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真:更高神技暗藏治理


乔布斯设计产品、卖产品厉害无比,举世皆知,于是普罗庶子就说:「若果有他这样聪明就好了。」反驳者说:「你这般聪明都没有用,你要身在寻梦之乡美利坚合众国,才可发出这种异彩。」去到这里,当然到笔者的行业论,要建立一间娱乐而不是信息科技的企业,必须以娱乐业劲道才可冲刺到这个境界。
 
再深究一步,先甭说亚洲,环顾北美,有不少娱乐企业、IT 企业,他们基本上都有差不多苹果企业微时的入场资本及规模,但为什么其他企业不能望乔之项背,决胜关键就只是创意这么简单吗?
 
 
卖剧本是CEO首要任务
 
卖「桥」是电影界一个恒常源达的活动,很多不朽又或极腐朽的影片产生,皆在于投资者的一念之间。例如《桃姐》这些冷门题目最后能得奖,头号难关不是导与演,而是「大纲销售」。每个项目都有其大纲,伟大项目之所以能够伟大,是因为经过重重关卡后没被射下,没变得支离破碎,没有蒸发其伟大纲领,决胜点是老板最后首肯兼掏腰包。
 
在美国企业社会中,谁是老板呢?在公司,关卡就是老板,内部关卡顺序为行政总裁、主席、董事局、周年大会。
 
不少行政总裁的腹稿可能不比乔布斯逊色,但要通过自我审查,到没有被主席、董事局、AGM 轮番shoot down(射低)。内关顺利通过,跟着要过中关,即法律、会计、合规等;再去到外关是保险、银行、私募、券商、交易所。只要随便在一个关卡跪低,就胎死腹中,前功尽废,伟大不了。
 
 
化不幸为神力
 
不世神功的阳力每个人都可以见到,如乔布斯的创造力、出产,以至销售iPh one,但阴力是什么呢?你可概括为「政治力」。
 
今时今日,当行政总裁不光是度「桥」卖东西就够,你要锻炼的是尤如总统般的说服力,将提案一个一个在以上的关卡中通过。
 
有不少行政人员的提议,虽然在阳力如创造力、销售力过关,但阴力仅停留在「讲而不过」,对于一个超级创造者来说,任何的阻碍都是可憎的。
 
所谓魅力,就是逐一或分批向老板说服过关,其实这是一些很损耗的动作。就像每次选举总统候选人都要路演一次,每通过重大议案都要跑龙套一次,成功者就是要从内至外克服关卡。
 
低智的香港上市公司大股东,一般会找三个40 岁不够的蛋散(一弹即散)级专业人士当独立董事,仅仅表面合上市规格,然后每次用高压手段通过各种不合理议案。
 
当然,老乔是神级,无须玩这个Barley Legal 仅合法的独立董事游戏,他反而发挥希罗文明新高境界,谂起领袖董事Lead Director 这招,原装的领袖董事设计版本是:一、主席CEO 两位兼一身暂难分割,于是设立一领袖董事,位置比主席和CEO 还要高,互相对衡,以示check & balance
 
二、情况如Enron,搞出个「大头佛」,先来个领袖董事,查清刑责,再理业务未迟。
 
以上两种领袖的设计及使用,其实警视policing 味道很浓,老乔的眼光广阔,懂欣赏中国字体,相信对中国人的政治阴暗面有一定体会。
 
对于通过议案这课题,他既要易通但又要不失体面招数,于是来个破剑势,将本来默认为一人位置的领袖董事,开双成两个合领袖董事Co-lead Director,出自《孙子兵法》也好,西方战略棋Risk 也好,背后智慧是可分而治之,分而击之,分而服之的道理。
 
这条绝世好制度的背后更精妙的地方,是你有机会与一个领袖董事意见不合甚至争执,但你很难与两位同时不合而争执,因为遇事不合, A B B A 好了,最后仍会通过议案。
 
上位一族要注意的是,如果你作为高管或CEO,若通过议案的能力不强,就算做到营收、纯利都与苹果一样,都会因良性噪音不足,机构投资者不支持,最后无法追及苹果的股价。卖好产品是高管基本的要求,卖好股票才是商海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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