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民进党发言人罗致政日前以学者身分登陆交流出席两岸政策研讨会,成为热门话题。以罗致政在民进党党内的层级和参访大陆的身份、及腰谈的内容,本不应引起如此的轰动和关注。之所以如此,皆因民进党无论执政和在野,都对大陆预设前提、采取抵制交流的态度。罗致政尽管在民进党内身份和地位不够显赫,但毕竟是民进党现在台面上的人物,特别属民进党青壮派,故有相当的指标意义。被认为民进党的破冰之旅固然有点夸大其词,但系统释放出民进党已经在试探着和大陆正面接触的信号,已经不言而喻。罗致政访问大陆,尽管可以乐观其成,按照“破窗”理论,也仅是窗户有了“裂缝”,尚未“破窗”。
民进党为何要派青壮派罗致政先行访问大陆?
这应该与民进党党内的政治生态有关。民进党四大天王各怀鬼胎,目前党主席大位尚未有人能以绝对的优势,露出台面。作为代理主席的陈菊,在左右党内保守和开放派来说,无法太过强势。加之,五月份民进党党主席改选之后,陈菊未必会继续担任民进党党主席。这种身份,既不愿意,也无能力,让前进大陆的步伐迈得太快,但也不愿,错失自己担任党主席的良机,在两岸交流上,没有属于自己的建树。这种综合考量之下,派出青壮派的、党的发言人罗致政,以学者的身份访问大陆,就最为合适。
罗致政参访大陆,不具备实质性意义,也让各大天王没有因为谁抢得防卫大陆的头香,而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而罗致政作为青壮派人物,传递的是未来的方向,而非当下的决定。这在执行上,可进可退、也没有太多的争议。
也正是罗致政的身份,才说明民进党和大陆的交流,按照“破窗”理论,只是有了“裂缝”,只是代表了民进党希望和准备和大陆进行系统和正面交流的一种方向和努力。但还没党内共识和新的党主席产生之前,不可能有稳定的、持续的交流渠道和政策。
民进党党主席改选之后,破窗效应才会真正发生
破窗理论说,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它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罗致政参访大陆及以后更多、更高层级的和大陆的接触,在民进党形成真正的决议之前,按照台湾内部局势的发展,和民进党党内两派力量的拉扯,随时都有可能,被重新限缩。
真正的破窗效应发生,即便无党内共识和决议,也需要一个天王级的人物参访才可形成。此前笔者层级写过一篇《蔡英文会访问大陆吗》,就是在分析,蔡英文是应该也是最合适访问大陆的人。她的参访大陆,不但有震撼性,也较少受到羁绊。文中也分析了,蔡英文如果参访大陆,最好的几个时机节点。最应该参访,但并不代表能够参访得成,参访得成,也并不见得,这头香就能被她抢到。
民进党天王级别人物参访大陆,需要做罗致政、萧美琴等这样的人物,先行做一些试探和铺垫。这不但事关他们参访大陆的受到的礼遇和所起到的效应,也事关在民进党内部和在支持者中的感受,进而关系到他们在党内权力斗争中,是否能够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此时,民进党天王级的人物,每个人都想蠢蠢欲动,每个人都在精心盘算先行的得失。
更高级别和更实质和大陆的接触,应该是民进党党主席改选之后。民进党代理主席的陈菊,所能够做的也无非像现在这样,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如果走得太快,就会置后来的正式的民进党主席于无地。这显然不符合政治伦理。所以,不产生破窗效应便罢,产生这种效应,也应当在五月份之后。
五月份之后,民进党当权者,愿意和大陆接触的,可以携党的支持,堂而皇之地参访大陆;即便民进党此时,仍然达不成党内共识,失势的天王,恐怕也会有人按耐不住,会自行前进大陆,以个人的身份和大陆进行接触。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种情况发生,破窗效应,都会形成。无论谁修补起来,都不会那么容易。
国共两党及台湾民众可促成“裂缝”变“破窗”
民进党败选,无论其党内检讨时无论如何回避,“九二共识”不是其败选的主要原因,但不和大陆接触,无法对台湾民众交代,也无法拿回政权。这种必须和大陆接触的大势所趋下,让“裂缝”变“破窗”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国共两党和台湾民众,对鼓励和促成民进党的积极和大陆接触,应该有很多可以做的工作。短期内拿不回政权的情势,会让民进党党内的中坚人物也会焦虑。而其中有些投机性的政治人物,也在加速转换自己的跑道,为了争取自己政治上的地位,会主动“趋蓝”这期间,国民党应该以更博大的胸怀,唯才是用,加紧招降纳叛。其方式,比如增加有供给职位的资政、智囊等半官方、半民间职位。给绿营的学者和前任官员有一个体面转换轨道的机会。
大陆则对民进党高层和基层人物分别对待;对明显坚持台独和含糊因应的区别对待;官方和民间对民进党的参访,有区别性地对待;在言论上,先期和后期要有区别对待。这样或可促成民进党参访大陆,尽早由“裂缝”变成“破窗”。一旦“破窗”,则不可逆转。
民进党“趋蓝”和和大陆正面、系统地接触,不仅仅是民进党拿回政权自身的需要,也是两岸民众和平福祉的需要。民进党对大陆的态度,只有主动或暗合时代的潮流、民众的需要,其才不会被边缘化。也才会无论是监督执政党或者是自己再次成为执政党,不会再对对大陆漠视、陌生和仇视。也才会真正有利于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