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偶然进到一家经营潮州菜的餐厅,菜品清一色是潮州风格。其中有一道凉菜名叫“清远鸡”。我只知道广东确实有一个地名叫作“清远”,但却不知道清远专门还有一道以地名命名的鸡。
清远鸡看上去皮微黄、色油亮,但显然未经煎炸,基本上是鸡皮受热后泛起的自然光泽。肉质偏瘦,口感很嫩,属于瘦而不柴。从鸡骨头看,厨师选用的应该是一年以内的小鸡或体型较小的鸡,否则肉质也不会那么嫩。从口感分析,加工过程就是在开水中短时间烹煮,然后用汤水的高温闷熟。所以,肌肉部分嫩白,鸡骨横截面仍然呈现粉红色,状况类似上海的白斩鸡。清远鸡本身除了鸡肉原有的鲜味和烹煮过程中添加的香料外,并无其他浓香,口味很清淡,因此,上桌时另配有两种蘸料,一种是姜蒜,另一种是豆酱。姜蒜中虽有蒜泥,但味道并不重,只是略有蒜香,与北京炸灌肠蘸的蒜汁截然不同。豆酱看似原汁浸泡,没有特别的味道,只是有轻微的豆香和咸味。我个人比较喜欢姜蒜,感觉比较开胃。其实,从这道菜的加工方法和口味来看,应该是配着白饭一起吃,如果再有一份原汁的鸡汤,大概会更好。
这道清远鸡虽好,但这家餐厅的服务很差,价格也偏高。服务员的态度谈不上热情,有时甚至还喜欢和顾客来点恶作剧。我当天是和另一位朋友一起吃饭,进门时看到门前水牌上提示说就餐可以领取停车券,这让我们感到很亲切。但结帐付款后,我们向服务员提出要2张停车券时,一个看上去像是领班的女服务员款款走来说,我们每桌客人只给1张停车券,如果想要2张,我们必须派人跟你们到停车场看看是否有2辆汽车。我听到此话以为是南方的女服务员在用幽默感拉近和北方顾客的距离,就憨憨地笑了起来,然后把脸上的笑容定格在一个我认为比较亲切的状态等待那2张停车券能够顺利落入我的手心。但没想到那女服务员话音刚落便板起面孔等待我的回应,我方知对方不是幽默。但我真不明白,2个客人2张停车券这种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必要进行现场勘查?即便真有2辆车,会不会再要我们出示行车执照?如果行车执照上的名字不是我们本人,会不会还需要车辆管理机关另行出具证明,证明此车并非被盗车辆?后来经我们严肃抗议,2张停车券终于签发下来,但刚才吃清远鸡时的那点愉悦早已消磨殆尽。要不是当场拍了这张照片,事后真不会再想起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