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世纪70年代左右,随着新公共行政学对传统公共行政学的替代,行政学家对行政效率的研究出现了以下三个趋势:
1.研究视界由行政系统内部转向行政子系统与社会母系统的关系
行政学发展的前期,思想家们提高政府效率的着眼点在行政系统内部各因素的利用上,他们认为行政管理就是对政府组织系统内各要素的管理,如果组织系统内各要素获得了充分利用,那么,行政效率就自然而然提高了。20世纪70年代以后,在西方国家行政改革浪潮的带动下,政界与学界对“政府到底应当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的疑惑进行了重新思考,即威尔逊所言的“政府能够适当地和成功地进行什么工作”的问题凸现了出来。因为公共行政效率体现了公共行政活动的意义与功能,它总是指向符合社会价值目标,并给社会带来有益成果前提下的行政管理活动的效率。如果政府的管理是不“适当”的,尽管政府的效率很高,但对于社会而言却无疑是一种浪费与无效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研究行政效率就是着眼于行政子系统与社会母系统的关系,给政府的职能进行合理的定位。
2.研究内容由重效率向效率与效益并重转化
20世纪40年代中期,以韦伯的“官僚制”理论与古德诺的“政治—行政二分法”理论为基础,行政学把效率摆在突出的地位,认为效率是行政管理尺度的头号公理。效率标准在被过分推崇的同时却忽略了公平与效益等社会价值的因素,政府计划很少关注所服务的人的实际效果。从二战后到上世纪70年代末,以新公共行政学和政策科学为理论基础,行政学一反过去注重效率的取向,将社会公平等价值的因素重新注入经济目标与效率目标中。尽管公平与效益的价值取向有所突显,但仍未动摇效率取向在行政学中的主导地位。到了20世纪80年代,以公共管理学为理论基础,行政学由重视工作过程与投入转向注重结果与产出,强调“顾客”至上,倾听“顾客”意见,建立明确的服务标准,向“顾客”作出承诺,为之提供优质服务,社会效益的价值取向受到空前关注,呈现出效率与效益并驾齐驱的势头。
3.研究模式由一般性的原则研究向具体特定的问题研究转化
一般来说,科学研究与科学理论的形成有两个基本的研究模式,即原则研究和问题研究。结合行政效率的研究来看,行政学发展的早期对行政效率的研究大多从原则出发,关注的焦点是提高行政效率的一般原则与途径,由于这些原则和途径涉及到组织、领导、决策、人事等管理的各个方面,效率研究实际上成为管理的综合研究。像西方行政学家对效率原则的概括就属于这种原则研究方法。但是随着社会政治实践的发展和行政学理论自身发展的需要,这种原则研究模式渐渐显得不合时宜。一方面,从实践来看,这种原则研究模式所提供的一般原则和途径有变成“常识”的可能,特别是在公共行政职能多样化和目标多样化的趋势下,这些原则与途径往往由于缺乏较强的针对性和相关性而难以付诸实施,所以往往成为“绝对正确的废话”。另一方面,行政学理论的深化又不能仅仅局限于原则研究,必须面对现实中的各种问题展开,这样行政效率的研究就会选择特定的角度和特定的内容,比如:针对不同行政部门具有个性特点的效率研究以及效率测定与提高措施等。因此,原则研究关注的是行政效率的共性,而问题研究关注的是行政效率的个性,而个性研究恰恰是共性研究的深化。
中智国才管理咨询的笔者认为,企业管理会受到新型效率研究动向的冲击和影响,一般的成功模式逐渐被人们放弃,相反,施行个性化管理的公司却在逐步发展壮大。重视与社会母系统的关系、提倡客户中心、关联人群的针对性是其重要的新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