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怒放的净土


残花悬在明月枝头
一片忧伤,独舞
被秋风秋雨浅读
暗香,却偏偏深浓我的黑夜
犹似耳畔
一曲暮鼓晨钟的警醒

大江东去
或倚栏闲愁
简单与空白的叠加
并不是俗念所能承载
一枝一叶一花一草都想超脱于时间之外
而心还未开悟

佛说:我们都将化作尘土
只是一场天花乱坠的虚与幻
心灵的净土不纳
欲念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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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种影像印刻在心里,若有若无,却又呼之欲出。我沿着隐约的脉落一点点寻过去,渐渐清晰的,是一簇盛开的生命,在黑色的背景下,夺目地怒放着——怒放着美丽,怒放着圣洁,更怒放着坚忍。
    对于花朵,我一向很吝啬溢美之词。因为我不喜欢生命外在的奢华,这种奢华是短暂的,极易令人眩惑。我宁可去关注一片叶,一棵小草,一丛瘦骨嶙峋的荆棘。我喜欢这些质朴而本色的存在。而这一刻,这白色的花瓣让我的心如此的震撼——那是开在峭壁上的野百合。
    在相视的那一刹,我们的脚步正零乱地在陡峭的山谷间穿行,狭窄的栈道,拥挤的人群,使旅程变成了一种机械的重复,也使人们无暇欣赏风景的美丽。
    而就在我们偶一回眸时,你白色的花瓣在如削的崖壁缝隙里宁静地绽放着,遗世独立而又与世无争。那种惊喜便在人群中无边无际的漫延。在这样几乎没有泥土也缺少生命的地方,你的存在不真实地如同一个童话。那淡淡的素雅,与黑色的崖壁形成强烈的反差;那纤弱的肢体,舒展着对恶劣环境的对话;那顽强的生命,诠释着一种对目标的执著和坚持。
    这就是席慕容心心相念的野百合吗?她曾为之感叹:人生在实现“理想”和“存活”的过程中,不知要经历过多少次的战役?而在这样的战役里,有多少人如我们一样,在平凡岁月的打磨中,把理想褪变成一种生存状态,而永远滞留成最初的梦境。我们放任着心中的野百合静静地凋零,在多年后的某一个角落,隐隐地发疼,不敢触碰。
    阿里巴巴总裁马云曾有一句被奉为经典的语录:今天很残酷,明天很残酷,后天很美好,但绝大多数人都死在明天的晚上,看不到后天的美好。原来坚持与放弃只是一念之间,收获却是两重天。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坚持都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我不知道坚持的过程会有怎样的挣扎,我只知道此刻野百合的坚持使整个山谷变得生动起来。山风以肆虐的掠过读懂了它的骄傲,山雨以冰冷的敲打历练了它的固执。这鲜活的生命在幽谷千年的沉寂里,或许只是刹那的装点,却又真切地镌刻成凝固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