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个沉重且有些搞笑的命题。
1997香港不就回归了吗?是的,那时归属权是回到了中国,举国同庆啊。
一国两制下,却一直有些不兼容,软硬件对接不上。
比如早已回归十几年,打长话到香港,仍要拔“00852”,资费按国际话费算,国民枉付了多少钱不说,人为造成收费的不公和很多不必要麻烦。
艾敬在《我的1997》里唱道:“香港为什么那么香?”想等着回归了,就可以去香港啦。且慢,直到今天,去趟香港,有时比出趟国还难,好象人人都怀着那几年逃港潮时的心理,要借这个跳板里逃外国。真正去香港比较方便的,也就深穗二地有户籍的人。不然,一年去几次有限制,有时申请还不批。
一国制度下,固然有着截然不同的教育制度、住房政策、医疗保障和城市规划,有着两种不同的社会面貌与生活方式。但深圳的二线关(特区关口线)一天没变一线(以前的实际管辖国境线),那一线就一直是香港没有真正回归的明证。那一线其实是筑起的意识形态防波堤,那一线其实就是文化堡垒和防演变的老体现。存在即合理,它存在说明现实有这个需要,而不是有关方面忘了关掉二线、把一线转二线。
很多现实操作中,香港甚至包括澳门都是属于境外待遇,比如在广电部门的眼里,香港电视台是境外,所以需要经常搞点空窗加广告过滤信息严防死守。香港的影视文化产品北上,往往要经百般刁难,任意篡改,或者干脆不予放行。
一百年不变的前提下,近年大家都在争论:是香港的文化继续影响内地,还是大陆反过来改变香港?结论基本是“前面的日渐衰弱,后面的正如日中天。”
香港按小平同志的设想,是大陆改革的样板,香港之于大陆,不仅仅意味着经济效率和廉政反腐,更意味着开放与民主。有些人却一直把香港当作一个毒瘤,像防癌细胞扩散一样严加封锁,使得香港无法体现出意识层面的领先,进而影响中国,反而被种种或隐或显的体制屏蔽。
香港的实质就是中国的一个特区,纠合了历史原因的有点复杂的特别行政区。社会形态和制度上可以两制,一百年不变,对接上却不应出现两国的特征,两制的大前提是一国,人为的制度分割,不应造成类两国的隔阂;有,说明行政上存在软性失误。反过来证明的,其实是大国精神层面上的孱弱与不自信。
所以从上面的这些层面来说,即算香港暂不能完全融入中国,她仍有其独特的存在价值。