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上篇说到我1982年3月底大二第二学期刚开学时的日子。)
1982年4月4日 星期日
肖主任说我们系准备实行夜里十点熄灯制。
这段时间,我们班同学经常课余时间围成圈在宿舍楼旁边的空地上打排球;今天一大早,隔壁宿舍的校队主攻李创就来叫我打排球了,他扣我来接,从七点打到八点,别人都去吃早饭了,我还意犹未尽。
现在,我和我们宿舍的田进庄搭伙买饭,谁回来早谁买;今早我玩完回到宿舍,小田已经帮我买好了早饭。
晚上,我们学校放电影,印度故事片《哑女》。
1982年4月9日 星期五
我们玩的排球是李创从校队带回来的,这几天他没有拿回来,我们也就玩不成了。看到校园里别人在打排球,我真羡慕。我玩排球玩得入了魔,即使是走在路上,我也会不时地做着接一传的动作,上楼梯的时候会突然跳起来做扣球状。
今天,李创又把球拿回来了!晚饭后,我兴冲冲地跑去玩排球,天黑了,别的同学都走了,我还一个人在那里练发球。
1982年4月10日 星期六
我一般中午吃两份菜,一份荤的一份素的,荤菜中我最爱吃的是蒸小排骨和蒸小苏肉。
下午回家,看到好朋友严翔从咸阳国棉七厂回来了,晚上我们俩约好一起去看电影,迟志强主演的《潜影》。只要是迟志强演的电影,我肯定去看,迟志强出演比电影故事本身对我更有吸引力。我和严翔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看完电影,我又去严翔家聊天,直到夜里十二点才回家。
1982年4月11日 星期日
早上,我去胡妈妈家和小斌斌、小英英兄妹两个玩。
下午,我和严翔同路了一段,我回学校、他回厂里。
姐姐说,现在我们厂在搞文化普查和培训:通过考试把32岁以下的青年工人分成高小、初中和高中班,分别上夜校进行文化课的培训。
对西北国棉六厂的文化培训,我并不陌生,也常听爸爸念叨。爸爸没有上过学,原先也不识字,是他50年代末来厂支内后上培训班扫的盲。
1982年4月13日 星期二
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娄志宁问我,愿不愿意参加英语竞赛;我起先说想去试试,可他把编号给我之后,我又没了信心,今天我又把编号还给了他。
1982年4月15日 星期四
现在,我们校园开始流行玩飞盘:两人间隔一段距离站着,手里拿一个塑料圆盘,一方飞过去、另一方接住了再飞过来。我看着挺好玩的,可我自己并不喜欢玩。
1982年4月20日 星期二
今天,我和学习委员娄志宁还有另外三个同学,五个人一起去系办开会,系里想征求一下同学们对“低放”课的意见。“低放”课的主讲老师是付丰林,同学们普遍觉得他讲课还是很不错的,但对辅导老师李老太的怨言就比较多。我如实向系里反映了上课的问题,也提了不少意见,可别的同学只是敷衍几句,说得很少。
1982年4月21日 星期三
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我看到食堂的桌子上堆放了不少的蒜苗,学生会让同学们把自己吃饭的桌子上放的蒜苗剥一下;结果很多同学吃完饭就走了,没有动蒜苗,我吃完饭后不但把自己桌上的蒜苗剥完了,也帮着把其它桌子上的蒜苗剥完了。
连着几周的体育课都是练跨栏。
下午,班里同学又搞大扫除,说是系里要来检查。
1982年4月23日 星期五
我原来宿舍202的同学张骏病了,初步诊断为肝炎,不过还没有确诊,他住进了院里的医院。今天,我买了四小盒糖(共2.78元),拿去看他;晚上七点钟,别的同学都走了,我和他聊到八点才走。
1982年4月29日 星期四
班里让同学们报名去楼观台玩,我们组只有三个人报名,我是这三人之一。
中午回家,爸爸在家,他知道我要回来,专门调休了半天。
快要进行政治课的期中考试了,我今天回家走在路上在背,回到家之后,去理发的时候也在背。政治课太难了,理解难、理解不了记忆就更难,可没办法,考试这关总得过吧。
1982年4月30日 星期五
今天,我花一块六毛钱买了一个魔方。
为了明天班里组织的游楼观台,我今天买了一斤饼干和一听五香熏鱼罐头。
海涌日记:我这三十年的日子(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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