,突然磨爿翻倒,將他壓在底下(據說一邊擱在了下磨爿,故小舅公不致被壓扁),來了四、五位“相幫”欲扳上磨爿起來,以救人,卻扳不動,“大辮兒”迅速過來,獨自一人將上磨爿扳起來靠在牆加木楔子固定。“大辮兒”是小舅公救命恩人。

   5、陳氏米行附近有一位南拳教練(佚其姓名),常來米行外院子看大家練“定勁”,時間一久,與“大辮兒”熟悉了,一次當面問“大辮兒”老師:“你冇教練套路?”“大辮兒”笑著回答:“我只會‘定勁’弗會套路。”佚名南拳教練,非要“大辮兒”示幾手給他眥眥。講多次後,“大辮兒”答應他說:“我隨身站立,由你隨意打三拳,怎麼樣?”。這可是南拳教練求之不得的。於是,“大辮兒”在院子中間八字站立,並無馬步等架勢,南拳教練則退幾步開外,右手捏緊朝“大辮兒”胸腹部沖拳而來,不料“大辮兒”站在中間“紋絲不動”,又次退後幾步,再右沖拳打在“大辮兒”身上,未見“大辮兒”有動靜,第三次再沖右拳在“大辮兒”身上,就覺得自己右臂有“砢”一下。當場未言語就羞愧離開。過兩天,南拳教練右手垂著來向“大辮兒”訴求說:“‘大辮兒’老師,弗瞞你講,前天你答應讓我打三拳,一、二兩拳就像打在石岩上一樣,第三拳打了之後,回家右臂就開始發腫,現在還揹弗起!”“大辮兒” 答應:“哦,真是這樣,我給眥眥”於是,左手幫南拳教練右手稍微抬高,右手隨他右手臂自上往下捋了幾下,並說:“冇事幹!”。待南拳教練再次來時,右手臂已靈活自如。

   6、外婆則有補充說:“大辮兒”無論寒暑有空坐灶間“柴倉凳”上,不知為什麼?而且有人客來所泡茶飲完後,杯中“茶葉渣”都不見了(以後“大辮兒”離開後,茶葉渣都在),想必是被他當時在米行時取去有用。但未悉其派阿伲用場。

 

                                     以上根據外婆陳氏、小舅公兩人口述 黃永陵 綜合整理

                                            2014-09-23 03:12发表在主页“文件档案”栏

【注】

 ① 一種米行專用生產工具。為直徑三米以上圓形石制磨,分上、下兩爿,通常由牛(瞞上眼睛)拉 動上磨爿(估摸重量會有千斤以上)打圈圈“做工”。

为便利读者,下列“正文”简化字备閲:

 

 

                      一、 记述温州西角米行的情节

   

    小舅公陈碎唐,清光绪三十年左右生于温州西角陈氏米行。外婆陈氏芝茵(1897~1989)之弟。米行“相帮”十几位(从每餐有两桌人吃饭得悉)。舅公一家晚年亦来住大南门外沪屿桥(又作河社桥)天主堂内,与外公家两隔壁。故舅公得常与外婆聊天,谈当年趣事。 年少住于外公家共15 年(1959~1972)。得以常听闻“大辫儿”(现在才得悉其大名为:陈楚才)佚故情事。

   1、“大辫儿”在西角陈氏米行时间共计有三年(具体时间失详)。

   2、谈起“大辫儿”教米行从业人员、相帮们习练定劲(即“铜钟功”)情事,外婆还会站起身来,双手做动作给在场的人眦,说这叫“鲤鱼翻白”即“阴阳手(撰此稿时得知另外有名称‘花交手’)”。

   3、小舅公回忆说:一次“大辫儿”去西角临时搭建的戏台看戏,说自己就六、七岁光景, 在他身边跟着。戏台下人特多,挤得“水泄不通”,而“大辫儿”大步走近戏台去,人们纷纷(没有与众人肢体接触)“开让”一条道,小舅公则紧随其身后“小跑”进去。

   4、一次,小舅公说自己站到靠在墙一上爿“蛮磨”边,突然磨爿翻倒,将他压在底下(据说一边搁在了下磨爿,故小舅公不致被压扁),来了四、五位“相帮”欲扳上磨爿起来,以救人,却扳不动,“大辫儿”迅速过来,独自一人将上磨爿扳起来靠在墙加木楔子固定。“大辫儿”是小舅公救命恩人。

   5、陈氏米行附近有一位南拳教练(佚其姓名),常来米行外院子看大家练“定劲”,时间一久,与“大辫儿”熟悉了,一次当面问“大辫儿”老师:“你冇教练套路?”“大辫儿”笑着回答:“我只会‘定劲’弗会套路。”佚名南拳教练,非要“大辫儿”示几手给他眦眦。讲多次后,“大辫儿”答应他说:“我随身站立,由你随意打三拳,怎么样?”。这可是南拳教练求之不得的。于是,“大辫儿”在院子中间八字站立,并无马步等架势,南拳教练则退几步开外,右手捏紧朝“大辫儿”胸腹部冲拳而来,不料“大辫儿”站在中间“纹丝不动”,又次退后几步,再右冲拳打在“大辫儿”身上,未见“大辫儿”有动静,第三次再冲右拳在“大辫儿”身上,就觉得自己右臂有“砢”一下。当场未言语就羞愧离开。过两天,南拳教练右手垂着来向“大辫儿”诉求说:“‘大辫儿’老师,弗瞒你讲,前天你答应让我打三拳,一、二两拳就像打在石岩上一样,第三拳打了之后,回家右臂就开始发肿,现在还背弗起!”“大辫儿” 答应:“哦,真是这样,我给眦眦”于是,左手帮南拳教练右手稍微抬高,右手随他右手臂自上往下捋了几下,并说:“冇事干!”。待南拳教练再次来时,右手臂已灵活自如。

   6、外婆则有补充说:“大辫儿”无论寒暑有空坐灶间“柴仓凳”上,不知为什么?而且有人客来所泡茶饮完后,杯中“茶叶渣”都不见了(以后“大辫儿”离开后,茶叶渣都在),想必是被他当时在米行时取去有用。但未悉其派阿伲用场。

 

                                     以上根据外婆陈氏、小舅公两人口述 黄永陵 综合整理

                                            2014-09-23 03:12发表在主页“文件档案”栏

          

        黄永陵  于温州知省斋  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