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7）：咸丰·“鸭脑壳飞”

2016年7月15日。

今天的计划是下午到武隆，中途在咸丰休息并午餐。

咸丰是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自治州下辖的一个县，而不是清朝晚期那位倒霉的皇帝。咸丰县辖区原为土司属地，1735年改土归流后才设置咸丰县，这事要早于咸丰皇帝登基（1851年）116年。所以可以说是先有咸丰县，后有咸丰帝。

这些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各地都大力投资建设旅游景区，宣传旅游产品。前些天看中央电视台节目，就有对咸丰县唐崖土司城的介绍。从网上的旅游攻略中大致了解到，咸丰的特色小吃有神仙豆腐、合渣、红苕粑粑等等。

下高速之后，我们找到的可能是新城。街道宽敞而整洁，交通并不拥堵，市容并不混乱。不过，要找一家吃饭的地方似乎不容易，街边大多是小吃铺。问了几家，虽说也能炒菜，但都表示做不了神仙豆腐。我们在准备去咸丰午餐之后，就一直念叨着神仙豆腐，感觉吃不到这特色小吃就等于白到一次咸丰。进入一条岔街，却见一座新建高楼的一层，有一间铺面宽敞，装潢精致的饭馆。招牌上写的是连锁店。能够连锁，说明质量管理应该是有保障的；能够连锁，说明是有特色而且有市场的。那店名有点滑稽——“鸭脑壳飞”。咸丰距离重庆要比恩施还近很多，而且，重庆还是直辖市。由此可以想见，咸丰人可能更容易接受重庆文化。我们虽然不能确切解释这个店名，但这个店名中蕴含的那种快乐和张扬却完全可以体会。重庆人对快乐的那种夸张的表达，我和雨燕在前年的广西巴马之行中有过深刻的认识。

这家“鸭脑壳飞”餐馆的主打特色菜是卤鸭头，我们三人每人点了一个。我原来对重庆菜的麻辣还是有些畏惧，可那卤鸭头的美味实在无法拒绝。我无法深入描述任何一种美味，“鸭脑壳飞”的卤鸭头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只能说那是我吃过的最清爽最豪放最深刻最流畅的卤味。实在意犹未尽，过后我们又多要了三个卤鸭头带着，第二天上午，我和雨燕就在武隆的天生桥景区，肆无忌惮大啃起来。在景区啃食食物的那种酣畅淋漓，也只有“鸭脑壳飞”的卤鸭头才能配合。卤鸭头还不是主菜，在服务员的推荐下，我们还点了蒸鲫鱼、合渣土豆片、兔子渣渣、凤尾菜（就是莴苣尖）和苦菜汤。我要特别说一下蒸鲫鱼。那做法有点像剁椒蒸鱼头，不过那剁椒不是与鱼一起蒸的。应该是将鱼头快蒸熟，再将蒸熟之后薄皮又剁细的青椒浇在鱼上一起再蒸。整个的口味给人清清爽爽干净利落的感觉，既不油腻，又不辛辣。就在我们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上了一大盆苦菜汤。苦菜剁成末末，附在面上，伸勺触底，可以捞起红彤彤面乎乎的红豆。在一顿大吃之后，苦菜和红豆结合的汤料，真是绝配。

一来因为饿了，二来所有的菜品都实在是美味，我们三人着着实实吃了比旁边一桌六七人还多的菜品。至少有两个硬菜，而其他三个菜一个汤也分量充足，做工精细，味道美妙。一结账，还不到一百五十元。此行第二次品味美食，仍然物美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