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女光临人间

喻建国

2013年九月十日20:30分过后，接到妻打过来的电话：“杨幸已经生了。”挂了电话，又接大儿打来的电话：“快看视频！”我立即打开爱派，在视频上我看到了她在蠕动，伸开双臂，翻个半侧身，又翻回来；两只脚分别踢出又收回，很有活力。体重3.22公斤，头发浓厚，眼睛当然还闭着。我立即在微信上发布消息：“我的孙女选了一个好时间，教师节的晚上八点三十分过后不久快速登陆上海，确实是一名巾帼英雄。”小孙女诞生前一个多小时，她的妈妈还和她的爸爸一起在外滩逛马路，我和杨幸分别的时候，时钟大约是晚间七点，那时她还在家中，一个多小时后杨幸就顺产了一名健康的女婴。我在微信上又发布了一条：“杨幸生孩子的本领属于世界级水平，我要为她欢呼！”我再度打开视频看我的小孙女，她的动作好可爱。我激情澎湃，又发一条微信：“我的孙女好厉害，她的样子那里看得出是初来乍到的，太了不起了！”

十三年前，扬孙诞生于温哥华，正值暑假期间，七月二十二日，到温哥华去迎接他来到人间的家人达到了八人，他的父母，他的祖父母，他的外祖父母，他的姨父母，果真是迎生的队伍浩浩荡荡，而且是跨洋而来。有从亚洲来到美洲的，有从欧洲来到美洲的，真是不远万里迎新临。

四十八年前的隆冬，大儿在上海诞生，现在想起来，唯有一件事至今难忘，他从医院回到家以后，经常是晚上哭个不停，记得有一夜他几乎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时不像现在，我们白天还得上班，我从广中路骑自行车到胶州路上班，单程大约是9.5公里，要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完成骑行，白天的工作任务也很繁重，来不得半点马虎。这一夜的折腾，弄得我简直就想把他给扔了。现在想来，他之所以哭，其实是肚子饿，若能吃个七分饱，他就绝不会哭个不停。那时的供应情况和现在也大不一样，简直是两个天地。

今天下午也就是九月十一日的下午，我开车，小孙女的外公和奶奶同行，到医院去看望。从家里出发，车子也开了近三十分钟，和睦家到了。问过接待的服务人员，我们就乘电梯上三楼，电梯门打开，一眼就看到了大媳，她的身旁有一台推车，一名护士正推着那辆推车和大媳并行，大媳的神采一丝也看不出昨晚才生过小孩，没几步路就到达314房，正欲进房，我发现小孙女就在那辆手推车的平板上，躺着，眼睛还不时睁开，打探着。她被蜡烛包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头。我上前仔细打量着她，头发、额头、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面庞，端详着，看个够。

进房以后，护士离开了，我拿出照相机，不许闪光，对准小孙女，一连抓拍了几张大头照。我今天显得十分兴奋，只在我初步看够了小孙女之后，外公和奶奶才到小孙女面前去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