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全球经济危机闹的够久的,美国还专门组织一个委员会来反思危机,不管结论如何,我们觉得反思总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危机总是离不开人和人的社会组织,离不开货币因素,离不开技术因素。
首先,我们认为人类社会任何一次经济危机首先是货币的危机。我们关注到美国1945年利用布雷顿森林会议从英国手中夺取了全球经济的金融制约权,那就是建立以固定汇率制的美元体系,而美元与黄金挂钩,这里的含义并不是黄金有多重要,而是各国的货币相互之间汇率是固定的使之具有相互的稳定性,我们不能否认各国的经济发展状态不一样,各国的货币价值之间实际上是不可能固定的而是需要根据不同的经济状态作出汇率调整,这种调整的内在客观需要同时也为人为的操控汇率提供条件,而1970年美国宣布美元脱钩黄金使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各国的汇率走向浮动汇率制度,而美联储显然在以后的四十年里为美国经济的GDP增长作出了主要贡献,观察1970年到2010年美元的扩张倍数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这一点,而1980年的英格兰银行投机案和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则是美国肆无忌惮地利用浮动汇率制度创造美国经济竞争优势的典型案例,而2000年以来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对本次危机的直接刺激作用则更为明确地阐释了美联储货币政策对全球经济危机之间的密切和直接关联性,汇率制度应该是浮动汇率制,但是浮动汇率制度要有效需要人的道德水准,而美国缺少的恰恰就是道德,这就破坏了浮动汇率制度有效的基础。因此,我们以为本次经济危机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美联储1999年以来的货币政策操控,美国的美元政策40年来一直在制造美国虚假经济繁荣并掩盖了美国经济长期处于衰落的历史趋势。金融被作为市场化产业本身也许是人类的一种悲剧,货币应该属于公共权利范畴而不是产业范畴,但是我们已经习惯金融市场化,而尤其是在金融自由市场化的时候,货币将使经济崩溃,一国利用强权来维持的金融自由化是非常不公正的,货币应该统一和国际组织化全球议会化。
企业和政府,是现代社会的两个可以导致危机的组织,企业是市场经济的主要细胞,它的特点就是应用资本并获得最大利益,问题是企业是不是可以没有行为限制地最大程度地增长利益呢?这里牵涉第二个问题就是华尔街,我相信没有人会否认华尔街对本次经济危机的直接责任,这里引发的问题是我们需要怎样的市场经济,但是肯定不是自由市场经济。政府是市场的规划者和监管者,美国政府在2000年以后监管失败相信也不会有人否认,关键是政府监管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是可以放松监管还是监管能力不足,这是需要重点思考和认识的。我们不否认政府的主要职责是维护市场、维护社会的安全运行包括公共福利、在于收税并用税收去完成公权赋予政府的责任、在于维护经济增长和就业,这里的问题就会出现了,政府是不是比市场自由配置资源功能能够更高明?如何保证公权不被政府公务员阶级所私用?当政府的责任是不是会压迫政府与它的被监管者企业之间形成某些默契而带动危机,就像美国现在发生的政府与金融家的关系那样?如何防止政府为了实现就业保障而采取以浪费资源的方式促进经济增长,比如像中国现在出现的公路反复维修现象、城市拆迁循环经济、节假日中国国民大迁移等等,这些都是以资源浪费的形式来实现政府的责任的案例。社会给政府制造创造就业的压力,但是,政府本身却是不可能制造就业机会的部门,社会一定这样要求政府,政府就可能出现行为偏移,这是我们这个世界普遍存在的现象,不仅仅是美国和中国。
技术的因素是技术的进步大大降低制造和服务对人力的需求,这是一个根本趋势,技术进步制造失业率,制造社会财富两极分化。但是人不可能不进步,技术也不可能不发展,事实上技术发展为人类提供福音和福利,现在的问题是由于技术与资本结合,使技术进步的利益被资本所有者独揽,这是不合理的,人类社会必须创造一种制度使技术能够公平地共享,知识产权制度是好的,有偿使用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怎么个有偿法则值得我们关注和探讨,要反对利用知识产权制度进行技术垄断和技术封锁,甚至是限制技术进步。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一边是贸易巨大的赤字,一边是因为技术出口的自我限制阻击贸易赤字的改善,严重阻饶了自身经济的复苏,还要倒过来指责别国,结果是搞得大家一起倒霉。
经济危机本质上是全球社会组织体系和分配体系竞争和矛盾激化的结果,是这个组织体系需要变革的内在压力,任何一次危机会让人去思考,去寻找合理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