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日记:和胖一起走过的日子(20)


2002年5月13日 星期一
    今天我又带小胖去金山科委讲了一天课。
    晚上,我们看央视三套的“心连心”艺术团赴天津演出的录播。
2002年5月14日 星期二
    今天又在金山朱泾讲了一天的课。这三天天天早上6点钟起来,然后赶2小时长途汽车到金山去。讲一天的课,再乘2小时汽车回来。
    下午2点讲完课,我和小胖在朱泾老街转了转,还去金山农民画院看了看。
    晚上,我们看央视五套直播的汤姆斯杯羽毛球赛小组赛中韩的一场比赛。
2002年5月15日 星期三
    今天,我带小胖去宝山月浦讲课。
    我们先乘轻轨到江湾,然后乘51路到淞宝路宝山科委。科委派车送我们去月浦。
    下午回来,我们在“顶顶鲜”买了肉、蛋、生菜等。回来小胖烧饭菜,再洗碗。这是小胖第一次为我们准备了一顿饭。之后,再收拾好锅碗。而以前,这些家务活儿都是我做的,他只是或洗碗或烧一个菜。
2002年5月16日 星期四
    今天,我带小胖去科技京城上海纳米产业与科技发展促进中心讲了一天的课。小胖说,他跟我去听了那么多次课,这次讲得效果最好。今天来的大多是高校和研究所的,有的还是教授、院长、系主任。
    中午,我们在地室餐厅吃自助餐。
    下午课后,我们在南京路看看。更多的时间,我们坐在步行街的石凳上。我边看书,边听小胖讲他这段时间听我讲课学到了什么,他基本能听进去。
    我们看到世纪广场在搭一个漂亮的台,后来才知道这里将进行《我们是兄弟姐妹——2002无偿献血明星演唱会》。小胖想看。我们在附近找到一个石凳。可他却把座位让给了一个说是吃盒饭的乡下女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份窝囊劲。我说回去吧,他又极不情愿。一个人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我生气了,拿过包,我先回来了。一会儿,他也回来了。还在地铁口的地摊上买了一盘《霸王别姬》的电影片DVD。
    晚上,免不了一场争吵。我让他睡沙发,让他明早走。
2002年5月17日 星期五
    上午,我先去办公室。中午,小胖过来。我们一起吃盒饭。
    中午,我带小胖去北京西路上海信息投资公司做讲座。这家单位,是我们中心目前唯一的一家顾问单位。
    讲座结束,一个听众打车走时带我回中心,带小胖到打浦桥。
    小胖回去打电话给我,说在华联超市买了些打折的菜,还买了两个小西瓜,我让他做饭。
    我下班回来,他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是烧茄子时,油放得可以烧两个菜了。
    朱军让小胖周六去听他讲课,还让小胖写工作日记。小胖上午写了几篇,还没写完。晚上,他太瞌睡了,我说他写,补了两篇。
2002年5月18日 星期六
    上午,小胖去集佳所。朱军让他去听课。
    我上午在电影频道看了部电影。金琛导演的《菊花茶》。
    中午12点一到,小胖回来了,我们一起吃午饭。下午快5点了,我们去华联超市门口买打折的菜。
    一出门,在小区里,小胖就盯着人看。这在我以前我没有注意到。我们俩在小区里出出进进,他又这样毫无顾忌,这等于是在小区演戏给人看。我意识到他这种毛病将会造成的影响。
    晚饭后,我们边看尤伯杯的决赛,我边从个人素质的角度,谈了对他一些低级做法的反感。他还是那样,没有一点自尊心,结果只能是彻底决裂了。
    他第一次说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我们不合适,他一直犹犹豫豫。他后悔上次已经拿完了东西,为什么还要过来。他说昨天他又看了我的日记。
    而我和他交往的越久,越觉得他素质的低下,到了我无法忍受的程度。是该彻底了断了。
    晚上,他又睡在了沙发上。
2002年5月19日 星期日
    早上6点多钟,小胖就起来了。东西他已经收拾好了一部分。我算了一下应该退给他500元钱。他说东西分两次拿。他拿上被子,部分衣服,磁带碟片等,走了。我没有送他。
    昨晚一夜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上午,苏州新加坡工业园的台湾人郑宇来电话,说下午过来。下午他来到531弄门口。我走出去,带他在师大里面湖边花廊下坐了一会儿。他老婆和女儿在台湾,他对我挺有好感,有意交往。而我明确地说,我不想和已婚的人联系过密,我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2002年5月20日 星期一
    也许是这两天人太劳神了。今早一觉醒来,已经是8点20分了。迟到是在所难免了。好在我到办公室时,许头不在。
    中午,许伟华和徐林森找我谈话,是金山方面反映我去讲座带小胖去,还发集佳所的名片一事。另外,还有宝山经委那个女人因为我不愿去那边一个企业咨询而挖空心思的投诉。
    下午,我去跃平所。一年一度的律师注册又开始了。今年的注册费,专兼职律师都是2500元。我还是让跃平所先垫着,然后办案子再抵扣。
    我算出小胖这周是上白班,我上午打电话去,他没有上班。我给朱军打了个电话,说小胖家里有急事,他回家了。
    晚上,旁边29号602室的来找我,说要把房子卖给我,卖价16万,说我们不要通过中介公司,自己去办手续,我说可以考虑。
2002年5月21日 星期二
    昨天,许伟华因为儿子读书的事,让我去上师大进修学院打听一下。今天一早,我去找徐桂英。聊起来,说到了专利代理人合作培训的事,她马上带我去找于志华副院长,先粗谈了一下。
    下午,我和郭立去电子元件行业协会讲课。
    讲到4点钟,我再赶回中心,把兼职律师的证明打出来,再去跃平所填好注册登记录。
    在飞乐股份公司,我利用讲课前的时间给小胖打了个电话,他还没去上班。
2002年5月22日 星期三
    上午,我和郭立去宜山路上的上海邮电通信设备股份有限公司讲座。
    中午,我们和邮通的总工曹年宝,产品适营部的工程师吴玉兰一起在他们公司的小餐厅吃饭。
    晚饭中,我本打算坐在靠门口的一个位子上,曹工让我往里坐,结果顶上一个灯罩掉了下来,曹在门口位子的附近,又是一次万幸地躲过了。
    下午,朱军来坐了一会儿。
    下午,泉根来电话,说找时间聚聚。
2002年5月23日 星期四
    连日的阴雨今天才退去。
    今晚开始,我们中心办的专利代理人考前辅导班开班了。这次有脱产和在职的两个班。主要借第二军医大学图书馆底楼的演讲厅讲课。我们中心的讲课间也要用几次。今晚,钱局长、李主任做开场白。然后是我的第一门课《专利法及有关法规》。晚饭,我是在二医大食堂吃的。
    课后,一位同济大学毕业的张博士用他们单位的轿车送我回来。
    在小区门口,我要拿电视报,被告知已经有人拿走了,我看报在信箱里,这当然是小胖做得了。可他没有来电话,也没有露脸。
2002年5月24日 星期五
    中午,长宁科委的唐志芳来接我,他们在天山西路置售有限公司办讲座。
2002年5月25日 星期六
    今年律师注册,要求律师照例交听课证。我听了两次课。我记得兼职律师听两次就行了,没想到所里送到长宁司法局被告知要4次,没办法,我今天上午又去律师会堂参加了一个“资产重组”的研讨会,熬了两个小时,再补了两个章。
    今年初夏偏凉。昨、今两天才有了夏的样子,气温达到30度。
    昨晚,我已经睡下了,苏州台湾人郑宇来电话和,说打听到了一个和大伯同名的人的地址,但不知此人是不是我的大伯,我记下了地址:台湾省台南县后壁乡土沟村14邻144号-57。今晨我写好了联系信。到旁边邮局一问,大陆早已可以给台湾写信了。信封和大陆写法完全一样,只是要贴2元钱的航空邮票。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亲如知道真是大伯,还不知怎么激动呢。今年爸要过70岁生日,这次如能寻亲成功,就是我送给爸的最好的礼物。
    小胖的大衣上次洗得时候,由于洗衣粉没有化开,上面全是白的痕迹。今天天气好,我把他的大衣又洗了一下,然后熨烫好晾出去。对他,我没有任何遗憾的。
    也真巧,日记刚写到这里,下午1点半,小胖来电话了。这是他上周日从这里走后,第一次来电话。我们去年7月30日相识之后,还从来没有中间隔一周不联系的。
    我问他这一周在干什么,他说在宿舍。我问他周四是不是来过了,他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他来干什么,他说来拿东西。
    我让他今天来拿东西。他说下了班时间可能来不及。他说想明天一早来拿。我坚持让他今天来拿。
    放下电话,我心里很不踏实,小胖这孩子得有人管着,否则就会破罐子破摔,自毁前程。
    我又打电话过去说还有话说。他打过来几个电话,听我说。我说以前他几次走,我都说离开我他会自暴自弃的。这次才离开了一星期,他就班也不上了,整天在外面玩。当然,如果仅仅是逛街倒也好了。
    他说这周他去城隍庙逛了一次,买瓷娃娃、中国结、吉祥牌;又去易初莲花转,买了一套衣服,一双鞋,500元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我让他今天下班过来。
    晚上七点,胖来了。从上周日走,到这周六来,整整一个星期,俩人又合好了。
    吃过晚饭,我帮小胖洗澡,他一周没洗澡了。我追问周四他来我们小区的事,他的回答非常矛盾。
2002年5月26日 星期日
    今天我去二医大图书馆讲了一天的课。把小胖锁在家里,我下午4点20才回来。5点半,我送小胖到909站头。
    对朱军那边的工作他犹豫不决。
2002年5月27日 星期一
    今天一大早,我赶到跃平所,把律师注册用的听课证交给张秋书。
2002年5月28日 星期二
    我今天没上班。昨晚我叫小胖来,他先是说今天下午4点他要开会,后又说开会是3点半,我坚持让他来,让他把在城隍庙买的节和牌子拿过来。
    今天上午9点,小胖就来了。一来就说下午开会的事。我说不让他去。他急了,说了许多难听得话。我就是不让他早走。他折腾了一会儿,也就太平下来了。
    我今晚要在二医大上课。我故意说要和他一起去安亭。小胖明显不想让我去。一会儿说今天下雨没有洗澡的,一会儿又说没有饭卡买早饭。我和他一起走出去,我才说我不去安亭。他掩饰不住得笑了起来。我也笑舌,可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2002年5月29日 星期三
    中午,仪电集团来车接我。我去枫林路“好望角大酒店”长恭厅给他们做讲座。
    3点半,讲座结束之后事,我去安亭了。冒着雨到小胖的宿舍,他在玩同宿舍小高的电脑。
    他没钱买饭了。他骑车子带我到街上,我买了两碗牛肉拉面。他身上只有2元钱了,他去旁边面包店买来两个面包。
    我在小胖厂门口给许伟华打电话。他让我明天在家备课。
    天降小雨,小胖让我拿伞回去。10点多一点,他自己冒雨骑车子回来了。
    小胖上周在老西门旧货市场买了一个SONY收音机。晚上,他调到音乐台让我听。
2002年5月30日 星期四
    早上5点多,我和小胖起来。我把小胖上次拿回来的磁带碟片和十二生肖,怪娃娃信插又拿回来了。
    我们刚到我那里,许维蓉电话就来了。说是让我去纳米中心上课。这么急促地“招”我去,我不可能答应,我坚决不去。
    下午,我带小胖到二医大,我买了一个盒饭,二人吃。然后,他回安亭。我给专利代理人考前培训班上课。在去二医大的43路车上,小胖呆呆地想心事,让我十分扫兴。
2002年5月31日 星期五
    凌晨4点,陈龙来电话。他说前几天来过电话,我一个学生接的。我知道是小胖接的,可他没给我说。
    陈龙说他这几年一直想着我,没找别人,真可笑。他说当时借我1000元时很困难,现在有钱了,要还我2000元。他说要来我这里,我没有答应。我说到小胖,他说想和小胖见见。
    下午,晚上,朱军来电话。说让小胖尽快来上班。他想让小胖做商标设计绘制传送方面的事情。晚上,小胖7点多来过一个电话后,就不再有电话来了。我一气之下,打电话给朱军,说小胖不做了。
2002年6月1日 星期六
    今天在二医大讲了一天课。
    下午下课后,我去小阿姨那里坐了一会儿。吃了顿便饭。小阿姨五一节让我去,我没有去。
    我想让小阿姨的女儿吴茜去朱军那里做,可朱军说现在不要女的。
2002年6月2日 星期日
    晚上回来,烧好了饭菜,等到七点多,小胖还没来。我下楼看了两次,他也没过来。到七点半,他才到了。我一肚子的气,他却一儿说没钱买车票,一会儿双说在宿舍帮小高搬东西。后来干脆说:“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了”。我说他几句,他比我还凶,居然敢骂我。我狠狠地扇了他二记耳光。他气冲冲地走了,这孩子就是得严管,否则,他可够能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