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汤要先把汤用大火煮沸后再改文火长时间慢慢地熬,这是连农村老太太都知道的熬汤程序。有一次,我老婆熬鸡汤时误按了电磁炉开关,先用文火、再用大火去熬。结果发现,花了和以往同样的时间,耗去同样的能源,熬出的鸡汤却是半生不熟、不能上口。这一现象挑战了我们原来一般认为投入多少(能源),产出多少(能效)的论点。如:教育学生投入多少(勤奋),产出多少(天才)是成正比的观点。演变成了——
“在投入相同的情况下,错误的程序,必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的熬汤定理。
开始我还为发现这一新大陆高兴了一瞬,但随后用这一程序定理去套用社会上的各种事物,发现这早就是人间普遍真理。如:在一个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中, 颠倒任意两个号码的顺序,是无论如何也拨不通的;再如: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学习顺序颠倒过来,也是培养不出人才来的。排队买票靠的是先来后到的程序,录取考生用的是考分从高到低的程序。总之,从烧水泡茶到导弹发射、卫星上天,人间万象世间万物,无一不有其各自的程序。不按程序办事,就将达不到预期效果,就会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
请不要笑话我悟得太迟了。因为这个社会上,还常常有人和我老婆熬鸡汤一样,不按程序办事而不悟的。是无意中的一次,损失不大,也就罢了。是家庭的、个人的事,也无碍大局,不必过多指责。如果你不按程序办事,影响到了他人以致社会,比如有人违背先找厕所后拉屎的程序,把屎拉在公用电梯里,就要不得;比如你是办案的法官,违背了法律程序,上级法院就会责令你重审;你开车违背红灯停绿灯行的程序,压死了人,你就摊上了大事。
再比如你是一个单位或是一方领导,按不按程序办事,就更重要了。有可能违背民意,违背政策,甚至是违背党纪国法。如:提拔干部,该公示的不公示。重大涉民决议,该听证的不听证。这些都是些最基本的为官之理,可还是有很多人视程序为儿戏,闹出了很多不被社会认可的事。如:有的新提拔的党支部书记不是党员,说补个手续就是了,可笑吧。再如:民房拆迁,有人违背先做工作,补赏到位,再破土动工的程序,直到闹出了人命,受到了处分才悟到程序的重要。
由此看来,我们做人、办事、为官,都不要小看了这连农村老太太都知道的程序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