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人是不配民主的

文/孙玉良

    台湾的部分学生因反对台湾与大陆的《服务贸易协议》，竟然冲击并占领了立法院，并向马英九“总统”通牒退回与大陆签订的服务贸易协议，并承诺永远不启动谈判云云。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某些国家，对于执政者来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你等小民，手无寸铁，慷慨激昂能奈机枪大炮何？早就被某领导一声令下派公安、武警甚或军队雄纠纠进驻清场，宣称FGM暴乱了。

    但马英九却全然没有脾气，让我等在权力世界里生活的人理解不了。据说马英九的民意支持率因之创下了新低，低至9%，这让他很着急。这样的事情非但在台湾，在其他的国家也常常看到这样民主的乱象，比如日本，议会开会时便常有君子动口亦动手的事情发生，全不顾平常道貌岸然的体面。看来民主也不全然是温和的脾气，有时会动怒的，激烈的民主也会怒成“文革”，对某些看不惯的机关大打出手了。

    奇怪的是，为了维护民主而不是独裁的体面，台上的执政者在民主暴力面前通常会很温柔，很克制，他们呼吸着民主的空气，强压下愤怒的心情，勉强挤出亲民的笑脸，其目的只有一个，尊重民意，哪怕这民意是反对的民意。因为没了民意，他们屁都不是，制定的规则等于废纸一张。他们的主张固然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固然有自己的个性，但不得不向大多数的民意靠拢才能实现。民主从来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舞台，他表现的是民意，代表的是大众。反对民主的人，常拿外国议会上脸红脖子粗的拳打脚踢说事，晒笑他们用拳头说话，用粗口对敌，用唾沫解恨。殊不知这正是民主的魅力，法律允许的。权力被关在笼子里，就象老虎被关在笼子里，愤怒但无法发威，呲牙而不能吃人。

    民主其实是制度选择的无奈。独裁也有优点，民主也有缺点，独裁也有盛世，民主也有混乱的时候。只不过人类在独裁制度下生活了几千年，如今发现民主比独裁的管理方式稍好一点，在没有发明更好的制度之前，“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而已。民主，是民众奴性丧失、民智顿开的表现，民主就是在这种激烈的争斗中争取自己的权益，在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定下最后做出妥协。懦弱的人是不配民主的，懦弱的人只配做奴隶。民主从来就不是顺民的选择，而是人人为“梁山好汉”，面对独裁敢于“路见不平一声吼”。阿富汗总统大选，塔列班用暴力给了选民们一个下马威，但民智已开的阿富汗人还是毅然决然一个个走向了投票箱。

    这就是民主，令人纠结的民主，有人喜欢有人反对的民主，有人讽刺有人赞叹的民主，她象一座特殊的婚姻“围城”，有的人想进来，但必须象向美女求婚一样经历层层考验；进来后发现没有以前“大男子主义”凡事说了算的痛快淋漓，想出去却发现“老婆”监督得很厉害：这家是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吗？当“旅馆”了？于是不得不捧着那本民众发给的民主结婚证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打打闹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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