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穆氏己把政权交给副总统,进行政治制度的和平过渡,远离开罗。但这不是埃及人民痛苦的结束,而会是埃及漫长转型的开始。
近二十年来,我们见识了一次又一次的民主狂欢,但之后呢?
其实,我们很少问,什么才是培养民主政治与民主监督的社会土壤?这才是我们在这个事件中最该注意的、最有启发的问题。
马可仕下台时是一次伟大的人民胜利,但今天菲律宾依旧是菲佣世界飞,在香港人质事件中,我们也见识了菲国警察的无能,与政客的推诿责任。
泰国结束了军政府统治,但红杉军与黄杉军是“轮流革命”而不是“轮流执政”,最后又让军方出面发动政变,扮关键角色。
乌克兰颜色革命之后,反对派一执政就分裂,政客合纵连横、尔虞我诈到今天都不止息。
还有,…多的不可胜数。
这还算是好的,还有很多民主政治又返回独裁,别忘了希特勒、墨索里尼、马可仕都是被人民选出来的。
台湾八零年代时,作为大学生的我,也相信两件事,一是,民主制度是一切问题的答案,二是,所有问题都是“万恶国民党”造成的。
九零年代,一次又一次的民主狂欢,立法院全面改选,领导人直选,政党轮替,结果蓦然发现,“万恶的国民党”下台了,又来了“万恶的民进党”。
现在想来,什么样的社会土壤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好的制度也可以被人利用来作尽坏事,这过程,人民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而学习,则早在民主改革之前就开始了。
巴灵顿墨尔的研究指出中产阶级是民主的基石,普特南分析了义大利各州民主改革过程,指出自治的志愿性团体是民主的基石。其实这两者互为表里,只有富裕到出现大量有经济自主能力的人民,他们有志愿者精神,组成小团体从事公共事务的治理,学会了理性问政之后,这块土壤才会成熟。
台湾幸运地走了过来,二次政党轮替看到了政权可以和平转移,陈水扁贪污下狱看到了司法可以独立,这块土壤差不多成熟了。回头一看,一次又一次的民主狂欢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是民主改革之前与其间人民的学习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