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作品对不上数到底是谁不识数?


    

      陕西咸阳人卓登向咸阳市政协捐赠的于右任书法作品到底是多少件?眼下,这样一个简单数字却越来越扑朔迷离。7月3日,咸阳市政协向媒体通报称,已有112件查证落实,仍有6至9件受捐文物下落不明。按照这个说法,捐赠品为118件或121件,而在此前,咸阳方面一致的说法则是“122件于右任书法作品”。乱的还不止于此,捐赠人卓登再度质疑,自己当初捐的文物是131件,这一点有当年的登记表细目证实。至于131件何以缩水成122件,不得而知。(《新京报》7月4日)

      物质不灭,卓登捐出的于右任书法等文物总数有多少,应该不难搞清楚。更何况,登记底册细目俱在,当事人也在,时间间隔也不是很久,怎么可能调查不清楚呢?如果说是捐赠人卓登不识数,那咸阳市政协完全可以凭证据、证言说话,驳斥他的信口开河;如果是咸阳市政协居然连这样一件事情也说不清楚,也太让人失望了。有一是一,有一说一,实事求是,正本清源。何以总是搅来搅去,翻云覆雨,难道咸阳市政协一点都不担心公众寒心、公信力丧失吗?

      实际上,自从6月18日新京报报道了这一事件之后,“政协官员是否私分捐赠文物”,就成了公众聚焦的热点。面对质疑,咸阳市政协保持了惊人的冷静,调查云云,似乎也并没有做到具体精确、一件不落。7月3日的媒体通报会更是虚应故事,调查之含糊不清,表达之语焉不详,不免让人失望。不仅未能平息舆论、回应疑点,反倒引起当事人乃至公众广泛的质疑。一是捐赠文物的数目搞不清了,出现了相互矛盾的几组数据;再就是文物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从“于右任书法作品”变成“于右任等人作品”。

      要想搞清楚捐赠书目并不很难,相关各方、公证人员在场,对照底册一件一件公布名称即可。这样做的好处是名实相符,不容易引起质疑,比现在的打包式笼统说法更有说服力。78件作品移交三原县博物馆保存,具体是哪78件?24件由官员自行保管,具体是哪24件?其余正在追查的都是什么作品,如果咸阳市政协能够把这些一一说清楚,又哪来的不同声音?而且,一旦公布了文物清单,则文物的总数、性质自然随之确定,也用不着强调区分到底是“于右任作品”还是“于右任等人作品”了。

      咸阳市政协没有公布详细清单的底气,不排除有些作品的去向恐怕已经悬疑,无法一一对应、账物相符。尽管其一直言之凿凿,但具体文物数目的变来变去,正透露出其进亦难退亦难的窘迫。但是,于右任书法作品捐赠事件已经成为一个公共事件,事关公众捐赠品的妥善保管,事关政协机关的公信力,不仅当事人卓登希望知晓捐赠物品的下落,一般公众也对此高度关注。此种情形之下,含糊其辞的通报是不可能搪塞过去的。如果有人执意那样做,只能是越来越被动。

      此前舆论纷纷质疑官员私自保管文物的做法,此次媒体通报会对此也毫无回应之意。这样的沉默颇为不智,官员本来就是公共物品的看门人,如果听任看门人随意把公共物品拿回家保管,则公众的信任由何而生?这一次如果不是卓登锲而不舍十余年努力,则公众根本无从获悉官员私自保管文物之事,到时候,公耶私耶谁能知道?咸阳市政协应该有所担当,还原事实真相,而不是总在试图掩饰什么、回避什么。须知,真相是不可能一直掩饰下去的。

      曾读文物大家那志良先生《我与故宫五十年》,感慨良多。那先生17岁进故宫参与文物清点,25岁参与押运故宫古物南迁,他们接触、护送的那都是顶级国宝,然而没有发生一起监守自盗的事件。更不用说将文物拿回自家保管了。以此反观咸阳市政协于右任书法作品事件,不胜今昔之感。黄仁宇先生批评中国历史上向来缺乏“数目字管理”,也就是多粗放的农业式运作而少精细的商业式运作。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缺乏“数目字管理”的概念,而是更缺乏公私的区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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