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风云(二)
刘少奇挨批 林彪外逃
王先金 编著
第二章 红色风暴 (3)
毛泽东为什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
1963年12月12日,毛泽东根据江青提供的材料,对文艺界作了异常严厉的批示。但在1964年1月刘少奇主持的“中央文艺工作会议”上,刘少奇非但大事化小,把毛泽东急于解决的“主义之争”,说成“就是颂古非今的问题,还有颂洋非中的问题”,并再三赞扬中宣部常务副部长周扬的“意见好”。周扬的意见是:文艺界的问题大多数是认识问题;大跃进时期领导文艺的方式简单粗暴,现在不能仿效。江青在会上当即反驳:“资产阶级对我们的东西更粗暴!”可是,几乎没有人理睬江青。邓小平说:我完全同意少奇、周扬的讲话。这样一来,文艺界就只需改进工作,而没有掀起批判风暴。
1964年6月27日,毛泽东在江青提供的中宣部整风报告草稿中指出,文艺界如不改造,“要变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吸附知识分子和党员干部发动政变的舆论基地。
毛泽东那时还有一条“在文艺界培养新的知名人士”的指示。这就使江青萌生了她自己来当“新的知名人士”的野心。从此,她就抢着出风头。
对于江青在上海秘密策划批判《海瑞罢官》的事情,刘少奇不知道,彭真也不知道。中央一线及其前沿机构,都被蒙在鼓里了。彭真获悉连刘少奇也不知道江青组织撰写评《海瑞罢官》后,以十分惊人的勇气和持续抗争,代表中央一线领导集体,进行了顽强抵制。
1965年11月,《评[海瑞罢官]》的文章发表后两天,毛泽东即离京赴沪,以坐镇上海的姿态,亮明了他对《评[海瑞罢官]》的支持态度。
当毛泽东得知彭真、陆定一命令中央和北京各大报不转载评《海瑞罢官》的文章时,大发雷霆,怒斥中宣部、北京市委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江青在上海打电话到北京,直截了当地质问林默涵:“看到姚文元的文章没有?怎么样?”
毛泽东批准发表《评[海瑞罢官]》,是企图挑起一场政治批判,借此扭转“七千人大会”后,刘少奇等人否定“三面红旗”的“修正主义”路线,并杜绝翻庐山会议的案,以触动“党内走资派”及其社会基础的大“整风”,重新确立毛泽东的旗帜与地位。
1966年6月18日,毛泽东在极秘密状态下,住进了韶山的滴水洞,前后待了11天。1966年7月8日,毛泽东在武汉给江青写下一封分析林彪,并说“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的信。1966年6月,毛泽东还写下了一首《七律·有所思》:
正是神都有事时,又来南国踏芳枝。
青松怒向苍天发,败叶纷随碧水驰。
一阵风雷惊世界,满街红绿走旌旗。
凭阑静听潇潇雨,故国人民有所思。
毛泽东终生信奉以“阶级斗争”为核心的“斗争哲学”。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他仍领导了一波又一波的政治运动。然而,1959年至1961年的特大经济困难造成严重后果,他个人的领袖威望也因此受到损害。敏感的毛泽东判定,神州开始“有事”了。1962年“七千人大会”时,他“已经看出问题了”。
1964年12月26日,毛泽东71岁生日这一天,他难得地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设下宴席,请中央领导和一些劳模出席,在宴会上,毛泽东严厉斥责中央领导同志,使他们如坐针毡。
这几年,毛泽东越来越感到,刘少奇等所做的一切都背离了他的“路线”。1965年1月制定《二十三条时》时,他已决定,刘少奇必须下台。他断定,革命正在衰退。刘少奇等注重生产、常规、秩序的务实做法,与他永不歇止的革命激情逐渐产生了矛盾,这愈益激起他的革命危机感也促使他萌生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念头。
1965年11月,姚文元批判吴晗的文章只是一个试探气球,不出所料,彭真果然出面为吴晗讲话。毛泽东不动声色。1966年2月,在武汉东湖,毛泽东与专程前来汇报《二月提纲》的彭真等谈笑风生,彭真等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将大批判纳入“学术讨论”的轨道。但是,一个月后,毛泽东在杭州彻底否定了《二月提纲》,5月,更挖出“彭罗陆杨定时炸弹”—— 正所谓“青松怒向苍天发”,毛泽东之发怒挟以雷霆万钧之力,“修正主义者”“不听话”者,则“败叶纷随碧水驰”。
1962年毛泽东重提阶级斗争,经过不断升级的中苏论战,特别是经过“四清”运动,毛泽东越来越感到中国有出修正主义和复辟资本主义的危险。他认定,中国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社会阶层,而且相当广泛,人数不多,但有影响。他还认定,中国会不会放弃社会主义而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关键不在基层,而是在上层,尤其是中央。他说:“领导人、领导集团很重要。……六二年刮歪风,如果我和几个常委不顶住,点了头,不用好久,只要熏上半年,就会变色。许多事情都是这样:领导人一变,就都变了。”(1965年8月11日听取罗瑞卿汇报时的插话)就在1965年八九月间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毛泽东第一次提出“如果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应该造反”的问题。从此以后就不断讲这个问题。
防止出修正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成为毛泽东晚年思考和担心的焦点。怕党和国家改变颜色,这就是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的根本出发点和主观动机。有一次他对身边的护士说:“我多次提出问题,他们接受不了,阻力很大……要是按他们的做法,我以及许多先烈们毕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诸东流了。我没有私心,我想到中国老百姓受苦受难,他们是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众,不能让他们走回头路。” 刘少奇 毛泽东
毛泽东觉得时不待我,就在他73岁那年毅然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彻底解决党内和社会上存在的一些阴暗面的问题,毛泽东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他说:“只有发动群众才有办法,没有群众毫无办法。”
他又说:“我们有一部分干部不接近人民群众,做官当老爷,对付这些人,我毫无办法。这回好,群众就整他们了。”
毛泽东在1967年2月和9月两次接见阿尔巴尼亚军事代表团都谈到了组织批判《海瑞罢官》文章的情况。
2月3日接见时,毛泽东说(大意):多少年来,我们党内斗争是没有公开化的。1962年七千人大会,那时我讲了一篇话。我说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如果我们不斗争,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或几十年,我们就可能改变颜色。这篇讲话没有发表,不过那时已看出一些问题。1961年到1965年期间,为什么说我们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呢?说的不是客气话,说的是真话。我们过去只抓个别问题,个别人物,1953年冬到1954年斗了高(岗)、饶(漱石),1959年把彭德怀、黄克诚整下去了。此外,还搞了一些文化、农村、工厂的斗争,即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你们也是知道的,但没有解决问题,没有找出一种形式、一种方式公开地全面地自下而上的揭发我们的黑暗面,所以这次要搞文化大革命。对文化大革命也进行了一些准备。1965年11月对吴晗发表批判文章(指批判《海瑞罢官》),在北京写不出,只好到上海找姚文元。这个摊子开始是江青他们搞的,当然事先也告诉过我。文章写好后,交给我看。她(江青)说:只许我看,不能给周恩来、康生看,不然刘(少奇)、邓(小平)这些人也要看。刘、邓、彭(真)、陆(定一)是反对这篇文章的。
9月接见时,毛泽东又说:“我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应该从1965年冬,姚文元同志对《海瑞罢官》的批判开始。那个时候,我们这个国家的某些部门、某些地方被修正主义分子把持了,真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当时我建议江青同志组织一下写文章批判《海瑞罢官》,但就在这个红色城市无能为力,无奈只好到上海去组织,最后文章写好了,我看了三遍,认为基本上可以,让江青同志拿回去发表……”
文化部大改组
1964年底三届全国人大后,换届的国务院,沈雁冰(茅盾)不再当文化部长了。周恩来和陆定一商量,由陆定一兼任文化部部长。
1965年7、8月间,中央对文化部进行了大改组。这年4月7日,中央免去了文化部领导齐燕铭、夏衍的职务。之后,南京军区第二政委肖望东被任命为文化部第一副部长、党组书记。随同肖望东调来了一批干部,如南京军区政治部秘书赵长河任办公厅主任、舟嵊要塞区政治部副主任聂鸣九任政治部副主任、南京军区政治部宣传部长刘宗卓任政策研究室主任等。上海市委书记处书记石西民调来文化部任第二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同时,中央还任命湖北省委书记处书记赵辛初为副部长,武汉军区政治部主任颜金生为副部长兼政治部主任。留任的有林默涵、刘白羽、胡愈之、徐光霄、徐平羽、李琦等。
由于领导层的大换班,因此有了“新文化部”之称。又因为南京军区调来的干部相对多一些,也有南京军区接管文化部之说,还有人说文化部被“军管”了。对退下来的一些人,最后确定送社会主义学院学习。周恩来对他们的安置很关心,多次听取汇报,从住房到生活、学习条件,作了许多具体指示。像周扬、夏衍、阳翰笙等,中央准备在社会主义学院给他们盖小楼,让他们长期学习,看来有在此颐养天年的意思。后来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爆发,这些设想没有实施。
在当时的“突出政治”的气候下,部队的人就成了首选,另外再配上一些地方干部。肖望东是井冈山的,又是红一军团的,经过长征,长期从事政治工作,经验丰富,能力较长,南京军区的政治工作搞得比较活跃。对这一点,周恩来在1966年11月中旬对文化部群众组织的讲话中说得很清楚。他说,调这些同志到文化部来工作,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艺术工作的领导。对于新干部的表现,周恩来说,调肖望东到文化部工作,是因为南京军区的政治工作搞得比较活跃,创作演出了优秀话剧《霓红灯下的哨兵》,现在看来他搞部队工作还可以,搞文化工作不太合适;石西民在柯庆施领导下能做一些工作,独当一面还不太行;赵辛初在湖北是管农业的书记,让他搞文化工作也不是适合的人选;颜金生搞政治机关整顿和建设有一定经验,但搞文化工作也不合适。周恩来的这番话,也是针对江青对这些干部的恶意攻击和污蔑,作出的说明。
1966年底,全国局势更加混乱,文化部也乱了,周恩来曾对肖望东提出,让部队来的同志回部队吧。但由于各种原因,这些同志没有回成。
文化部的新领导班子,工作不到一年,受冲击却达三年多,甚至影响到不少人以后的人生道路。
毛泽东赞扬海瑞精神
1959年4月,中共八届七中全会在上海召开。会上,许多同志都提到自1957年反右派扩大化之后,不少人由于怕招惹是非,不敢说真话;1959年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则出现以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和“共产风”为主要标志的“左”倾错误,更使一些干部不敢讲真话,对许多问题报喜不报忧。因此,应该提倡一种敢说话、敢说真话的风气。
会议期间,毛泽东观看了一出有“南包公”美名海瑞出场的湘剧《生死牌》。也许是受到大家会议期间发言的影响,也许是受到《生死牌》的触动,毛泽东细读了《明史.海瑞传》。在4月5日大会最后一天,毛泽东讲了海瑞批评嘉靖皇帝的故事:海瑞这个人骂皇帝骂得很厉害,说“嘉靖是家家皆净也”,并把这句话写在给皇帝的奏折里,结果触怒了皇帝,被投到监狱之中……并评价说,海瑞比包文正公不知高明多少。我们的同志哪有海瑞那样勇敢。毛泽东提倡大家要学习海瑞一片忠心而又刚正不阿、直言敢谏的精神。他还特地提议找几个历史学家研究一下海瑞,写些文章。
这时,毛泽东大力提倡“海瑞精神”,号召大家就“大跃进”、人民公社化以来的种种失误大胆陈言。他说:“明朝皇帝对臣下严酷,廷杖至死,还是堵塞不了言路。无非是五不怕:不怕撤职,不怕开除党籍,不怕离婚,不怕坐牢,不怕杀头。因此,要学习海瑞精神,敢于批评嘉靖。”毛泽东还说:“海瑞这个人对皇帝骂得很厉害,骂嘉靖是‘家家皆净’,还把这话写在给皇帝的上疏里,很不客气。皇帝看了,几次丢在地上,又几次拾起来看一看,想一想,觉得海瑞这个人还是好人。但终究把他关起来,准备杀掉。有一天,看监人忽然拿酒菜给他吃,他很奇怪,便问看监的老头,才知道嘉靖皇帝死了。他大哭,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尽管海瑞攻击皇帝很厉害,对皇帝还是忠心耿耿的。”
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提到他曾建议彭德怀读《明史.海瑞传》,又问周恩来看过没有,周恩来说看过了。
毛泽东还表示:“我的缺点,你们也要批评,现在搞成一种形式,不大批评我的缺点,你用旁敲侧击的办法来批评也可以嘛。”
此后,毛泽东又多次提倡海瑞精神。他对周恩来说:“我们又不打击报复,为什么不敢大胆批评、不向别人提意见?明明看到不正确,也不批评斗争,这是庸俗。不打不相识嘛!”会后,文艺界的一些人都建议找专门研究明史的吴晗写写文章,好好地宣扬海瑞精神。
同时,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曾多年担任毛泽东政治秘书的胡乔木也找到了吴晗,请他给《人民日报》写一篇有关海瑞的文章。吴晗受命之后,很快就写出《海瑞骂皇帝》一文,发表在1959年6月16日《人民日报》上。
上海会议后,彭德怀到东欧访问前,专门读了海瑞的事迹,有半月时间,那本《明史》常置案头。
1959年8月,中共八届八中全会(即庐山会议)召开。在大会的闭幕式上,针对彭德怀对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的怀疑,以及对1958年以来工作中出现的问题的质询,毛泽东有感而发,他说:
“现在听说海瑞出现在你们那个里头,海瑞搬家了。明朝的海瑞是个左派,他代表富裕中农、富农、城市市民,向着大地主大官僚作斗争。现在海瑞搬家,搬到右派司令部去了,向着马克思主义作斗争。这样的海瑞,是右派海瑞。我不是在上海提倡了一番海瑞吗?有人讲,我这个人又提倡海瑞,又不喜欢海瑞。那一半是真的。海瑞变了右派我就不高兴呀,我要跟这种海瑞作斗争。”
在此期间,吴晗又写了《论海瑞》一文。刚参加完庐山会议回来的胡乔木看了这篇文章后,除了提出一些意见外,还把毛泽东在庐山会议讲的提倡“左”海瑞,不提倡“右”海瑞、是真海瑞、不是假海瑞的谈话同他说了。吴晗根据这些意见把文章作了修改并且加上了一段反对假冒、歪曲海瑞的话。修改后的文章发表在1959年9月21日《人民日报》上。
1959年下半年,北京京剧团团长、著名演员马连良约吴晗把海瑞的事迹编成一出戏。经再三请求,吴晗才答应。他说:我不懂戏,也不大看戏,特别是京戏。
剧本原名《海瑞》,在1960年底彩排时,改为《海瑞罢官》。
《海瑞罢官》一剧公演后,毛泽东亲自看了该剧。他很高兴,并接见主演海瑞的马连良,同他一起吃饭,请他唱海瑞,并说:戏好,海瑞是好人。
1962年,共产党内在认识上出现了分歧,有相当一部分人主张给包括彭德怀同志在内的错划的右倾分子平反。在同年7月召开的北戴河会议上,毛泽东一方面承认“1959年反右倾斗争,大多数是搞错了”,但另一方面又说:“彭德怀要翻案,要求平反。我看1959年反右倾运动不能一风吹。准备把彭德怀的信印发给大家看一看。”
彭德怀的信是指1962年6月间,彭德怀写给毛泽东和中共中央的一封长达8万字的信,在信中,彭德怀对庐山会议问题等一些重大历史问题提出申诉,要求组织专案组对这些问题逐一进行审查。毛泽东在随后召开的八届十中全会上,联系到彭德怀的信,他尖锐地批判了“翻案风”、“单干风”和“黑暗风”。至此,毛泽东改变了原先提倡赞扬海瑞的态度。
早在1944年,吴晗写了《由僧钵到皇权》一书出版后,缓解了家庭经济的困难。到1946年,吴晗着手写作《朱元璋传》。1948年,吴晗到了达石家庄解放区,曾把《朱元璋传》稿本呈送毛泽东。当时毛泽东正处在得天下的前夕,广招天下名士。吴晗是著名的明史专家,又是著名的民主人士,毛泽东自然感到高兴。他礼贤下士,在百忙中认真阅读了《朱元璋传》稿本,并亲自两次约吴晗晤谈,最后还就对此书的意见写了一封信交给吴晗以示郑重其事。
毛泽东对吴晗《朱元璋传》的评价有“用力甚勤,掘发甚广”的评语,同时也有“尚未完全接受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观察历史的方法论”的批评。
新中国成立后,1954年吴晗再一次将重新修改的书稿呈送毛泽东。毛泽东阅后又提了意见。他针对修改本提出,朱元璋是农民起义领袖,是应该肯定的,晚年应该写得好点。 毛泽东接见吴晗
一本普通的历史人物传记,引起毛泽东如此关注,并不多见。
江青在一次军委扩大会上讲话时说:“有一天,一个同志把吴晗写的《朱元璋传》拿给主席看。我说:别,主席累得很,他不过是要稿费嘛,要名嘛,给他出版,出版以后批评。”
江青为什么要对《朱元璋传》进行批判呢?除了她脑中的极“左”思潮外,也有个人的原因。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多次约吴晗晤谈。有一次在谈及边界问题时,吴晗说:在封建王朝有不同的朝供关系,有的地方交租不便,不纳粮,不当差,有的不朝供。江青在一旁插话,她讲得不对,吴晗向她解释,她不听,吴晗和她顶撞起来。这个顶撞导致晤谈中断,不欢而散。又一次,毛泽东请吴晗吃狗肉,畅谈明史,江青不知趣地从中插话,吴晗纠正了她的说法,江青听了不高兴。还有一件事是江青不好开口说出而又怀恨在心的,就是《朱元璋传》中写到朱元璋“不许后妃参与政事”,“规定皇后只能管宫中嫔妃之事,宫门之外不得干预”,“宫人不得与外边通讯,违者斩”。这对于怀有野心,到处伸手干预朝政,甚至想抢班夺权的江青来说,当然是十分犯忌的。
上述几件事构成了江青讨伐吴晗的原因,她一旦有了上方宝剑,第一个讨伐的目标必定是吴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